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
泠九尘用寸熙抵住碧水七星剑，抱住了她鲜血淋漓的身体。
“不妙啊，小泠鸢的神智崩溃了，魂魄也……”
苏映舟看了看左边的泠鸢和右边的夜云湛，只觉得心急如焚。
“扶光本就丢了一魄，是靠着我和苏映舟的半身修为才能够转世为阿鸢，眼下神智崩溃，魂魄四分五裂，已经无法再转世了。”
泠九尘说着，看了一眼半人半龙的夜云湛，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夜云湛！都是因为你！早知如此……我便……”
“杀了我，对吗？”
夜云湛凄然一笑，一把剜了自己的护心鳞。
一时间，所有人、神的目光都落在了夜云湛身上，先是血流不止的心口，再是其龙爪之上泛着血光的月白色鳞片。
“苏映舟，你把这片鳞片放进泠鸢的意识海，它可以保住泠鸢魂魄经久不灭。”
夜云湛话落，将鳞片飞向了苏映舟。
“还有，莫要将此事告知泠鸢，否则你必受五雷轰顶之罚。”
“你疯了！这可是你的护心鳞！”
苏映舟完全没有在意什么五雷轰顶的事，接过鳞片二话不说就要给夜云湛安回去，结果夜云湛的身体却泛起了点点微光，开始消散。
……
“夜云湛死不了，我手上还有他一魂二魄，而且姬溟寒不是还在呢吗？大不了……”
“泠九尘，你别闹了，你想让他们融合然后灭世啊？”
“你和我修为剩的不多，我的意思是把夜云湛这一魂二魄封印在泠鸢的意识海里，跟着她一道转世，这样他们两个谁都不会散。”
……
……
……
梦醒时分
顾颜清捂着心口痛苦地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时，对上了夜云湛关切的目光。
身下是柔软的床榻，他们已经不在山林里了。
“你睡了五天五夜。”夜云湛很是担心，这段时间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没能进入顾颜清的意识海，也没法唤醒她。
“我恢复了泠鸢的记忆。”
顾颜清依稀记得银雪蓉对她说泠鸢的死因是镇压不住夜云湛的一魂二魄，但很显然，那不是真正的事实。
恐怕，那是泠九尘有意维护泠鸢作为混沌神尊转世的尊严和体面，于是将所有脏水泼到了夜云湛身上。
也难怪之前她问凤竹予夜云湛和泠鸢怎么死的，凤竹予会说是他，毕竟，那个伏魔令是他让泠鸢和夜云湛一道接的，按照凤竹予的性子，定然会自责到将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凤竹予，当初扶光转生时，自身神力七成借给了银雪蓉，剩下三成根本压不住体内的魔道之力，所以他的魔性很重，泠鸢根本压制不了，也控制不了。
至于自己……
呵……
……
“国师大人，打坐静心真的很无聊，您教本宫练剑吧？”
“殿下，剑伤可愈，心伤难医，一个人唯有心性坚韧，才能飞的更高，走得更远。”
“哦……”
……
夜云湛擦了擦顾颜清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是不好的记忆。”
顾颜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和你，一直没有圆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