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靠着家里的资源,又不是完全凭自己的努力富裕,这就没有真实感。绵绵可太了解自己了,她真就没有那个经商赚大钱的能力也没有那种意志力,经年累月的贵族式教育和半路靠系统出来还是刚踏入社会不到几个月的社畜来比,不用比好吧,贵族薄纱绵绵。
绵绵一副深沉又痛心的模样,“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普通人去装大户人家是真的很艰难,没有把握好要么像偷了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小丫鬟,要么就想那种没有文化的暴发户,无论是哪一种对萧彰来说都是没有吸引力的,他反而会觉得和绵绵这样的人交谈会拉低他的档次。所以,这次的任务对绵绵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在见到萧彰本人之前,绵绵一直是这样以为的,甚至还做了一大堆心理建设,跟系统分析得头头是道。见到萧彰后,绵绵想了很多,第一个想法是,啊,难怪有系统托管这个选项,第二个想法是,这个萧彰真该死啊,枉她浪费那么多时间那么多表情那么多金钱,结果这是地主家的娃,还是被宠坏的那种。
时间来到下午,绵绵休息充足后在系统的指引下来到了某处茶馆,据系统所说这是象郡贵族公子小姐们活动的场所,那绵绵混进去不是很困难没关系,她只是把包里的折扇拿出来假模假样扇了扇风,小厮眼底一亮便恭恭敬敬把绵绵请了进去。多亏了素商给的扇子啊,当然,在绵绵手腕上的龙血玉转了转的时候有眼力见的已经围了上来和她嘘寒问暖套近乎。
唠嗑有助于打听消息,绵绵一边看公子们请来的戏班在台上表演一边和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系统激动中带着点复杂的声音响起,“宿主,他来了,他来了,准备好喝所有人一起转头,他现在要下楼了。”绵绵尚未明白为什么系统的语气如此奇怪,下意识遵从系统的指示抬头往楼上一看,只一眼,这短短的一分钟将要用绵绵的一生来治愈。
只见楼上一个五五等分身材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下楼来,他用他那皱成川字形的眉头,宛如落枕的脖子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存在感的下颚骨给绵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他那双一下楼就略显奇怪的腿也重重刺伤了绵绵的眼睛,也许是萧彰独特的个人气质给绵绵带来的冲击太大,绵绵讷讷跟系统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楼时候我老容易幻视鲁迅先生笔下的那个圆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是那个语气,原来如此,这个从头到脚乃至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小样,这不迷死你’的人敢情是她的任务目标啊!我嘞个去,绵绵现在有点后悔了,系统还在拼命提示她,“宿主,宿主,信念感,信念感。”好的,绵绵心中默念,干完这票很快就到新年了,就可以吃新年糕了,新年糕。
糟糕,系统开始担心了,宿主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好在绵绵还记得她那信念感,五分钟的下楼时间足够她给自己做一个心理建设了。什么你问谁下楼要五分钟那当然是那位无时无刻都在展示他那在他本人眼里看起来无比优越的下颌线,萧彰本彰喽。
心理建设已经完毕,绵绵很自信,这下她可以微笑面对危险,呸,微笑面对萧彰了。萧彰本人其实长得也还可以啦,就是可能今天的太阳太大他又是油性皮肤吧,每一个表情在他脸上都是油腻腻的样子呢。绵绵漫无边际想着,萧彰在众人的指引下走到了绵绵面前,一开口就是低音炮,“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你呢”绵绵露出一个优雅又不时礼貌的微笑,事实上她在心底面容扭曲得宛如名画《呐喊》里的主人公。
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语气轻蔑且不可置信,“系统,他这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多久了”系统被这无比精确又恶心的形容刺激到,“啊!你别问我,卖艾斯,卖艾斯!咦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