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回头:“你们认识这人?”
“将军,这是我们涵城的主簿邬大人。”
“将军,邬大人是个好人!先前的守备大人经常打压邬大人!”
“将军,邬大人还经常给城里的百姓解决问题!”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邬大人的底细揭了个底朝天。
邬成被姐妹俩一顿夸,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
南枝见状抬手示意两个士兵放开邬成,直接开口问道:“邬大人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守备有问题了?为何不上报军营?”
邬成满脸惭愧的拱手:“将军有所不知,涵城的大小官吏,除了下官和通判温同基本都被收买了,下官亦是受到监视,出不得涵城,送一封信也会被层层查看,消息根本传不出去!”
“若不是将军此次前来,涵城危矣!”
南枝仔细打量邬成的表情,发现邬成确实没说谎,表情很认真。
“既然如此,待我彻底解决此事后,邬大人依旧任主簿,那位通判温大人在何处?”
邬成立马满脸惊喜,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牵连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没有牢狱之灾,一介白身,没想到还能继续任职,为百姓做事!
南枝挑眉:“邬大人可是不想为官了?”
“不是不是!将军,下官只是高兴坏了!对了温大人被将军的人关押着,下官也不知道关在哪里。”
邬成后半句话有些为难。
南枝立马大手一挥,招来一个士兵吩咐:“带主簿大人去把通判大人找出来。”
邬成满脸感激的跟着士兵去关押那些官吏的空屋子认人。
姐妹花见状感慨:“将军真是用人不疑啊!”
南枝回头看到姐妹花二人随口问道:“你们二人是打算留在涵城,还是跟我回陵城?”
姐妹花立马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说:“将军!奴婢们跟着您!”
似乎害怕说晚了一步南枝就改变主意了。
南枝失笑:“跟着我的话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处理完事情我们就要出发了。”
姐妹花立马迫不及待的打算跑回住处收拾,跑了几步忽然回头,其中的姐姐开口:“将军奴婢叫柳芽!”
妹妹也开口:“奴婢叫柳叶!”
南枝认真的点头:“嗯,柳芽,柳叶,你们收拾好之后就到这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们回陵城。”
柳芽柳叶姐妹俩开开心心的跑去收拾东西,这一刻姐妹俩身上被刻意培养出来的风尘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属于少女的明媚。
回到屋子里,南枝发现林夫人不见了,便开口询问:“林夫人呢?”
苏留叹气:“她说大仇得报,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休息,我便找人带她去了空屋子。”
南枝点头然后对南修诚说:“爹,如今涵城守备之位空缺,爹可有人选?”
南修诚摸了摸胡子:“这确实是个问题,底下的官员好说,这守备确实要仔细一点,不能疏忽,否则再发生这样的事可就打我的脸了。”
南枝接着开口:“爹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女儿倒是有。”
“嗯?说来听听。”南修诚摸着胡子,他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把北疆事悉数交给南枝了。
南枝直接指着苏留说:“他,松山书院白晏亭的学生,先前我在京城的时候和白山长商议过,苏留苏先生就是主动请缨来北疆的,我觉得有他担任涵城守备很合适,有学识,有才干。”
苏留冷不防的听到自己被提起,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冲着南修诚拱手:“将军谬赞了!”
南修诚摸了摸胡子笑说:“就依你,这位苏先生从今日起担任涵城守备,涵城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
苏留有些惊讶这父女俩的爽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了他的职位,还不低,一城守备,可以说只要不出意外,整个涵城基本由他说了算。
“多谢侯爷就,将军!下官必不负所托!”
苏留当地单膝跪地接了任命。
南枝见状就说:“既然苏先生同意了,那么涵城的一切食物都叫哥苏先生了,若是有不懂之处可以问主簿和通判,这两人未参与前守备的通敌之事,暂且可用,苏先生可以斟酌用人,若有不妥之处,苏先生可以全权处置!”
苏留目光炯炯,点头us货到:“将军放心,涵城之事,下官会整理清楚之后上报侯爷!”
南枝一听就知道没看错人。
“将军!将军!不好了!”
柳芽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惊慌:“林夫人她上吊寻死!”
南枝豁然站起,匆匆往外走边走边说:“在哪里!人怎么样了!”
苏留也满脸担忧匆匆跟着南枝往外走,南修诚和陆众两人对视一眼,倒是不好掺和这事,索性就坐在这里等南枝处理。
柳芽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将军,奴婢和妹妹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来找您的时候,路过客房就从窗户那里看到林夫人把脖子挂上去了!吓得奴婢姐妹感觉跑过去把林夫人放了下来!”
“虽说发现的纪氏,但是林夫人看着存了死志啊!”
几人匆匆赶到林夫人上吊的客房,房梁上果然挂着根白绫,柳叶正坐在床边看着林夫人,生怕一转身林夫人又去寻死,见到南枝过来,柳叶明显松了口气起身行礼:
“见过将军。”
南枝点头,匆匆坐到床边,看到闭着眼睛的林夫人,便回头问:“请了大夫没?”
柳芽刚要说话,林夫人就开口了,原本温柔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语气也很虚弱:“我没事......”
“不用请大夫。”
南枝皱眉,叹气说:“夫人放宽心,这四年你都撑过来了,怎么报了仇还要寻死?”
“如今好日子才要开始呢!”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林夫人,林夫人忽然就哭了,用帕子捂着脸哭的伤心。
南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用手轻轻的拍着林夫人的手臂安慰道:“都过去了,夫人要是有什么苦可以同我说说,说出来这个坎就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