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好疼，好堵。”
顾颜清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可怜巴巴地望着夜云湛。
夜云湛抱起顾颜清，飞身越入窗口，将顾颜清放在了床上，“你今天格外会撒娇。”
“没几年了，不想装坚强。”
顾颜清缩在夜云湛怀里，食指勾起他一缕青丝把玩。
夜云湛，我从未后悔爱上你，哪怕神格不在，最后的下场是魂飞魄散，也从未后悔过。
夜云湛将手覆在顾颜清心口处，以灵力疏散郁结的气流，“我会想办法。”
“说起来，我也是活该，这些都是我做的孽，当年泠鸢被魔性控制，放出了石化诅咒，虽然你极力阻止，还是散布出去一缕，岚国离逍遥宫最近，一夜之间，岚国上上下下所有活物都化作了石像，无一幸免。”
顾颜清微顿，继续道，“史书上有记载，岚国的国君也姓素，名为素华。”
“你怀疑素曦如是素华的后辈？”
“她在报复逍遥宫旧人。”
顾颜清心里更堵了，若真是如此，那么是她连累了二位师兄和他们的妻儿。
“别想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尽力弥补。”
“岚国上下那么多条命，我怎么弥补啊。”
“顾颜清，你不能把一切过错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你想抑郁而终吗？”
“我可能早就抑郁了吧。”
“我该怎么救你呢？抹了你的记忆，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夜云湛此话一出，顾颜清淡然一笑，“好啊，你都学会我的招数了，不过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夜云湛沉默了
顾颜清拍了拍夜云湛覆在自己心口的手，“走吧，我想去祭拜一下余姚君后。”
……
……
余姚君后是被沐楠枫赐死的，安葬在了离永安城最远的枫林城。
虽然修了墓室，却无人看守破败不堪，没有香火供奉，只有一口棺材，也因为墓室太过阴暗潮湿，生了霉。
沐挽晴红着眼眶，默默打扫墓室的每一处。
顾锦书握了握拳，点燃墓室各处的灯火，他简直不敢相信三师叔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颜清和夜云湛来的时候，顾锦书正在清理棺材上的霉点，沐挽晴跪在棺材前叩首。
察觉有人，沐挽晴警惕回头，见是顾颜清，便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祭拜一下你的母亲。”
顾颜清与夜云湛走到棺材前，刚要跪下，就被人喊住了。
“别跪！你们俩大佬跪我，我会夭寿的！”
女子的话语声在棺材里回荡。
顾颜清：？？？
顾锦书：！！！
沐挽晴：？！？！
夜云湛：……
余姚一脚踢飞棺材板，一把抱住了沐挽晴，“晴晴大宝贝，妈妈想死你了！”
沐挽晴：！！！！
顾颜清和顾锦书对视一眼，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诡谲，余姚这个语气，这个词汇，莫非……
“余姚是凡人，而且是现代人。”
夜云湛给出了定论。
闻言，余姚看向顾颜清与夜云湛，“这么说，您二位也是老乡？”
“额……”顾颜清一时间有些语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三个和你的晴晴大宝贝，都算你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