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叹气,小皇帝这个性子确实确实过于单纯,但愿谢蔺舟和温桓能把小皇帝教导的合格一点。
小皇帝又兴致勃勃的和南枝分享他这几天的日常,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皇帝才依依不舍的对南枝说:“南枝姐姐,你要是得空了要经常来看看我!”
南枝心想,大概是太后临终前只召见了她一个贵女,所以在小皇帝心中她是值得信任的人,南枝起身,弯腰在小皇帝耳边说:“陛下,臣女大概是没什么空经常进宫面见陛下了,因为臣女啊,要去替陛下守着北疆,还望陛下龙体安康。”
小皇帝微愣,随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南枝,不过挨着周围还有一些小太监小宫女,小皇帝到底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小声说:“南枝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支持你的!”
南枝微微一笑,然后替小皇帝整理了一下发冠说:“那臣女就告退了,若是陛下有事就让人传信给臣女。”
小皇帝认真的点头,冲着离开的南枝挥了挥手。
南枝出宫之后,回到何府,进了书房,才把袖子里小皇帝塞给她的东西拿了出来,拿出来之后,南枝确实有些震惊!
因为这是北疆二十万大军的另外半块虎符,有一半在她爹手里。
太后这一出就是完全把北疆大军交到了她手里,若是她将来不归还的话,陛下也拿她没办法。
南枝捏紧了手里的虎符,这是太后为小皇帝筹谋的未来,小皇帝若是顺利亲政,这半块虎符就是他的依仗。
若是天下乱了,那么这就是小皇帝性命无忧的保障。
只是小皇帝现在就把虎符给了她,不知道太后是否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南枝失笑,就凭这虎符,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她就会守着北疆,巩固大禹的边防。
贴身收好虎符之后,南枝就吩咐连书,他们三天后就出发,去北疆的事情不能耽误了,而且南枝第二天还要回一趟永宁侯府,劝说李文君一起去北疆。
南枝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永宁侯府,永宁侯府自从南修诚离开之后,就冷清了许多,李文君一人在家实际上是有些无聊的,见到南枝过来,李文君很是开心。
不过看到南枝没带阿蛮来又有些失望,等娘俩坐下之后,李文君就拉着南枝的手说:“枝枝,我怎么听说你要带着阿蛮去榆郡?京城不好吗?要是何府住的不舒服,你就回来和娘一起。”
南枝摇头说:“女儿不去榆郡,女儿是要去北疆,娘,你知道的,女儿迟早是要去北疆的。”
李文君沉默许久才说道:“枝枝去北疆那阿蛮怎么办?”
南枝看着李文君说:“既然是我是要打着阿蛮的名义去一点一点了解军队,那女儿自然要带着阿蛮过去的,娘,你也跟着我们去吧,不然你一个人在京城女儿不放心!”
李文君捂嘴笑道:“枝枝莫不是忘了,我不能离开京城。”
南枝看着李文君说:“偷偷地去,我走之后,你就抱病,然后跟着我一起去北疆,等我们到了北疆,任谁也不能找我们麻烦!”
李文君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当今朝廷局势她也了解不少,在沉思片刻之后便点头答应了,她不能留在京城成为南枝的软肋。
商量好之后,南枝起身说:“娘,那我今日先回去,我去北疆的事情暂时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我要回何府安排一下!”
李文君点头,把南中送出侯府,然后转身就开始让心腹嬷嬷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找人伪装成她,在侯府称病。
南枝回府之后,立马叫来柳姨娘。
柳姨娘听说南枝找她,立马就带着何嘉过来了。
到舒园的时候,南枝正在亭子里看阿蛮追蝴蝶。
柳姨娘上前福身:“夫人,可是有事吩咐奴婢?”
南枝收回目光看着柳姨娘身后被小丫鬟抱着的何嘉说:“小丫头长得还挺快的,柳儿,栖山去了也过了百日了,我打算举家回榆郡,你是想留在京城还是一起回榆郡?”
柳姨娘立马说:“夫人去哪我就去哪!不知何时出发。”
南枝露出笑容对柳姨娘说:“三日后就出发,京城的宅子留几个下人看守,收拾一下常用的东西,其它的日后再说。”
柳姨娘点头,立马就带着何嘉回去收拾东西了。
南枝看着柳姨娘走之后,转头对连书说:“找人清点库房,何嘉的嫁妆清点出来单独存放,咱们这次去北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北疆鞭长莫及,其它能带的东西咱们带走,日后换取军需总会用到!”
连书点头,南枝又吩咐碧琴:“明日去把我名下商铺的所有现银,留一部分周转,其他的全都带走。”
碧琴依言记下。
整个何府在南枝的指挥下开始井井有条的收拾东西,不过两日的功夫就装箱妥当了。
南枝在清点收拢的现银,之前变卖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得到了二十万两白银,名下商铺收回来的十万两白银,以及何家府库里的三十万两,南枝清点过后就有底了,这些银票足够北疆军队一年无忧!
收拾妥当之后,南枝对外宣称要带着家小回榆郡给何栖山守寡,当天就带着长长的车队离开了京城。
她先带着柳姨娘以及和府上下一起离开京城 ,第二日她再带着阿蛮连书碧琴脱离大队伍,只带银票直接去北疆,路上和运粮队汇合,其余的东西由柳姨娘带着护卫回榆郡!
南枝计划的很好,再加上何栖山死的时候她满脸伤心的模样,不会有人怀疑南枝的最终目的。
所以在城外十里亭见到温桓的时候,南枝很诧异。
温桓坐在十里亭,听到动静的时候抬起头看向南枝的马车,起身拦下一行人,走到南枝的马车前:
“枝枝,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南枝示意连书和碧琴照看阿蛮,自己打开马车门,走下马车,看着温桓,目光疏离的说:“太傅大人,不知为何拦着我一介守寡之人的车队?莫不是上次在庄子上我说的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