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怎么办到的?”李奕承眼底泛起浓浓的喜悦和倾慕,牵住陈嘉仪的手,满是温柔:“当真厉害的紧!”
陈嘉仪一怔:“你不会觉得这是妖法……害怕我吗?”
“为什么要害怕,你是为夫的宝贝啊!”
李奕承不解问道。
“我以为这些奇淫技巧你会很反感,而且这也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李奕承不满打断她的话:“你怎么能这般说自己,夫人,你是瑰宝。虽然为夫不知道你脑袋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甚至还能让这些东西成真,但你是我的夫人,我李奕承自当信你爱你护你。”
听到那滚烫炙热的表白,陈嘉仪脸庞耳尖发红,心里忐忑渐安,之前的隔阂也荡然无存。
这一刻她有了信心。
即便未来李奕承会有正妃,会有其他女人,单就靠他今日的信任与支持,自己也愿意试一试。
而她作为来自现代的人,本质和古代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界与格局。
这是她的底气。
陈嘉仪弯唇道:“殿下既然喜欢就好。”
“那我们等开春父皇寿宴为他燃放庆贺寿辰吧。”
李奕承迫不及待道:“这次春节国宴上不行么?”
“寿诞所需要的烟花要很大的量,这些只是刚研发出来的,再者我也想精进一些。”陈嘉仪笑着解释,要做就做最好看的,一鸣惊人。
李奕承眼眸放着光,情不自禁握起陈嘉仪的手:“夫人,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
两日后。
大皇子李亦农一身风雪入京,来不及回皇子府更衣,直奔皇宫面见启德帝。
勤政殿中燃烧着炭火,屋内温暖如春。
李亦农在殿外拍去风雪,深吸一口气,缓步进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龙椅上的帝王没有吭声,仿佛没听见他的请安。
启德帝不说话,李亦农便只能跪着。
慢慢的,额头渗出汗珠,脸色发青却不敢动弹。
李亦农知晓父皇这是惩罚他。
驸马顾博远在他离京之后竟做出这等事,他有口难辩。
母妃叫他一定隐忍,不得生出事端。
李亦农咬牙忍着。
直过了快半个时辰,启德帝淡淡开口:“起来。”
“多谢父皇。”
“望城的事办的不错,回吧。”启德帝甚至懒得听李亦农述职这三个月在望城的情况。
望城赈灾几乎是每年都有,李亦农此次也不过是替太子出行,办得好是应该的,办不好,那就是他不对。
李亦农抿唇:“是,儿臣先告退。”
出了勤政殿,他想去德妃宫里,身后高流轻声说道:“殿下,天气不早了,德妃娘娘禁足中不便见你,先回府吧。”
李亦农回头看着他,眼底带着惊怒,又瞧向那燃着烛光的殿内,启德帝仿佛在看他,赶忙低头。
“好。”
高流瞧着他离开不见身影才回了勤政殿。
“陛下,大皇子回府了。”
“你说国宴要不要放德妃出来?”启德帝往后靠了靠,捏着眉心问道。
高流垂首:“老奴不知。”
“放出来吧,皇后贵妃不高兴,不放吧,农儿德妃以及谢家会惶恐。”启德帝深叹一口气,“朕难啊。”
**
公主府。
李宁乐瞧着窗外的下起鹅毛大雪,眼睛亮亮的。
那片片鹅绒一般的雪花从天际悠悠而下,本该黑暗的天空仿佛也被雪花照亮。
烤着火,赏着雪。
李宁乐从没过这般安逸的时刻,曾经出嫁时她所幻想的画面,在丧偶时得到了。
真是,世事难料。
翌日。
李宁乐起早梳妆打扮,今日除夕国宴,需得早早进宫拜年请安。
等打扮好,出了屋子便见一片银装素裹,天地间都是赤目的白。
李宁乐唔了一声,“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摆膳吧!”
每年除夕的早膳她都被恩准去宫里和父皇以及皇后一起用。
不过每每这会平阳都会刁难找茬,以至于头几年她总饿的头发昏。
后来李宁乐学乖了,去之前吃得饱饱的,叫平阳刁难也打击不到她太多。
“给本宫上两碗燕窝,今年本宫要给平阳一个难忘的教训。”
春菊嘴角一抽,温声劝道:“公主,皇上和皇后都在,您可不能胡闹,会被责罚的。”
“不用担心,过年期间父皇他们不会生我们这帮孩子的气的。”李宁乐笑嘻嘻,大商习俗,过年期间不能骂人生气,要口说吉祥话,否则意味着一年不顺利。
当然平阳之所以不被责罚其根本原因是她是帝后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罢了。
可她也很受宠啊。
宁家的财富,会叫所有人对她……宠爱又无奈。
小孩子过年打打闹闹而已,怎么能生气呢。
——
未央宫。
平阳早早来给皇后请安,摩拳擦掌等着宁乐到来。
皇后哪里不知道女儿心思,只是如今不比从前,“你今年别再惹宁乐了,听见没?”
“母后!”平阳不高兴地嘟起嘴,但见皇后神色严肃,只得心口不一点头:“儿臣知道了。”
反正她都安排好了,今年一定叫宁乐出个大洋相,比她之前的要大许多倍。
平阳握紧拳头,眼神狠狠的。
一个时辰后。
宁乐来了。
她屈膝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儿臣久未拜见,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身后桃花送上了新年礼物,一套翡翠头面。
水头极好的帝王绿。
皇后瞧了一眼那帝王绿,满意划过眼底,温柔端庄道:“宁乐真是越发懂事了,到底是大姑娘了,比平阳好,你这皇姐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前些日子还和你又闹别扭了不是,你虽然是妹妹也担待她几分。”
李宁乐笑着点头,“应该的,毕竟儿臣成过亲还死了驸马,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皇姐虽然十九却还没嫁人,外头说她是老姑娘这话儿臣不服气。”
“没经历过成亲伺候夫君婆母一家,怎么就不是小孩儿了?如何能以年纪定论老与幼呢。”
“所以,儿臣不会和她计较的。”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