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永宁侯和驻扎北疆的这些将士,他们根本不可能安稳的活下去!
所以北疆的百姓都有一个特点,他们不信朝廷,也不关心谁当了皇帝,在北疆永宁侯就是他们的信仰!
这一点南修诚特地强调过,南枝也很清楚南修诚的E意思,在北疆逛获得军权是是没用的,还要获得北疆百姓的支持。
接下来就是这20万大军,北疆的这二十万大军先帝在时还好,每年的军需粮草以及伤病抚恤金一点不少,但是先帝走后,谢蔺舟拨下来的军需粮草被层层剥削,到达军队手里的只剩很少的一部分了。
因为这件事情,谢蔺舟发了很大的火,抓出了一大批参与者,雷厉风行的斩首示众,震慑了一批蠢蠢欲动的朝臣。
但是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依旧会有人阳奉阴违,做的更加滴水不漏,再加上国库空虚,后来北疆这边只能靠着闲时耕种的粮草勉强不饿着肚子。
这还是因为暂时没有战事,一旦战争爆发这些粮食远远不够!
所以南枝出其不意带来的那些粮草才会让这些将士们如此激动,特别是在这种灾年没多少收成的时候,那些足够养活北疆军队到下一批粮食收成。
况且如果正如南枝所说的那样,番芋在土地贫瘠的北疆也能收获颇丰的话,那就是彻底解决了北疆一直以来粮草不足的问题。
到时候南枝会获得整个北疆的民心,这也是陆众最后对南枝改观的重点。
南修诚把北疆的形势告诉了南枝之后又说:“枝枝,你获得北疆百姓的民心是迟早的事,但是军队不一样,他们或许会把你当做衣食父母,一旦你表露出要接手军队的目的,他们不会服气!”
“因为你是一介女子。所以你要会面临比平常人更多的付出,不过枝枝,你来北疆的时机恰到好处,要知道灾年不仅是我们的灾年,对面溪宁国可没听说储存了多少过冬的粮食!”
“所以再冷一点,溪宁那边过冬粮食不足,他们会直接过来抢夺我们的粮食!”
南枝点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沙盘地形图,溪宁国和大禹隔着连绵的山脉,山脉那头还有广袤的平原,溪宁国的人居住在草原上,世代放牧,建有王庭。
在溪宁建国以前一直是各部落交战中,后来,大禹朝建国的那会,溪宁那边出了一位神勇无比的大人物,仅仅五年就直接统一了各部落,建立溪宁国,此后,溪宁国就成为了大禹的心腹大患。
再加上溪宁那边擅长养马,士兵多是骑兵,大禹这边面对溪宁的骑兵很难抵挡。
南枝皱眉,所以目前除了粮草问题,还需要警惕溪宁那边随时进攻的动静,长远来看必须想办法培养出一支骑兵,能够抵挡溪宁的铁骑。
铁骑的重中之重是马匹,大禹这边最缺的就是健康的良马!
溪宁那边不缺,重生过后,南枝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时就安排手下组建了商队。
商队在溪宁国那边的活动也很顺利,去年年底的时候商队汇报过,溪宁那边希望能用马匹换茶叶布匹和盐,但是盐掌握在朝廷手中,南枝没有足够的盐,所以换来的马匹不多,只换到了十三匹良马。
南枝当机立断就找了会养马的人去套种,如今快十个月了,也不过养出来五六十匹马,还都是小马驹,无法立马投入军中。
这些马对于北疆二十万大军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想到这里,南枝抬头问南修诚:“爹爹,你有没有想过办法去溪宁那边换购马匹?”
南修诚还没回答,陆众的声音就从账外传来:“何曾没想过办法,侯爷曾经甚至试图带兵直接乔装成土匪过去抢马,但是没成功,陆某不才,也曾伪装成商队去换,但是溪宁国的人警惕的很,牛羊好说,马匹却是说什么也不给的!”
陆众挑开营帐走了进来,大概是听到了南枝和南修诚换马匹的事,人还没走进来,在账外就接了话茬。
南枝看过去,陆众摇着手上的羽毛扇就进来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到了南枝和南修诚面前。
南修诚符合的点头说:“陆军师说的没错,溪宁的铁骑为父早就眼馋了,奈何军中没有足够的战马,大禹的马大多是矮脚马,溪宁那边不同,他们都是血统优秀的千里马!我们的马远远不及!”
南枝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溪宁那边确实一套认人的方法,像她派出去的商队,都是走南闯北有经验的商队,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所以溪宁国的人才回漏出几匹他们那边淘汰的次等马。
溪宁国的人也不傻,他们深知马匹在战争中的重要性,所以不会轻易让马匹流出。
陆众倒是先忍不住了,一则南枝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二则,在陆众看来,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就丢出一个话题,所以他猜测南枝必定是对溪宁国的马匹有什么想法的!
“小姐,你对马匹的事情有何见解?”
南枝回过神,笑着说:“见解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去年手下的商队在溪宁国用大量的茶叶和粗盐换了十来匹次等马,这些马比不上他们的上等马,但是比我们现有的马匹还是要好上许多!”
“那些马匹我找了擅长养马的人伺候着,用我们的马匹去套种,目前已有五六十匹了,我已经吩咐饲马者把马匹送来了,有侯府亲卫护送,不过这些只是杯水车薪,大头还是要从溪宁那边入手!”
陆众大喜,手中的扇子都停止了摇动,走上前说:“这么说来小姐是有换马渠道了!”
南枝摇头:“算不得换马渠道,那些人只当是大禹的商人买马去打通官府,所以才会漏出少许马匹,若是换多了肯定会引起警惕,到时候我们一匹马也换不回来!”
陆众有些失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陆众双手合拢对着南枝长长的躬身:“无论如何,陆某人替北疆二十万大军在此感谢小姐!”
南枝侧过身子避让,目光灼灼的看着陆众说:“陆军师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在为我儿子的将来做打算!况且这是我父亲的军队,说起来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最后四个字南枝加重了语气,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