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瓶子里---居然是我的孩子,阿美---阿竹居然也怀上了孩子!”
这个意外消息对夏小星来说,倒是始料未及,不过略微想想也就释然,因为那个时代的女人,都是早熟易孕体质,自己的造娃运动又那么频繁,两个女孩都是初孕,没有经验,月事晚来也没有及时通告他,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将她们留在村子里的。
其实这场劫难夏小星早有预料,否则也不会将阿瞳藏到一向宗的金泽御坊里,可是一村子的村民妇孺他是没处安放的,只能多集粮,高筑墙来被动防御,然而对高来高去的鬼方众来说,这种简陋的村寨防御形同虚设,只要人家挟怨而来,一场屠戮就是无法避免的事。
所以说留守加贺惣中村,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高风险的博弈,就是赌对方认为惣中村没什么有价值的目标,不值得浪费时间和兵力。
为此夏小星才会安排怀孕的阿瞳撤走,大部分农兵也都调到近江汤屋,老家不剩啥值钱的家当,他就想当然的以为,不会招人惦记了。
要说夏小星在京堺立足之后,加贺惣中村那点人口土地就不算什么了,完全可以弃之不顾,把所有家眷全部撤走,然而夏小星穷日子过惯了,总想着万一哪天京都诸事不顺,还可以回农村当土豪。
于是他就像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老家炕头上总要留着几床铺盖,占个位置,呃---当然他这个无耻渣男不光留着铺盖,还留着几房能生娃的农村媳妇,占窝更管用么。
夏小星现在痛心疾首啊,正是这种自私心理,导致他丢了仨老婆,其中俩带娃的,这对他这个重视子嗣的地主老财迷来说,可比丢了大钱还要肉痛几倍啊!
好在只要有本钱,老婆可以多找几个漂亮的,娃娃可以辛勤耕耘,广种薄收啊,有种子不怕不出苗嘛!
无耻渣男就这样自我安慰了半天,才搂着犬夜叉干嚎了几滴眼泪,痛心道;
“哎呀啊!可恼啊可恨呐,呜呜,我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儿啊!杏田衫二那老犊子呢,为什么不带她们进山安置?”
小女孩哭着诉说;“呜呜呜---傻二爷爷进山去看阿瞳师傅去了,就让犬之助爷爷暂时管着------呜呜呜------傻二爷爷想带阿美姐姐她们进山的,阿美姐、阿竹姐不愿意,她们说喜欢在村里待着,住在自家大房子里------呜呜呜------”
夏小星又问;“咱家宅子遭遇认者偷袭,难道村里没有一点察觉,没有示警抵抗么?我那妖怪儿子,你哥哥嘎子葛二蛋呢?他那鼻子可比狗鼻子好使多了!”
“呜呜呜------俺哥跟着两个大人的征兵队伍走了,不让他去都强要跟着,他要去京都找你去,呜呜呜---儿童团没人管了,没人站岗放哨了---”
“哦!哎呀呀,还好还好!哈哈哈,简直太好了!不幸中的大幸啊,否则我都没法跟你娘交代啊!哈哈,我这妖怪儿子跑出来了,其他人都特么不重要了!”
夏小星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说着,长长吁了口气,抱起女孩哄劝道;
“别哭了,孩子!告诉你个好消息哈,大爹把四个恶鬼统统抓住了,把它们都砍断了鬼手爪子,打落满嘴獠牙,他们已经不能作恶了,你等着看大爹怎么给乡亲们报仇吧!”
说着,他抱起孩子,向庵堂走去,路过拴着马群时,他把孩子的小脸轻摁在自己胸口,不让孩子看那些口袋,随即淡然的吩咐麻矢道;
“妥善收拾起来,把这些乡亲们的血肉------还有我孩儿的遗骸------都装到坛子里,立几个神位,一会都安置在庵堂神座下面,等我回头灭了花之谷的鬼方众,再好好发送他们吧。”
“嗨!”
麻矢垂首应答,深深鞠躬行礼,她知道家主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也曾是伊贺众,不小心就会被迁怒啊,夏小星走了几步,便又回身询问道;
“呃,庵堂的药柜里,是不是有花之谷的蜂蜜,蜜糖什么的?”
“是的,”麻矢赶忙答道;“夫人喜食甜食---啊,不不,贼妇美奈子曾跟那美津贼妇要了好几筒蜂蜜,贼妇每天都在泡花瓣服用,说是能润肤美颜,嗯,还剩好多在药柜里。”
“哦,呦西,我先去取用些,”夏小星命令道;“你现在就去将四鬼架起来,两个伤重快不行的鬼子,都砍去四肢,割掉耳鼻,挖个茅坑扔进去,要脑袋朝上,让士卒们在它们头上屙屎撒尿,别一下呛死了。
另两个伤势轻的鬼子砍去两脚,剜去双眼,伤口要用火燎止了血,再扒去全身衣服,身上涂满蜂蜜,把它们绑在林子边上,找两个人看着,我要它们至少号叫一天一夜,再拔舌割耳刨心,祭祀我无辜死难的乡亲和我的妻妾孩儿------麻矢,你亲自给我监刑,嗯!”
“嗨------嗨嗨!麻矢明白!”
女认者麻矢的应答有些颤抖,心脏突突直跳,她被家主残酷而细致的命令吓到了,耳边却听夏小星柔声对怪脸小女孩道;
“不哭,不哭了啊,乖啊,咱家犬夜叉最坚强了,哥哥和妈妈都还在啊,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们了,大爹很快带你去见他们---快别哭了哈,大爹不喜欢爱哭的鼻涕虫,鼻涕好脏啊。
还有啊,大爹现在带你去找好吃的,嗯---庵堂里有好吃的蜂蜜,很甜的,大爹给你拿一罐,回去咱慢慢吃,大爹现在住在一个山谷,很安全很安静的------
夏小星就一直抱着哄着犬夜叉,回到庵堂里,找到药柜,拿上蜜糖给小女孩舔食着,抱着她摇曳着,指给她看并介绍周围进进出出的,不断敬礼请安的兵卒,告诉女孩她很安全,这些都是大爹的得力部下,直至小女孩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慢慢陷入了熟睡。
然后夏小星才叹了口气,迈步来到给四鬼行刑完毕的刑场,在血肉狼藉的,一地的鬼子器官零件里,用一块手帕捡了些完整的包起来,袖在衣服袖子里,而后他便轻步快走,径直回转山谷中秘密仓库。
时至此刻,已经是月稀星疏,暮色已沉了。
山冈竹林里夜虫啾啾,风声簌簌,一片祥和静怡,好似遗忘了白天的杀戮。
也是夏小星回来的时间点凑巧,他抱着孩子刚进了隐秘的库房大门,就瞥见在摇曳的壁烛下,自己那一层的窑洞前,那个临时奶妈---青年农妇正从囚房门口匆匆离开,回到孩子所在的房间里。
当然,虽是深夜,库门旁依旧有执勤的卫兵,庭院天井里也有不停巡逻的哨兵,每一层窑洞都有照明的壁烛火把,明亮通透,这个临时奶妈未经允许,根本不敢开启囚室外的门栓,然而却不妨碍她说话啊,尤其是跟囚室里的两位贵妇人对话。
“哦,呵呵,果然是花言巧语动人心,无时无刻不存在着收买啊。”
深谙人情世故的夏小星嗤然一笑,示意上来敬礼的卫兵们各安其位,便抱着熟睡中的小女孩,径直来到自己那一层窑洞,他先是打开监室门,审视了一会背缚双手、跪坐在地上,神情惶恐的美奈子,又看了一眼躺在草塌上,貌似昏睡的黑田夫人美津子。
然后他便倚在门口,饶有兴味的微笑着,仔细的观察了几眼,就发现美奈子嘴角有一缕麻绳丝,而地上的美津子看似熟睡着,但是她费力运动之后,压抑住的呼吸很快屏息不住,喘息稍微急促起来,耸起的双峰起伏不定,结果双双显露了马脚。
显然两姐妹刚才都在努力的互帮互助,互咬互撕,竭力挣脱束缚来着。
然而努力结果肯定不尽人意啊,两个女人哪里见识过专门绑女人的束缚术,夏小星绑缚时为了防止她俩逃跑,特意打了一些伪绳结,越扯越会反向收紧啊。
于是就看这个天生坏种、无耻渣男禁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可笑啊可笑,你俩真是两只狡猾的花狐狸啊,又会装死又会磨牙的,都快把嘴巴啃秃噜皮了吧?哈哈哈,我的绑缚技术可是岛内一絶啊,不懂关窍只会越扯越紧呦。
呵呵,没关系,咬吧,使劲咬,加油!加油啊,咬吧,继续咬啊,一会我再过来过来看你们俩,哦!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了,都有份的,两份小惊喜呦!”
说完夏小星也不待回应,‘咣当!’‘咔啦!’两声,关上了囚室门,落了门栓,便又越过中间自己居住的窑洞,来到左侧临时奶妈的窑洞间,那位青年农妇正抱着婴孩轻轻拍着,作出一副哄孩子沉睡的尽职模样,在房间里不安的徘徊着,见夏小星迈步进来,连忙低头行礼。
随军这几日里,这位青年农妇很受优待的,饮食精洁,与家主夏小星一个标准,呃,都是大米饭团子外加酸梅子、咸菜条子,真没脸说吃的多好,只能用简单干净来形容。
青年农妇也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临时奶妈,平时表现的挺自觉的,只是今天有点不安分了,听了不该听的贵妇人说话,偏偏还让刚好回来的家主望见了,所以忐忑不安啊。
就见夏小星进到屋里,一只手抱着女孩,在草塌上坐下,另一只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帕,‘啪’放在房中矮几上,笑吟吟的命令道;
“呵呵,好东西啊!想要么?可以赏你,把孩子放下,快点,别惊着,打开它。”
农妇以为是赏的金银,赶忙俯身致谢,接着把婴孩放进襁褓里,轻轻用被角遮掩上,然后急切的将两手在衣裙上擦净,才去揭开手帕包裹的物件。
手帕揭开之后,赫然摆着四只手指头,四只耳朵,两个鼻子,四只眼球,这些人体零件都已血迹凝固,状若半干的腊肉,而且数量还挺对称的,都是偶数呢。
“哎呀------”“啪!啪!”
“闭嘴,惊着孩子,我要你好看。”
青年农妇刚要惊叫出声,脸上就被不轻不重扇了两耳光,立即止住了尖叫,赶忙自己捂住嘴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惶恐的连连点头。
她清楚自己的微贱身份,这个年头平民命贱如草。
耳听这个恐怖的武士首领冷冷吩咐;“去!去扯两段丝线,把它们攒成两串项链,零件数量要均衡,对等,快点!”
“嘿,嗨嗨,”
青年农妇连忙从袖口扯下两股麻线,哆哆嗦嗦的拿起那些人体物件,用随身携带的缝衣针串起来,很快串好了两串---呃,颇为惊悚别致的项链,呈给面前品味独特的武士大人浏览。
“嗯,很好,”夏小星看了一眼便点点头道;“你一会准备两盆净水,一个净桶,去旁边屋给两位夫人擦洗擦洗,方便方便,两位夫人不方便,你要细心服侍,但去做事,不要乱说乱动,否则,我就拿你身上的零件,再做个项链。”
青年民妇拜伏在地,瑟瑟发抖的连连应道;“嗨嗨,小民明白,明白!”
“嗯,”夏小星拿起两串项链,递给地上的农妇道;“都弄干净以后,你顺便在每位夫人脖子上,给她戴上一串项链,这是老爷给她俩的惊喜,必须得戴上。
然后告诉她俩说,四个鬼头带回了一百多套人肝,但是本老爷嫌腥,不好吃,生气了!
就用四鬼自己身上的零件,做了两份礼物给夫人们开开心,如果她俩还想着逃跑,那就尽管试试,再抓住这俩骚狐狸,我会把她们的白玉般的脚趾头,一根一根的切下来,也做成两条项链,挂在她们脖子上。”
“嗨嗨,嗨嗨!民妇这就去打水,这就去侍候夫人们。”
青年农妇连连叩头答应着,她爬起来拿过木盆,就要出门去打水,
“哎------你等一等嘛。”夏小星懒洋洋的喊住了她,吩咐道;
“两位夫人都捆着呢,不方便,你们女人都懂得的,就像侍候小孩子那样,多用些水,洗干净点,一会儿啊,两个人我都要用。”
已婚的青年农妇自然知道怎么清洗,连忙答应着;
“嗨,请放心吧,大人,俺侍候过那些生过孩子不方便的女人,都是城里的贵人呢。”
“唔,接着,这才是赏你的。”
“当啷”一响,这回抛给青年农妇的,是两枚价值二贯的银铤,青年农妇谢恩的同时,耳听可怖的武士大人语调平淡的说;
“当好你的奶妈,做好你的本分,不要自误,你便能平安回家,见到你的孩子们。”
“嗨嗨!小民明白,完全懂得的,大人。”
青年农妇战战兢兢端着木盆出门了,木盆里盛着她不敢轻易触碰的项链。
夏小星待她把门掩上,便转身弯下了腰,他想把怀中呼吸平顺的犬夜叉放下,放在婴儿襁褓旁边的草塌上,然而他刚把犬夜叉摆在婴孩身旁,这看似熟睡的小丫头就把眼睛睁开了,调皮的一笑道;
“大爹!大爹又要骑小马驹啦,你是去隔壁找那两个姨姨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