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海喜得贵子,心情愉悦,他带着严新生回大河村,一来是给族人报喜,二来要把赵玉梅和严婆子的所作所为告知族里,这次他就要得理不饶人。
他先去了族长家里,请族长把严老爹、严二叔自己几个族老都请过来,他有事要说。看着严大海严肃的表情,族长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各位长辈坐下后,严大海开口说:“昨天我不在家,赵氏那老虔婆和赵玉梅到我家里借100两银子,我媳妇没答应,她们就冲上去要打人,幸亏家里下人奋不顾身替我媳妇挡下来。各位长辈都知道,我媳妇身怀有孕,行动不便。被她们这一冲撞,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幸亏家里的嬷嬷懂医术,下人又及时去医馆请大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严二叔这时着急地问:“那云清怎么样了?”
严大海说:“老天爷保佑,我媳妇九死一生,早产生下了个男孩。孩子因为早产,身体有点弱,宋大夫说得好好养着,否则容易夭折。”严大海故意把情况说的很严重。先把理占住了,让他们再没有理由开口借钱。
族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天爷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件事情多少跟她有点关系,都是兵役引起来的。
严大海继续说:“孩子身体弱,等他长几天,满月的时候,我请各位长辈去家里喝酒。今天我来呢,就是请各位长辈作证,我与老赵氏和赵玉梅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她们两个害我子嗣不是第一次了,估计是想让我大房断子绝孙,然后霸占我的家产吧?如此心肠狠毒之人,以后不用想再进我的家门。老赵氏也不用想让我叫她娘,她不配。”
严二叔第一个表态说:“二叔支持你,这要是我的媳妇敢这么残害严家子嗣,我早就一纸休书送给她了。”
严老爹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惹事精,昨天回来只字未提云清的事。于是他说:“我回去把她们叫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起身离去。
严老爹离开后,严大海继续说:“两个人开口就借100两银子,说是免兵役用,免兵役60两银子就够了,况且我不信他们自己一点银子都没存下,这是看我日子过好了,想方设法打秋风吧?我媳妇不借怎么了?我在家我也不借。他严大河和我既不是同父也不是同母,他不是严家血脉,而且和我有杀子之仇,我为什么要借银子给他,我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们明明看到我媳妇大着肚子,还冲上去大人,这是蓄意谋杀。幸亏家里下人给力,否则要是我媳妇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叫她们偿命不可。”
几个族老面面相觑,叹了口气,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有心用长辈、孝道压一压严大海吧?严大海如今出息了也不是他们这些族老能拿捏的住的。
最后族长说:“大海啊,好在云清母子平安,没出什么大事。你看,如今严大河眼看要去服兵役,你总不能休了赵玉梅吧?那样留下个孩子谁来养?”
严大海说:“我没要求休了赵玉梅,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两口子的日子我不掺和。我只是要求她们把她们所做的事情立下字据,以后我们断绝关系就可以了。这样她们也不能打着一家人的旗号,要求我这样那样的。”
严老爹怒气冲冲地回到家后,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昨天是不是动手打老大媳妇了?给我说实话,敢有半句谎言,我就把你们赶出家门!”
严婆子和赵玉梅一听这话,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吱声。严老爹顿时明白了,这两个人嚣张惯了,肯定是动手了。他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老赵氏一记耳光。老赵氏捂着脸说:“不是我动手的,是老二媳妇冲过去的。”
赵玉梅赶紧解释:“爹,我没想动手打人,就是被大嫂气急了,一时冲动,想吓唬她一下。”
严老爹苦笑了一下,说:“你们跟我去族里吧,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等严老爹带着两个人来到族里后,族长已经写好了文书,让她们两个签字画押。严婆子低着头,眼里闪着愤恨的光芒。
她抬起头后说:“族长、各位族老。我进了严家门后,给严家生了一儿一女。对严大海和严淑芳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也把她们拉扯长大了,没有害了他们的性命吧?至于说我虐待他们,我可是天天都在严森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他默许我这我这么做的。还有淑兰的嫁妆,那也是严森点头的,怪不到我头上。严大海要怪只能怪他亲爹。还有这次去严大海家,我可是连堂屋的门都没进去,就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而且我从始至终离老大媳妇远远的,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出事找不到我头上。做为一个后娘,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好一点也无可厚非吧,村子里的后娘比我差劲的有的是,你们为什么就抓着我不放?这个字我是不会签的,严森你有本事就休了我,我带着老二一家离开严家就是了。”
族长被赵氏这么一说,一时也无言以对,说实在的首先是严森也有错,一时间事情陷入僵局。赵玉梅见状也说:“我也不签,大不了我就和严大河离开严家,正好不用去服兵役了。”
严大海说:“赵玉梅,你不签也得签,你今天不签字,我回去就去县衙告你,我听下人们说了,当时就是你冲过去要打云清的。到了县衙我新帐旧帐一起算,连上次你把云清打流产的事情问拿出来晒一晒,看看能不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赵玉梅一听就没脾气了,乖乖地签了字。心里想:“不就是断亲吗。断吧,谁怕谁?闹成这样,不断也沾不上什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