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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雪重子年纪小,实际上,他只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才导致身体返老还童。

而他的功力,在整个宫门来说,几乎是最顶尖的存在。

所以,宫唤羽和他交手没有多久便渐渐地力不从心。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响起,天光微亮中,浓郁的鲜红便随着血腥染湿了地上还未消融的积雪。

雪重子冷然的看着地上不断翻滚的嘶吼的宫唤羽,干脆利落的转身朝宣宁复命。

“禀太上长老,他已经被我废物武功,请太上长老处置!”

听到这话,宣宁还未开口做出回应,在一旁的宫子羽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跪地祈求道。

“饶他一命!请太上长老饶哥哥一命!我可以不做这个执刃,只求保哥哥一命!”

直到此时,他还是放不下与宫唤羽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

而宫唤羽,在被废了武功之后,神智也渐渐恢复如初。

他躺在地上,望着身前为自己求情的弟弟,挂着鲜血的嘴角微微蠕动,反应迟钝的眼神几经闪烁,最后慢慢的合上。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境,或许是后悔对宫子羽的利用,也或许是对中了宫尚角计谋的不甘。

一切尘埃落定,对宫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的宫唤羽,宣宁当然也不准备赶尽杀绝。

正好,有关执刃之位,他也想借着机会重新归还给宫尚角。

“宫子羽,把宫唤羽带回羽宫看管。”

“至于执刃之位,在下月初三后,正式交接于宫尚角。在此期间,你需谨记,不得离开宫门半步。”

“还有,关于你的试炼,明日继续。”

终于保住哥哥命的宫子羽,在听到宣宁的命令后,顿时欣喜的应声。

随后,在众人神色复杂中,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扑倒在宫唤羽的身前,轻声呢喃,“哥哥,我们回羽宫。”

其实,宫子羽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内心清楚的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做执刃的料。

论武功,谋略,大局观,他甚至连负责药理的宫远徵都比不过,更何况,宫门中还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宫尚角,他更是拍马难及。

所以,宫尚角才是那个能够带领宫门走向更好的人。

经过此事之后,他的心性才算是成长了起来。

——

徵宫。

宫远徵自从知道宣宁的身份后便一言不发,从羽宫到徵宫的一路上,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抹微凉不敢放开。

“宁...宣宁...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过了许久,宫远徵伸手抚摸着宣宁如玉的脸颊,他蹙着眉,满含期冀却又脆弱的眼中,一颗颗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

那幽黑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慌张和无措,带着点点的水雾星光,让宣宁的心漫上一抹自责。

“阿徵,别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其实,当初宣宁选择这个身份,隐瞒了自己的容貌,只因为这个世界过后,收集魏婴灵魂碎片的进程便接近尾声。

可是,面对即将重聚为一体的魏婴,宣宁罕见的开始不安。

那么多世界下来,沾染了七情六欲的神祖,已经被世间情绪所负累。

绝世的容颜,永生的神祖。

在品尝了爱情的甜蜜之后,自然而然的会有酸涩如影随形。

宣宁迫切的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魏婴爱自己,不论身份与容貌。

尽管,他坚信魏婴对自己的爱,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总是喜欢做一些显而易见的事。

“宁...宁...”

宫远徵将人抱在怀里,微热的呼吸一寸寸的拂过心爱人白皙的耳垂,紧接着,柔软的嘴唇轻触着跳动的脖颈。

宣宁轻轻的推拒着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轻喘着强压下心中的痒意,嗓音隐忍低哑,“阿...阿徵...不...不能...”

埋在颈窝处的人听到这话,身体下意识的僵住。

是了,他还未成年!

宫远徵深吸了口气,阳光下,他眼中惊人的情欲暴露无遗。

只是,在几息后,他又遗憾的闭上眼,手臂紧紧的圈着怀里人纤细的腰身。

真想...

在这人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啊!

可惜...

似乎是感受到他不安的情绪,宣宁的手轻轻的抚着少年的背,柔声的低喃着,“阿徵,我就在这里,永远都在!”

快了,再有一个世界,他的魏婴就会完整的回来了。

——

在宫唤羽的事之后,月公子和云为衫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当时,宫子羽也在场。

在听了云雀的事,以及得知云为衫的身份后,他有些接受不能,整个人消沉了好久。

别人只以为他是接受不了云为衫是无锋之人而伤怀,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耿耿于怀的只是云为衫为了报仇利用自己的感情。

他害怕,那些喜欢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而在云为衫坦诚了一切之后,月公子也悄悄的告诉她,半月之蝇其实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

它其实并非毒药,而是一种补药。

只要熬过了最初的难受,内力便会成倍的增长。

只是相对的,副作用也是巨大的。

服用它的人,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

知道了无锋杀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又得知威胁自己的毒药根本就是假的,本就要脱离无锋存在的云为衫,此时此刻,满心都是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不用如何策反,她便与宫门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至于上官浅,云为衫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无量流火。在得到宫门的指示后,她不动声色的给对方透露出宫尚角的弱点。

于是,一场整个宫门联合起来套路上官浅的局,开始了。

角宫。

上官浅看着眼前宫远徵挥退所有仆人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情绪不明的眼眸微闪。

她不动声色的跟着仆从出了角宫,随后,假装疑惑不解的拉住最近的一位侍女,柔柔的询问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徵公子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那位侍女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对方脸上却有种见怪不怪的淡定,似乎是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

看在上官浅是角公子尚未过门的妻子,她想也未想的便开口解释道。

“上官姑娘,这件事你习惯了就好。远徵公子每隔半个月都会遣开我们这些下人,与角公子独处。”

半个月?

这样一个敏感的日期,由不得她不多想!

上官浅眸光微动,嘴角的浅笑顿了顿,但又在刹那后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看来,云为衫说的是对的!

这么重要的消息,只要自己能够将它送出去,解药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