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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清刚梳好头发,就听到有人敲门,正要去开门,忽然身后“啪”的一声,挂在棍子上的灯掉进了箱子里。

她赶紧转身去拯救自己的鸡蛋,顺嘴喊了一声“进来。”

原来是她刚才没缠好灯线,灯泡滑下去砸坏了两个鸡蛋,这给她心疼坏了——又少了两只“小鸡”。

她皱着眉头弄灯泡的功夫,战北森已经推门进来了。

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煤油味道,又看到司清清正背着身子在玩弄电灯泡,吓得他赶紧冲过来抢走她手里的灯泡。

仿佛晚一秒她就会触电而亡或者点了房子一样!

“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严厉,烫手的灯泡握在手里,让他不得不相信大家传言司清清疯了的事情。

司清清手里拿着两个被打碎的鸡蛋,一脸诧异的看着冲过来的男人——

他身材挺拔,个头很高,目测至少一米八八,利落的短发,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睛内双,眼尾微微上挑,军绿色的短袖下面露出半截肌肉发达的手臂……

帅的可真干脆!

这是司清清看到战北森的第一眼,脑子里冒出的唯一想法。

只是他身上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正气,这让上辈子撩惯了小鲜肉的司清清不得不吞了下口水,将马上夺口而出的满腹骚话咽了回去。

战北森原本还很担心,如今见司清清一双清澈的眸子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怎么也不像是疯了的眼神。

那眼神赤裸直白……甚至让他有点心跳加速。

昏暗的房间里,借着二十瓦的灯泡发出的光,两人对视良久。

战北森被她看的喉头一紧,抿了抿唇又问了一遍:

“你在干什么?”

“孵小鸡啊!”

司清清脆生生的回答他,然后举起手里碎掉的两个鸡蛋,“刚才没有缠好电绳,灯泡掉下去砸碎了两个,可惜了。”

她把碎掉的鸡蛋小心翼翼的放碗里,然后接过战北森手里的灯泡,这次她吸取经验,把电绳在棍子上缠了两圈,又测试了一下牢固程度才放进箱子里,重新盖好被子。

战北森看着她这一举动,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每次见到自己就哭唧唧,自己不在的时候,就和大院里的嫂子们吵架的司清清,竟然还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孵小鸡?

而且,她没疯?

见战北森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司清清坦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听他们说我疯了?”

战北森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挠挠耳朵,没有说话。

然而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司清清见他这样便知道他为啥忽然回来了,听之前送她回来的嫂子们说,战北森自打结婚以后,就很少回家。

“我没疯,我只是受伤了……”

她指了指自己肿了一大块的脑袋,“脑袋受伤了。”

“我不是来看你疯没疯,我回来是因为别的事情。”战北森忽然打断她的话。

让一个好好的人解释自己没有疯,怎么都看都有些欺负人了。战北森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走过去打开所有窗户。

房间里一下子就敞亮了起来。

“我接到你老家那边发来的电报,说你妈妈找到了,被洪水冲到了下游,好在让当地的人救了起来,腿受了些伤,现在已经被你家里人接回家了。”

战北森说的这个消息对原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多月前,原主的老家那边发生了特大洪灾,全国各地许多军人都去救灾了,战北森他们也去了。

司清清家所在的县里受灾最为严重,幸运的是司清清和她爸爸还有弟弟妹妹获救了,可是她的妈妈没了踪迹。

那场洪灾不知道多少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在洪灾中失去生命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司家人都以为司母早已不在人世了,司清清更是每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如今得知母亲尚在人世的消息,或许是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司清清眼眶竟然也有点发热,激动道:“那真是太好了!”

司清清脑子里没有原主的记忆。

只隐约听大院的嫂子们说起两个月前战北森是去南方救灾,回来的时候就带着司清清一起回来了,据说是什么娃娃亲,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啥和战北森结的婚,别人咋可能比她更清楚。

不过为啥结婚似乎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目前最强烈的想法就是要想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不光要生存下去,还要活的精彩。

上一世死的太窝囊,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个新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战北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司清清原先几乎每天都要哭,现在听到自己母亲还活着的消息,反应倒是比他想的平淡了些。

司清清察觉到了战北森审视的目光,趁他给自己倒水的功夫,赶紧转过身去用食指沾了唾沫,快速的在脸上画了两行眼泪。

万一让战北森发现她不是她,事情就麻烦了!

两人本来就没啥感情,要是知道原来的司清清已经不在了,这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赶出家门。

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赶出去,那真的是瞎子哭天——两眼一抹黑。

战北森倒好一杯水,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泪流满面的司清清,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这才像是得知亲人死里逃生后该有的反应,也符合司清清一惯的作风。

“谢谢你啊,特地回来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真的……很开心!”

司清清眨巴着眼睛,哽咽着声音,真诚的向战北森道谢。

“应该的。”战北森声音淡淡。

“我们虽然是娃娃亲,但之前也没有见过,让你一个人跟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也是为难你了,这些日子我知道你因为家里的事情绪不好,我问了部队里的医生,说你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现在你家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爸爸又开了新的餐馆,没有以前的大,但好在生活都步入正轨了……我希望你能调整好情绪,以后和大院里的家属们好好相处,”

战北森将司清清家那边的情况,简单和她说了一遍。

司清清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也为他们能够在灾后重建,过上正常生活感到开心。一想到原主在看到洪灾以及误以为失去了母亲时,内心的煎熬和痛楚,也有点心疼她。

战北森说完后,见她面色茫然,忽觉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了?”

司清清扯扯嘴角,“不瞒你说,我脑袋撞出了点问题,有些事记不大清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