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眼神好凶啊，我害怕。”
顾颜清扯着夜云湛的袖子，嘴上说着害怕，眸子里却平静得很。
夜云湛垂头看顾颜清，顾颜清眉眼带笑与他回望。
她的眉眼清冷，笑起来犹如冰山雪莲一朝盛放，清冷绝尘，却又不失温柔。
“为夫这就揍他一顿，给清清出气。”
无烬嘴角抽了抽，“夜云湛，你也喜欢男人？”
？？？
顾颜清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夜云湛，“有瓜？”
夜云湛的脸色更难看了，下一刻身形消失，手持青龙戟捅向无烬。
无烬祭出血刃寂灭，与青龙戟相抵。
“叮！叮叮叮叮！”
两把神器在瞬间相撞数次，发出一声声清脆声响，巨大的灵力波动直接将百里树木拦腰折断，百兽逃窜。
场中，除了顾颜清坐着的那块石头，所有石头都碎成了粉末。
“轰隆隆！”
赤色天雷滚滚而下，无烬躲闪不及，被劈中了后背。
顾颜清看的真切，无烬的背后虽然被灼伤，但很快便愈合了，这也是他能从仙魔不渡的忘川河游出冥界的原因。
“没用的，你猜当年凤竹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把我扔到九幽之下？因为他杀不掉！”
无烬舔了舔唇角，将寂灭挥舞的更加卖力。
寂灭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血浆，每次挥舞，都会溅出带有腐蚀性的血液与怨灵，夜云湛不仅要抵挡寂灭，还要提防血液和怨灵，随即心念一动，发动炽阳神光。
寂灭上的怨灵和血液被刺眼的光芒照射，开始消解消散。
寂灭见夜云湛还能分心发动魂术，余光瞄向顾颜清。
“雾都降临。”
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顾颜清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饶有兴趣地伸了个懒腰，起身转悠，却发现自己的感知力被大打折扣，根本找不到夜云湛的位置。
夜云湛拿着青龙戟，面前一片漆黑。
良久
顾颜清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手持青龙戟的夜云湛。
“清清。”
“无烬呢？”
“不清楚，我们被困在他的绝对领域里了。”
夜云湛说着，身形晃了晃。
“你受伤了？”顾颜清扶稳夜云湛，摸了一手血。
“嗯。”夜云湛点头，目光落到顾颜清的小腹处，有些晦暗。
“我帮你疗伤。”
顾颜清扶夜云湛坐下，在背对夜云湛的瞬间，被夜云湛定在了原地。
“扶光，你肚子里的灵胎养的真好，用来祭刀，一定很不错……”
……
……
……
夜云湛走在黑暗之中，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夜云湛……救我……”
夜云湛神色微变，连忙上前，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一缩。
顾颜清的小腹被利器刺了个大窟窿，血流了一地。
“顾颜清！”
夜云湛二话不说，连忙拿出丹药准备喂给顾颜清。
“好痛……”顾颜清咽了丹药，脸色依旧苍白，“孩子……”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夜云湛俯身想抱顾颜清，眼前突然寒光乍现。
夜云湛的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当年无烬就是变成他的样子把天帝、泠九尘他们都捅了一遍，还调戏了凤竹予。
眼前之人不是顾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