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要见你一面?”
“不要”
“你放心,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的。”
“我能不见吗?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臆想症。”
何曼婷知道自己跑不掉,最后认命的去了。
陈子昂坐在她对面,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她知道能听到他们对话不止他们两个人。
陈子昂:“阿曼,对不起!”
何曼婷:……
“阿曼,你还记得吗?我们婚礼的时候,你穿着白色的婚纱……”
何曼婷就静静地听他回忆,没有插话。
“可是结婚以后,我每天起来做早餐,每天晚上等到瞌睡,你才回来,想跟你说话,你总说你累要休息,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可是我们目标是一样的,三年后我们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那天我们吃了一顿海鲜自助,你说你只吃虾和螃蟹,实现海鲜自由。”
“我后来想过我们的婚姻为什么会出问题,因为你只关心你自己,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我是男人,我为这个家也在努力付出,我也累,可是我还是每天回去给你做饭,你呢从来都不关心我,我也是人需要关心,需要人爱。”
“我知道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但是我不后悔,遇到安妮我觉得我才活的像人,有人等我回家,有人给我做我吃的饭菜,衣服脏了有人洗,累了有人劝我休息休息,可是你呢,你不会,从结婚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眼里只有钱,是,最后我们买了房,买了车,可是呢,哈哈,阿曼我就问你你后悔过吗?”
“你为了挣钱,不要孩子,你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你就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吗?一个女人不生孩子,她还是女人吗?”
何曼婷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都不配跟赵义诚比。
陈子昂说到最后见何曼婷都无动于衷,他怕了,他就是故意扭曲事实,想让何曼婷反驳,但是她没有。
“阿曼,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你恨我可以,但是安妮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我只要回去,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你现在过得幸福,我很高兴,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但是请你看在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上帮我一次好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还是十年的夫妻呢,你说是不是?”
何曼婷终于开口了,“那你说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们办了离婚证后,我想送你回去的,你却直接给你闺蜜打电话,约着出去喝酒,说的太开心了,没有注意马路上的车,然后就被车撞了,我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伤势太重了,所以就……”
“那你是要现在再被车撞一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死了,还是你觉得我再死一次?”
“对了,我还好奇你是怎么来的呢?”
“不知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虽然寄都离婚了,但是你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我就处理了你的后事后,去海南玩玩了半个月,回来后我们重新布置了下房子,跟安妮领了证,又检查出怀孕了,我高兴的晚上五点才睡着,醒来后就在岛国了。”
“我都死了一个月了,你才来的这里,你是怎么来的,阎王爷送你来的?”
“我”他也解释不清楚。
“陈子昂,你没检查过脑子吗?死人还能活吗?我问你人是亲手埋的吗?”
陈子昂此刻真的犹豫了,这两天反复的回答,重复,他都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那个世界人死了都是直接火化的。”
何曼婷假装吓了一跳,“你还真是一个狠人,尸体都不放过。”
“阿曼”
“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9月22号伊国和克拉国爆发战争,9月26号我们的第一架客机试飞成功。”
“什么意思?”何曼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子昂笑着看着她,“阿曼,我们同床共枕十年,你的一个表情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
“是吗?你都跟我睡了十年,那里外面生的那个孩子怎么来的?办公室里办的?”
“你”
陈子昂激不起她的愤怒,很是着急,何曼婷却没有耐心跟他继续纠缠了,直接起身开门离开。
起的陈子昂在后面破口大骂,“何曼婷,你清高什么啊?你装什么啊,你就是一只我不要的破鞋……”
何曼婷没有停留,直到看到走到尽头的男人,才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快跑了过去。
赵义诚伸手接住了她,刚才屋里的话他都听到了。
“好了,没事了,他就是一个疯子,我们不理他,回家。”
“好”
陈子昂的最后处决,她无心过问,对她来说死了更好。
李学英看到两个人手牵手回来,赶紧将准备好的火盆端过来。
“曼婷,快,你先跨过来,去去霉运。”
“好,谢谢妈!”
赵义诚扶着她走过去,自己也跟着跨过去。
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国安局的人女同志上门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
学校给她打电话说,何曼婷外派学习几天,她还挺高兴的。
直到今天中午周玲第一个回来,就问何曼婷回来没,她才知道出事了。
她在国安局呆了三天,相同的话说了三遍,直到他们没有新的问题,她才稍稍安心下来。
去书房给贺家打了电话,十分钟后,贺家老小都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焦急的李学英安慰道:“孩子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贺奶奶生气说:“要说就好好说,不说就闭嘴。”
这三天看着大孙子急得瘦了一圈,她怎么问死老头都不说,她也很生气,老太太闹脾气,贺爸也大概打听到一些,但是被老爷子威胁,他也敢说,媳妇也跟他生气,整个贺家气氛都很压抑。
贺涵江把周玲拉到她卧室,关上门就把人搂在怀里,紧紧的搂在怀里。
“对不起”
周玲搂着他的腰,轻轻的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很好,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贺涵江抱着她,直到她喊腿酸了才一把打横抱到床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