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山贼么,很容易,可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农民最恨山贼,抓到落单的山贼不须审讯,群起而攻,活活打死。
寡妇由美子居然让他当山贼,还要给他做妾,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坏种下三郎的脑回路比较清奇,马上提议道;
“那样的话,每天想多少回就多少回,就不用每回干事都给饭团,是吧?哈哈哈,一会儿先来一回不要饭团的吧!”
“---阁下,我可以给您先说一些情报。”
寡妇由美子抽噎着,凄然道;“我听五十兵卫说,僧官来村里传过话了,今年郡上有大事发生,歉收也不免租子,所有交不上年贡的人都得离开村子,去寺里的长屋集中居住,集体做劳役,以工钱抵债。”
“哦,这是德政啊,住在长屋僧院寺院管饭,至少不会饿死啊。”
夏小星的反应不以为然,寡妇由美子突然痛哭出声;
“话虽这样说,可是村里留下来的孩子们怎么办呢,没有吃的,都会活活饿死的啊!”
“呃,这对统治者,倒是个棘手问题呢,”
夏小星揉了揉鼻子,继续提问道;“可不是么,哪个有孩子的父母,会眼看着孩子活活饿死呢,肯定都会抗拒,这条政令恐怕执行不下去吧?”
寡妇由美子马上接上说道;“所以呢,僧官和番头们就合计好了,不发一颗粮食给我们,等到能吃的都吃光了,孩子们都快饿死了,再让商人低价把孩子们都买走,拉上海边的大船卖到外地去。”
“嗯,官商勾结,计谋好毒,不过,跟我没多大关系啊。”
坏种夏小星耸着肩表示不惊奇,后世权贵串联,官商勾结,祸国殃民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少干,比这可严重多了,所以不稀奇。
“怎么没关系呢!您的妖怪儿女也会被抓走的,被卖到国外展览!”
坏种下三郎翻了下白眼,很想说我不在乎,可看了一眼一旁默默侍奉的天狗女,还有吃着饭团,一脸孺慕望着自己的花脸女孩,这话没说出口。
寡妇由美子再次叩首;“下三郎阁下,请您做山贼吧,拜托您了!”
“八嘎,简直岂有此理!”坏种下三郎义正辞严的呵斥;
“为了你自己的孩子,怎么能硬拉老实人下水呢,就算咱们有过几回露水之欢,也不能让傻老爷们为了下半身送命啊!
再说了,咱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么,每回三个饭团子可都给了,一把一清,从没赊账,别忒么想讹我!”
话说到这份上,没想到寡妇由美子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叩首道;
“下三郎殿下,我还有重要情报要告诉您,这事对武艺高强的您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
“呃,那先说来听听,我可没答应啊。”
坏种下三郎面对可怜的寡妇,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又悄悄加了一句;
“今晚等过会儿,再过来一趟啊,我有好吃的饭团,玄米团子。”
“您怎么还有这心思,请您听我说!”
寡妇由美子急急施了一礼,说道;“今天下午,我听招待商人众的若菜,稻子告诉我,明天下午会有小荷驼队将二十多石粮食送到咱们这里。”
“哦?运粮队啊,到咱村干我何事啊?”
“您还不明白么,这些粮食就是用来购买若菜,稻子姑娘,还有村里孩子们的卖身钱啊!”
“哦,这么说若菜,稻子以后不能来了么。”
“下三郎阁下,您还不明白么,有了这些粮食,孩子们就不会被卖掉,也不会饿死了呀,拜托了,拜托您当山贼,把这些粮食抢了吧!”
“呃,那个---把若菜和稻子叫来吧,可能明天以后就见不到了。”
“下三郎阁下!拜托了!”
“呃,别急嘛,我是说把她俩叫过来问问情况,小荷驼队有多少几匹马,多少护卫,还要不要雇人,顺便问她俩喜不喜欢玄米团子。”
“阁下,她们,她们服务完商人众,可能还要给僧官斟酒---”
“哦,这么看来,阿竹,阿禾她们两个寡妇也去陪商人众过夜了,这我可得把日子记住了,别以后生了娃讹上我,抱给我养!”
“下三郎阁下----呜呜---呜呜呜---”
寡妇由美子悲痛失望至极,悲悲戚戚,踉踉跄跄夺门而去。
她奔跑离开的时候,“哎呦”迎面撞着一个花脸男孩,正是天狗女晚归的儿子。
由美子不顾而去,身后的磨坊随即传来一阵欢声;
“大爹!你没走,太好了,大爹!看,我拿回来的小鱼干,给你的!”
“啊,团子!大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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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坏种下三郎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打发走了由美子,正在享受夜晚的小烤鱼,没想到稍晚一会儿,磨坊外又来了阿竹,阿禾两位寡妇访客。
懂事的天狗女立即领着儿女避让出门,将磨坊里的篝火和草铺让出来。
篝火冉冉,水车辘辘。
农家的休闲运动向来直截了当,无需赘言。
干燥的草席上,两名矮小敦实的寡妇褪去小袖,温驯的爬伏着,一副任其驰骋的姿态。
然而天生坏种下三郎却没有深度探索的念头,只是平淡的问道;
“你俩不是为了三个饭团来的吧?今晚在商人众那里,虽然服务次数多一些,可是你们至少能挣到十个饭团。”
“阁下,不要饭团。”
“---嗨,请尽兴,下三郎阁下。”
“今晚就不必了,我需要保养精神,养足元气,你俩回去吧。”
天生坏种下三郎一反常态,微闭着眼睛冷哼道;
“别以为我不明白你们女人那点心思,你俩个是抱着天上掉饭团的心态,期待战斗力爆表的我去当义贼,良心发现截下那批粮食,好拯救你们的孩子,唉,我又不是他们亲爹,别痴心妄想了!”
一阵难堪的沉默,两个女人默默穿上小袖,默默躬身,向门口退去。
“等一下。”
两女快到门口时,天生坏种夏小星突然开口,嘴角露出微笑道;
“今晚不行,明天下午你们过来,打上绑腿,我需要二副好身板,至少能抗二俵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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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哈,嗨!”
两名寡妇喜出望外,就地跪下就要叩拜,但见夏小星不耐烦的拜了拜手,全都恭顺无声的离开了。
待她俩走后,坏种夏小星抱着肩膀,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琢磨道;
“一俵粮食,大概合一百二十斤重,要走十几里山路,一个妇人最多背一俵,老子出手一次,最多背回来四俵粮,太忒么亏了。”
贼老天好像特别眷顾坏种下三滥,到了下半夜,居然又有两个女人来摸磨坊门了。
磨坊其实没有门的,只有几束柴草虚掩着。
“谁?”
天狗女的儿子睡在门边,率先警醒。
待就着月光,看清俩位来人是常客,若菜,稻子。
将两位忐忑不安的村姑让进磨坊,天狗女很快拽着两儿女,又去河沿边上看鱼去了。
这一回坏种下三郎没有赶走俩位村姑,明天的行动,他不但想增添两幅有力的小肩膀,而且还有兴致唱歌给青春有活力的村姑听,磨坊里很快响起欢快的歌声;
“骑上我的小马驹,带你去看日不落。
披上我的阵羽织,带你巡游我领国。
弹起我的三味线,为你唱首情人迷。
让我醉的不是酒,最爱你的小脸蛋。
欧耶,欧啦啦,欧!欧欧!欧啦啦,
欧啦啦, 欧啦啦,欧耶欧耶欧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