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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闻酒店的事情结束,其他风水师陆陆续续离开。

杨师傅也要回家休养,要把体内根深蒂固的阴煞之气消化掉,怕是接下来一个月,他老人家都不能出门了。

岑广安离开时,先把岁岁凌哲送上车,自己留下来跟闻舒庭多说了两句话:

“岁岁的特别,闻董应该是看见了。”

闻舒庭点点头,的确无法否认。

而且这哪里仅仅是“特别”?

简直就是超乎想象的厉害!不可思议!

也就是闻舒庭此生见惯了大风大浪,才能维持这份平静,而没有急吼吼地刨根问底,追问岁岁身份和本事从哪儿来。

岑广安见了,更是佩服闻舒庭,语气诚恳三分:

“所以,岁岁之前对闻董说的话,闻董最好放在心上。”

闻舒庭一凛:

“‘黑云压顶,大祸临头’?”

岑广安点点头:

“没错!岁岁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更厉害,我们看不出的东西,她自然是看得出,也不会看错,或者乱说。闻董最好警醒着些,如果有什么异样,可以来找我。”

岑广安鲜少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

到了他这个层次,从来都是别人求他,没有他求别人的道理。

所以,能说出这番话,已经表示出岑广安极大的诚意了。

不过闻舒庭觉得,应该是跟那岁岁小娃娃有关系。

他们看起来真不像长辈与晚辈,反而有点像倒过来了。

等等,倒过来?

闻舒庭眸色骤深。

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她在怀疑猜测的表情。

只是在不熟悉她的岑广安面前,闻舒庭掩藏的很好,岑广安没有发现什么。

岑广安叹息,自顾自地幽幽开口:

“也是,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令闻酒店算是闻董你上升期间的一次重大机缘,与你命理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令闻酒店都出事了,对闻董来说,怎么不是一种‘大祸临头’的征兆呢?就是不知道,它是大祸,还是大祸的一道开胃菜了。”

闻舒庭表情微微紧绷。

岑广安回过神来,急忙摆手:

“当然,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发生是最好的,一切都不确定!闻董自己提高警惕是最好的!”

闻舒庭当即应是,忙不迭对着岑广安感谢。

岑广安摇摇头,说这没什么。

然后上车离开了。

闻舒庭站在酒店门口前,被凉风吹得冷飕飕。

而她却站得笔挺,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艾总走到她身边,大概是酒店的麻烦事解决,三十周年庆可以正常进行,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放松,都有心情开起了闻舒庭的玩笑:

“看来闻董是真的很喜欢那小娃娃啊,对她可真温柔。也是,长得漂亮又乖巧,刚刚我还听人议论,说她长得很像一个小明星呢!”

闻舒庭一愣,却不是为后面那句,而是前一句:

“我对她很温柔?”

艾总笑了起来:

“闻董自己没发现?”

别说。

闻舒庭她真没发现。

*

岁岁上车后没有提要去哪儿,于是车子从酒店离开后,司机自发地行驶在了回岑广安宅子的原路上。

岑广安见了心喜,正好他想借这机会,跟岁岁多说说话呢!

可是。

车子行驶出没多远,就因为遇上午饭时间的小高峰,略微有些塞车。

谁让令闻酒店坐落在燕京最繁华的地段呢?

眼看因为堵车,车子慢下来,有如龟速。

岁岁却一点儿不耐烦,趴在车窗好奇地探头张望,打量两侧的高楼大厦。

忽然间,她视线顿住,看到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

夹在各种光鲜现代化建筑之中,显出独特的韵味和烟火气。

岁岁一看了就喜欢,觉得那里的风格和她的春山灵地的小房子很像!

“我要去那儿!”

岁岁小手指一指,果断提出要求!

凌哲肯定无条件答应。

岑广安也探头看了眼:

“古玩街?好啊,那地儿我熟啊!还认识几家老店,味道都很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我请客!”

他语速很快,生怕不说最后那句,岁岁就顺势将他给撇下了。

果不其然,岁岁苦恼了一小下:

“那、那好吧。”

岑广安一边庆幸,一边又失落岁岁竟然不想带上他。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关心他吗?

小娃娃的心思怎么变得这么快!

哎!

他这可怜的老头子哟!

“你不去了吗?”

岁岁的问题让岑广安回过神来,才发现目的地已到,凌哲已经跟着岁岁先下车。

凌哲手扶着车门,大有岁岁一声令下,就立即将车门关上的架势!

“来了来了!”

岑广安悻悻钻出车厢,一秒都不敢耽搁。

下车后,偷偷横了凌哲这小子一眼。

凌哲: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不过,岑广安倒是没撒谎,对着古玩街很熟,展现出东道主般的游刃有余,竟跟导游似的同岁岁凌哲介绍起来:

“这家店别看门头光鲜,其实货很次,店里摆的基本都是旧仿,吹得天花乱坠,好多人上当!要买东西得去街角那家,别看不起眼,门头灰扑扑的,那老板出身古玩世家,眼力好,讲信誉,之前我从她手里收过一件大开门的明青花,可真是漂亮又温润……咳咳咳!”

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岑广安赶紧将缰绳拽回来,

“这家店也不错,是家包袱斋,哦,就是老板主要靠倒手古玩来赚钱,早些年是摆摊儿的,最近两年攒下些积蓄,才开了这家店。唔,左边这家不行,街口的那家至少卖的旧仿,他家全卖新仿!心黑得很!一口咬定他家卖的工艺品,偏偏货又做得很真,最擅长钓那些自以为眼力好、想要捡漏的半吊子,上次我在那家店遇到一人,长得斯斯文文跟个大学教授似的,眼力差得很!那瓷器身上的贼光都快把我眼睛闪瞎了,店老板非说那是海瓷,那大学教授还真信了,跟我争论了好一番!气死我了!”

岑广安在这方面着实不是什么大度容人的主儿。

明明给岁岁凌哲科普古玩店呢,却自己把自己说得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