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还不至于立刻去找牛三全。
他先去找赵雁云。
明明已经恶补了好几天的“常识”，但赵雁云似乎迷上了刷剧，霸着平板不肯还给方明，而且她还学会了给平板充电，接上移动硬盘，再没有从山沟沟里刚出来的傻愣了。
明明发现方明进来了，可她还是头也不抬，依然在刷剧。
方明凑过去一看，她看的是短剧。
——霸道女总爱上我。
他伸手，把屏幕给挡住。
赵雁云用眼神剜了他一刀，见方明不为所动，她知道没办法轻易打发方明离开，便索性把屏幕给关了，抬头看向方明，不耐烦地道：“何事？”
“你喜欢看这种霸总剧？”方明则是很稀奇。
赵雁云不肯承认，还嗤了一声：“怎么可能！本宫才不会被男人所迷恋，而是要让万千男人都拜伏在本宫面前，仰本宫之鼻息！哼，凭什么这个世界应该由男人来支配？”
啧，大女主啊。
方明自然不会跟她争辩，这毫无意义。
“除了你们玄女门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上古传承下来的门派？”方明问道。
他认为牛三全很可能是哪个门派跑出来的门人弟子。
赵雁云先是一愣，仔细想了一想，才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们这些隐世门派之间不联系的吗？”方明问。
赵雁云真想翻白眼，但想想她是何等身份，岂能做这等不雅之举？
什么玄女门，那是我胡诌出来应付你的！
但她总不能自曝吧？
她想了想，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方明倒是不疑有他，道：“今天有个人在寻找灵石。”
他把牛三全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雁云听完，不由沉吟起来。
“能够知道灵石这个词，此人应该有着上古传承。”她一口咬定。
方明却有些脸色古怪，道：“你从深山里出来可能不清楚，但灵石这个词应该是烂大街了，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五个人知道。”
“怎么可能！”赵雁云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方明笑了笑，打开平板，给她找了一本仙侠小说出来。
随便翻几页，灵石这个词就跳了出来。
“这是仙人传记？”赵雁云不由震惊得花容失色。
“不，这是小说。”方明笑道。
咦？
赵雁云一副很呆萌的样子，看上去还有几分可爱的。
看来，我又给你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啊。
不过，赵雁云好像对别的门派并不了解。
算了，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方明离去，赵雁云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说上。
看小说和刷剧不同。
看剧你是绝对被动的，但看小说不一样，只要你看得够快，完全可以一目十行，一秒翻页，而赵雁云身为异能者，看书的速度当然快了，就看见她在平板上不断地划动着。
越看，她越是入迷。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特意向方明确认。
“你确定那些是小说，并非传记？”
方明一脸肯定，道：“我确定！”
赵雁云缓缓点头：“据本宫的了解，哪怕上古时期的三皇五帝都无法超脱这方天地，书里面的大能动不动就跨越星球，确实很不合理！”
也只有你才会当真吧。
“不过，如果人真可以修炼到这样的层次，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她又有些惋惜。
方明就呵呵了。
“要不要去找那位牛老大聊聊？”他发出邀请。
“可以。”赵雁云想了想，点点头。
吃了午饭之后，两个人便启程前往冰城。
半个小时不到，他们便已经抵临冰城。
冰城的海拔超过100米，所以这里完全没有被海水侵袭，但躲得过第一波天灾却躲不过第二波，这里自然被丧尸狠狠地蹂躏过，但方明两人赶到的时候，只见城里正发生着激战。
人与丧尸。
人类那边为首的是一名2级异能者，一马当先，虽然无数的丧尸挡了上去，却仿佛以血肉之躯在冲击一台重型坦克似的，根本无法阻挡那人的脚步。
嘭嘭嘭，只见一头头丧尸被撞得四分五裂，而那人则是长驱直入。
直到一头2级丧尸出现，这才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但是，战斗开始没有多久，又一名2级异能者杀了出来，两人联手很轻松就把那2级丧尸干掉了。
2级丧尸一死，群尸无首，乱战一气，很容易就被全歼。
不过，人类也付出了上百人死伤的代价。
从这点来看，人类却不见得是赚了。
幸存者才那么丁点，这样的战损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方明眉头一皱，牛三全太急了吧。
太武基地那边正在不断地制造机器狗加重机枪，那只要等上一段时间，机器狗就可以代替普通士兵上战场，还是2级异能者联手干掉2级丧尸，剩下的则可以交给机器狗，这可以减少多少的死伤？
何必用人命去填呢？
方明走了出去。
那两名2级异能者正在抽烟，看到方明走过来，他们不由一愣。
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手下。
一人刚好把烟抽完，屈指一弹，烟屁股就向着方明抛射而去，若非方明侧身一让，这肯定会掉在他的衣服上，烧出一个洞来。
方明不由眉头一皱，话还没有说呢，你们就先挑衅了？
“哪来的？”扔烟屁股的男人问道，神情间不以为然，根本没把方明放在眼里。
方明将脸一沉：“你不觉得应该先向我道歉吗？”
“道歉？”扔烟屁股的男人哈哈大笑，另一个男人也同样大笑，摆明了没把方明当回事。
“你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几天来投奔我们牛爷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
哦，方明懂了。
随着牛三全的横空出世，以强大的实力碾压一众聚居地的老大，亦让好多人完全倒向了牛三全，甚至不惜大老远地前来投奔，以期得到重用。
而且，牛三全只要手指缝里漏点东西出来，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沾光，迅速提升实力呢？
投奔的人一多，牛三全的手下能不膨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