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看了一眼对方,他也知道程潭是好心,而且现在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太岁挂了吧,当即他让程潭去把佛像带过来。
很快,被程潭藏得很隐蔽的佛像带过来,陈平按照之前的作法,嘴里默念咒语,紧接着他怒吼一声,“破!~”
轰!
手里的符咒瞬间自燃,陈平直接把燃烧的符咒放在佛像跟前,沉着脸道:“显现啊你。”
但佛像没动静。
“出来!”
陈平再喝。
佛像已经没动静。
陈平眉头一皱,他估计佛像还未到显现的时候,但现在他寻思着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只能持续,“你若不出来,我打的你出来!”
但已经没有任何效果。
啪!
陈平伸手直接在佛像的身上怒拍一下,鎏金的佛像发出嗡的一声,震的办公室都微微动了一下。
即便如此,佛像依然没有任何的东西。
陈平继续怒拍,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激怒这家伙,但最终还是没有效果。
一旁的程潭情绪也是有点崩溃,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佛像正如陈平所言,必须到日子,也就是今天晚上才肯显现啊。
“陈平,歇会儿吧?”看着陈平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子,程潭有点心疼,想让对方停下。
但箭已经在弦上了,陈平还是想拼最后一口气,继续用不同的办法激怒。
不过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以至于最后,已经精疲力倦的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儿,情绪有点崩溃的看着眼前这一尊缺了一条胳膊的佛像。
若不是当初他亲眼所见,佛像会动,他这个时候都恍惚的以为这佛像跟平常的无异啊。
“陈平,喝点水。”
程潭把水杯递给他。
“不渴。”
陈平没心情喝水,他现在心里已经充满了焦虑,佛像没显现,而黑太岁已经到了随时都要咽气的那一步。
若是这玩意儿死了,佛像未必会愿意吞服。
可现在,他真的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现在……”程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叹口气,“总之不管怎么样,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啊。”
陈平闻言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担心他的姑娘,他一把接过水杯仰头喝完。
“陈平,那现在看来……”
程潭把水杯放在桌上,看了看奄奄一息,不时的发出婴孩哭啼的黑太岁,又无奈的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佛像,“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没了。”
刚才施法,陈平声音微微有点嘶哑,“确实没任何办法了。”
办公室瞬间沉默下来。
让人心慌。
崩溃。
程潭叹口气,看着情绪同样有点难受的陈平,她知道这小子现在比她很难受,小心翼翼的把纤纤玉手放在陈平的手上,安慰道:“陈平,那我们要不然想其他的途径吧?”
“其他的途径?”
陈平低头看了看摁在他手上的那只玉手,他也没甩开,而是哑然苦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啊,我之前研究过了,似乎只有黑太岁才能让佛像清醒,至于其他的办法,还真不行。”
程潭叹口气,紧紧的握着陈平的手,“那你再好好想想,就再也没有能救活,哪怕是延缓黑太岁生命的办法了吗?”
“真没了。”
陈平已经很笃定,前几天在慈恩运输公司,他把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还是不行,“我这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程潭有点着急。
“有没有可能其他的办法。”陈平思索了一下。
“你有办法了?程潭俏脸一喜。
“没有。”陈平摇头,“我就是在想,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办法,是我们不知道的。”
他看着程潭,“况且现在就是有其他的办法,恐怕都来不及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程潭急忙跑到桌前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怎么了?”陈平疑惑道,“谁的电话啊?”
“陈平,好像是那对夫妻打来的 。”程潭把手机递给他,“你爸妈当时开货车的朋友。”
陈平闻言愣了一下,他拿过电话发现果然是运输公司的那对夫妻打来的。
也正是他父母生前的朋友。
不过陈平现在也没心思去接电话,跟对方拉扯家常,他现在着急于怎么拯救黑太岁 ,延缓这玩意儿到今晚。
索性把手机扔到一旁,不过电话又打了过来。
陈平眉头一皱,想了一下,这才摁了接听键,“大叔怎么了?”
“陈先生。”
电话里男工人的声音带着恭敬,“你最近咋样啊?”
“挺好的。”
陈平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毕竟是父母生前的朋友,现在人家主动打电话关心自己,他也不能显得态度不好,“你们呢?”
“托你的福,我们也挺好的。”
男工人在电话里笑了笑。
“那就好。”
陈平点头 ,显得有点不耐烦,“叔,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们……”男工人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来。
“有啥事儿直接说呗。”陈平想早点挂了电话,语气有点着急,“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陈先生啊 ,我们其实没什么事儿,就是……”
男工人道:“我们想问一下你最近找到那个佛像了吗?”
陈平一怔,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事儿,若是其他人,他肯定闭口不提,不过自己能找到佛像,也有对方的帮忙,索性他坦诚,“嗯,找到了。”
“那就好。”
对方明显松口气,但同时语气凝重,“陈先生,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小心这个佛像,它太危险了。”
“叔,你啥意思?”
陈平知道这个佛像肯定不是凡物,他也知道有危险,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儿?”
“我……”
男工人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应,不过很快电话里传来女工的声音,“陈先生,是这样的,我今天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思来想去,我想跟您说一声。”
“嗯,什么事儿?”
陈平指着一直不断惨叫,奄奄一息的黑太岁,示意程潭去安抚一下。
“是这样的,我觉得那个佛像好像可以嗜血。”女工语气之中带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