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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言面上期盼尽数褪去,端庄而冰冷:“是吗,知道了。”

颜若伸手去扶她:“娘娘……”手被推开,皇后转身跌跌撞撞回了内殿。

一道幽幽的带着无尽悲伤的话隐隐落入颜若耳中。

“今儿十五,他都不来。”

颜若眼眶一酸,这些年,陛下面上对娘娘敬重,实则未央宫人人皆知他对娘娘有多冷淡。

若非还有太子殿下在,怕是未央宫就是冷宫了。

萧贵妃,怎就这般跋扈,已然专宠,竟连娘娘皇后之尊的体面都要夺去吗。

……

长乐宫。

萧贵妃听闻启德帝銮驾要来的消息,神情却不似以往欢欣雀跃。

“娘娘,要见么?”沉鱼小心翼翼看向烛火映衬下面容娇媚却冷漠的萧贵妃。

“见,为什么不见呢。”萧贵妃轻抚鬓发,眉眼张扬妩媚。

“替本宫梳妆。”

沉鱼和落雁立刻忙活起来,在启德帝到来前,萧贵妃梳妆齐整,一如往昔的娇媚期盼地候在宫殿门口。

当看见启德帝刹那,萧贵妃眼圈一红,心头升起汹涌的恨意,恨不得当场拔了簪子给他一下。

但依然忍住,笑盈盈又娇媚行礼。

“陛下,您可算来了。”

启德帝一把扶住萧贵妃的手,眼神变幻莫测,表情却十分温柔:“这段时日事情繁多,爱妃病了朕却不能来看你,当真叫朕心里难过,不过也怪你,病了都不告诉朕。”

萧贵妃嗔怪看了启德帝一眼:“陛下就只随便说一句就想抹灭这些日子对臣妾的冷淡不成?臣妾不依!”

“那爱妃说,当如何?”启德帝笑笑,心头泛起几分轻松,牵着人进宫。

来之前他还有些犹豫,当初以为萧贵妃会直接在自己的计划下香消玉殒就没再来过长乐宫,不想出了意外。

于是他借着使团一事又故意耽搁了几天,索性做一个为朝事忙的后宫都不入的忙碌形象。

如今瞧着,萧贵妃并没怀疑什么。

萧贵妃拉着启德帝的手,忍着厌恶与痛苦,笑盈盈道:“臣妾哪能真叫陛下做些什么,只盼陛下别因鳯儿脾气而厌弃了他就好。”

“怎么会,朕最喜欢咱们的鳯儿了。”启德帝声音柔和。

萧贵妃指尖忍不住一紧,“臣妾听说他最近招惹了不少是非,陛下该罚还是得罚,免得娇惯的他无法无天的。”

启德帝拍拍她的手,似在安慰又带了几分暧昧:“鳯儿脾气像你,朕哪里舍得叫他受委屈?嗯?”

“你瞧今天十五,朕都来陪你了。”他又故意说了一句,微微偏头来看萧贵妃神色。

萧贵妃脸色瞬间就变了,手臂狠狠一甩开启德帝:“陛下若想去未央宫就去,左右皇后巴不得臣妾死了干净,您去罢!”

说完,她竟丢下启德帝,先一步进了殿中,而后啪一下关上门。

长乐宫的宫女太监们吓得扑通跪地。

大宫女沉鱼跪在启德帝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很惶恐不安,因为九皇子的事她,她不是故意对您不敬的。”

启德帝当然明白,别看萧贵妃没哭诉这些,可他很清楚这才代表萧贵妃真的恨上了皇后。

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启德帝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爱妃,你别生气,朕说错话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里头,萧贵妃不回话。

启德帝继续哄。

这般模样让新进长乐宫的宫人们耳目一新,传言贵妃受宠,但他们竟不知道受宠到如此地步。

十五这种该去皇后宫里的日子陛下来也就罢了,竟还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哄娘娘开心。

太惊奇了。

唯有沉鱼,垂眸时讽刺一闪而过。

——

公主府。

李宁乐刚要睡下,春菊急急过来:“公主,高公公那边来了消息。”

“嗯?是宫里有旨意?”李宁乐翻起身来,眼睛亮如星辰,哪有一点睡意。

春菊摇头:“不,是高公公在京中宅子里的人送来的。”她说着,奉上一个小信筏。

那信筏约莫宁乐掌心大小,是用特殊纸张做的,需过火才显字。

李宁乐当即下了榻,赤足走到房中一烛跟前,略略一过一行字在焦化的纸张上显示出来。

——【陛下查今日见丞相之人】

能送来这个纸条,说明自己也在这名单上,高流是在提醒宁乐要早做准备。

“公主,这上说的是什么啊?”春菊问道。

李宁乐把内容告之于她,春菊一惊:“陛下会问责您吗?高公公既通知您,是不是能不把您去的消息告诉陛下?”

“不,他这是叫我早做准备。”高流从小伺候启德帝,他不可能背叛他的。

但能送这条消息过来,便说明高流心里多少偏向了她。

李宁乐将东西毁尸灭迹,事实上在去丞相府之前她就知道启德帝不可能不查。

只要名单中有她,不管是不是她,启德帝都会记她一笔。

因为启德帝这老东西心眼是偏的,除了李奕承,其他人在他眼里哪怕没犯错,只要阻碍了李奕承这个心尖饽饽的利益,那你就是罪人。

宁乐已经得罪太多次了,启德帝之所以没对她动手一是她有利用价值且价值很高,二就是没有合理的借口。

所以她根本没在怕的。

就算知道又如何?只要男主一天没有对抗太子、三皇子的资本,启德帝就不敢动她,呵呵,互相制约罢了。

“睡觉。”宁乐打了个哈欠,春菊见公主一点不在意慢慢也放下心。

……

揽月庄。

夜韶又泡了一次药浴,起身,淡淡白色水珠从身上滚落一路下滑在腹肌处分散成几股更小的水流,胸口上的伤痕比之前好了许多,新鲜的伤口略变旧,肌肤因为水温而泛着淡淡的粉红。

房间外落了一道身影,夜韶踏出木桶换好衣裳,推门而出。

影子低声:“主子,她被救下了。”

夜韶没说话,淡淡理着衣服。

“救她的人是那个四皇子侧妃,她拿出了一个叫什么青霉素的东西把人救好了。”说到这里影子十分不甘心,顿了顿继续:“大商太子加了许多军队保护他们,我们的人暂时接近不了。”

“不急。”夜韶淡淡开口,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明亮如玉盘的圆月,语气清冷含着浓郁杀意,“迟早要死的。”

“从影子里挑一个送去她那边。”

知晓这个她指的是宁乐,影子疑惑:“一和二还不够吗?”

见夜韶只静静看他,影子慌忙低头:“属下遵命。”

夜韶收回视线,“一和二在人前露了,再挑个不必让任何人知道,为她多加一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