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原神:全员白月光的我却捂紧马甲 > 第222章 笼子,还踏马的是笼子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22章 笼子,还踏马的是笼子

胡桃回首看看,发现钟离站在原地,紧闭双眼,明黄色的壁障环绕在外。

应该是没事的吧。

天空之上的几道化形专注盯着他一人攻击,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还要继续往前吗?

她看着前方自天际垂落的树藤,树冠荫蔽上下,遮天蔽日。

只是往前两步走,她的双腿一软,突然软坐在地上。

胸口突兀起伏起来,脸色泛起红潮,时不时又转为苍白。

不舒服。

她的眼睛耷拉,眼皮上下打颤,感觉沉重万分。

眼前的视野一点一点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黑色的丝线在她的身上跳动。

胡桃缓缓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又是另外一幅场景。

血腥味有些扑鼻。

她刚想开口说话,嘴里却咳出了一口鲜血,胸口的痛苦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胡桃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前有一只手臂,莹白的皮肤洞穿了她的胸口,捏住了她噗通噗通的心脏。

自己身上穿的莹黄色的罩衫,早已经被鲜血浸染,血迹斑斑。

嘴角溢出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形成厚重的一片,她想开口说话,又咳出了一嘴鲜血。

“长...长兄...”她的语气绵软无力,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呻吟。

“嗯?”

原本看向别处的黑袍苏悯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上下注视她一番,有些惊奇。

“你怎么还没死?”

刺骨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伴随着他的手臂继续用力,被捏紧的心脏发疼,疼之彻骨。

“哦?等下,有点意思。”

黑袍苏悯的手突然松开,将那只手臂从她的胸口抽出,噗通一声,胡桃便摔落在地。

他蹲下身子,用沾满她的鲜血的手捏起她的脸颊,将她的小脸蛋上沾得到处都是鲜血,看起来狰狞可怖。

黑袍苏悯捏住她的下巴,上下抬动,听着她嘶嘶作疼的声音,脸上笑容愈发诡异起来。

“你不是你,你是另一个你。”

他抬起头环顾天际,就在刚才,一条未知的时间线波动起来,明明已经死在他手上的胡桃,竟然再次复苏。

而且...他看向她的胸膛,被洞穿的那一个孔洞,也已经修复完整,完好如初。

他喃喃道:“不仅如此,我好像杀不掉你了。”

黑袍苏悯环顾四周,刚才还遍地都是鲜血的群玉阁,那些躺倒在地上的尸体,竟然一个个都站了起来,门口的侍卫摸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明明还保持着死前的痛苦,此刻却变成了惊疑不定。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吗?

他们只记得,往生堂胡堂主带着自己的长兄前来,说有办法能为天权星大人问诊,于是他们便放行。

然后就听见阁中有痛呼声传出,他们只是一个回首,什么都还没有看见,就感觉自己的胸口猛地剧痛,心脏骤停,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但是看着地上的血迹,他们又很难不怀疑刚才确实发生了什么。

躺倒在地上的胡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气力,腰间火红色的光芒一闪,好像化作了一只翩翩蝴蝶,想马上逃离此地。

黑袍苏悯随意一挥手,她便哪里也去不了,被禁锢在原地。

就在下一刻,狂风骤起,那原野之上的风之气息变得狂野,带着高耸巍峨的雪山凛冽,将黑袍苏悯身上的黑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微眯起眼睛,再次低头看的时候,地上已经失去了胡桃的身影。

目视前方,穿着绿色斗篷的吟游诗人将胡桃抱在怀里,撤离到一边。

黑袍苏悯看着自己身上皮肤上白色的风痕,有些无奈道:“这副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弱,一颗假的神之心都能对我造成影响。”

听到了他的喃喃声,穿着绿色斗篷的吟游诗人竟然对他回眸一笑,笑容灿烂道:“虽然一直都是假的哦,但是这一次,可能是真的也说不定。”

“无趣,真与假与我有什么关系。”黑袍苏悯无所谓道,他想要他的神之心,不就是想补足一点消散的神力嘛。

等下。

他皱起眉头,察觉到了吟游诗人言语里的不对劲。

什么叫做这一次是真的?

他回首看去,群玉阁广场上,刚才都被他杀了一遍的人又重新站了起来,举剑的紫发少女,穿着斗篷的吟游诗人,拉满长弓的麟角少女,还有裹着棉衣坐在轮椅上的天权星,头发苍白的老妪...

微风吹拂,好像多了一个人。

那一袭白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弱不胜衣,脸上满是风尘仆仆,脸颊瘦削了许多,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黑袍苏悯的眼神微凝,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杀意。

那吟游诗人对他笑道:“我就说,这次有可能是真的神之心啦。”

黑袍苏悯盯着那多出来的一道人影,嘴上也不怠慢,回道:“这是你不知道多少次冒犯我了,我一一记下。”

吟游诗人奇怪道:“咦?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再加一次,下一次,不管真假,我都要把你的心脏捏碎。”黑袍苏悯微笑道。

“够了。”白衣先生出声道。

没想到只是两个字而已,就让黑袍苏悯看起来几欲跳脚。

“闭嘴,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你个废物!”

白衣先生对他摇摇头,转过身来看向各位。

已经恢复完好的胡桃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恍然道:“哦,我就说,原来长兄也会有让人这么讨厌的时候。”

白衣先生柔和一笑,摸摸她的脑袋:“那你有没有原谅我?”

胡桃笑得眯起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当然原谅了。”

另一边的黑袍苏悯只觉得胸口溢满了怒火,冷声道:“我是我,你是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没想到白衣先生完全不理他,转身又对凝光说道:“给大家带来麻烦了,天权星大人,此病无碍,放心即可。”

但是凝光只是睁着眼睛,盯着他,细细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已经有雾气在她的眼中氤氲,白衣先生无奈一笑,将手指竖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有机会再说。”他低声道。

他又上前敲敲甘雨的脑袋,对她说道:“这次可别睡着了,你答应我的,要陪我战斗到最后啊。”

甘雨有些恍惚地挠挠脑袋,似乎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白衣先生转身四顾,看到了许多张熟悉的脸,众人的目光尽皆落在他的身上,有太多太多话包含在目光中。

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松口气,身上的衣服随风而动,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松垮下去,又矮了几分。

白衣先生脸色苍白,喃喃道:“又救活一次,大家还在就好。”

而后他转过身,踱步而出,与那家伙对视。

他一步一步朝着那黑袍身影靠近,说道:“这应该是我们初次碰面,只是初次碰面,就知道以后的交流不会太愉快。

敢问阁下姓名?”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怎么能不生气,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一个躺倒在血泊里,怎么能不心痛?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交流,便只会有一个结局。

黑袍苏悯盯着他的脸,嗤笑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同等地位相谈?”

白衣先生摇头道:“不要骂自己。”

黑袍苏悯脸色一顿,随后有些咬牙道:“你也就只能呈些口舌之利了。”

白衣先生又摇头:“说了不要骂自己。”

“卧槽,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黑袍苏悯伸出右臂,直接朝着他一拳打出,洞穿了他的胸口,溅起血花一片。

不躲?

白衣先生好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说道:“只是想近前看看,你和我有没有哪里长得不一样的地方,现在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什么?”

“你是我的十八岁,是吗?”

白衣先生嘴角溢出鲜血,脸上的表情却淡然无比,就好像胸前的那只手臂穿过的不是他的胸膛,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近在咫尺看一看黑袍苏悯的脸长什么样。

“好年轻啊,年轻气盛,目空一切,有一天乍然获得神力,无所不得,随心所欲。

有一天杀了人,不管是何原因,出于正义又或者是误杀,也可能是恶念;不论后来回想起来是什么感受,但你总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杀人如同杀蚊蝇,随手而为之。

于是有一天,闲来打蚊蝇,忽起杀尽蚊蝇心。”

黑袍苏悯毫不犹豫地捏碎了他的心脏,脸色如常道:“师傅别念了,念得头痛。”

而后咂咂嘴道:“说得好像有点对,我得承认,你还是比较了解我的,说是最为了解我的也不为过。”

“当然,我就是你。”白衣先生说道。

黑袍苏悯皱起眉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碎肉,那不再跳动的心脏,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对方还是在侃侃而谈。

“你怎么没死?”

风带来了吟游诗人的声音,还是那样跳脱,还是那样招他厌烦。

“诶嘿,是我与他之间的小秘密哦。”

黑袍苏悯鼻息绵长,他感觉到了怒火,又有一件事超出自己掌控的怒火。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碎肉,反复碾碎又复原,反复碾碎又复原,看着白衣先生胸前的孔洞逐渐完好如初。

猛地,黑袍苏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眼中先是惊疑,而后大笑道:“不不不,我知道了,如果说你的心脏是从那风油子那里找来的替代品,那你自己的心脏哪里去了?

啊...让我想想,好像在不久之前,我好像从某人那里掏了个崭新的心脏,滋味甚好,大补之物!”

黑袍苏悯的脸上愈发嚣张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白衣先生脸上的震怒,还有那眼中徒然暴起的杀意。

“憋不住了吧?哈哈哈,让我想想,那个小家伙当时在说什么...

他说,先生先生,只要先生想要的,我都给,先生说的话,我都听...只是,先生,我有些痛。

然后我就告诉他,没事,痛一下就行,马上你就能去天堂找到我啦!哈哈哈哈哈!

也就只有你这傻子,才会傻逼到把自己的心脏给别人!怎么了,反正他都得死,只不过在你这里,他侥幸活了一次而已!”

黑袍苏悯几乎笑到癫狂!年轻俊朗的脸蛋几乎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看着缓缓踱步走近的白衣先生,脸上的表情凛然无惧,继续说道:“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你看你,说一下都说不得,怎么变得这么生气了?

额...啊!”

黑袍苏悯眼睛猛地瞪大,看着自己胸前穿过的那只手臂,手掌覆盖在心脏上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你...你怎么可以,你这个废人...”他张大嘴喃喃道,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白衣先生还是那般淡淡地开口,却依然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杀意。

“很难置信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我是你,你是我,你的实力如何,我自然也能如何。你那笼子做得再好,只要你不死,我也不会死,你怎么这么傻逼?

哦抱歉,我不能骂自己,但刚才你确实有点蠢过头了。

他才刚刚诞生,根本就分不清什么好坏是非,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黑袍苏悯呵着粗气,从震惊里脱离出来,然后大笑道:“但是有你在啊,我不得好好地感谢你,嗯?先生?”

白衣先生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重创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当一切的痛苦诞生之时,当一切的因果追溯本源,那个源头,竟然是自己。

他的本意从未如此,但是结局怎么会如此不尽人意?

黑袍苏悯将他的手从胸膛拿开,指指自己跳动的心脏,又指指他胸口那风种子发芽而出的微薄心跳,有些好笑道:“都说了你是废物了,你还不信。敢问先生贵姓啊,姓甚名谁?

哈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大笑,指指白衣先生身后的那一群人,问道:“你去问问她们,有没有人记得你的名字,你能叫什么?你敢承认吗?你也知道,承认的话,下场是什么吧?”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说道:“苏悯,是我的名字!而你,只是时间里到处流窜,无家可归的一条野狗而已!

哦对不起,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的。”

黑袍苏悯脸上带满笑意,突然觉得这家伙说话的方式还真有意思。

突然,他竟然上前搂住白衣先生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说道:“一次又一次地救人,很累吧?但我杀他们,只需要一个念头而已。哦对了,你应该不会忘记,这其实是我们的第不知道多少次见面了吧?”

黑袍苏悯用手掌在白衣先生的眼前挥动:“别迷糊了哦,接下来还有更多次更多人需要你去救,我们还得继续见面呢。

看着自己身边之人一次一次倒在血泊中,你已经早早麻木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脸已经很僵硬了吗?就像你的心脏一样,替代品而已,还能跳动几次?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哦。

我还要继续杀人,如果你要救的话,就请继续,我等你。”

白衣先生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无神,脸色僵硬,他问道:“你是谁?”

黑袍苏悯捏捏他的脸蛋,笑道:“被你逮住一次,还能次次被你逮住?

你别这么弱,我还没玩够呢,我是谁从哪来不要紧,你看看这里是哪?”

他牵着白衣先生的手,绕着广场走了一圈,指着众人,指着远方,开始大笑。

笑得掉眼泪,笑得直不起腰,笑得说话都要大喘气。

“笼子,哈哈,还是笼子!没想到吧!你以为你看穿了一切,其实还在笼子里!哈哈哈哈哈!”

黑袍苏悯再次伸手,捏碎了他的心脏,看着他的眼皮逐渐闭合,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喃。

“你说得对,我当然是你,既然你觉得你聪明,那我会蠢吗?”

他将白衣先生的尸体一推,转身虚握,眼前的整个世界就开始扭曲,最终化为一条丝线,扔进他的嘴里。

砸吧砸吧,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