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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悟空离开了皇宫,皇帝回到了他落水的那口井之中。

回去以后他就把昨晚所经历的一切,也没有放过任何细节的告诉了苏梨,对于接下来的做法他也讲了。

这是他的习惯,做完一件事以后就喜欢拿去讲,讲完以后复盘。

通常,这些事儿拿去和苏梨商议,她总能发现一些他忽略了的点。

就比如此刻,苏梨抬头说道:“话说空空你有没有想过……在御花园之中的那只青毛狮子,不是那妖道养的坐骑宠物,而是那个妖道的真身?”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悟空,他赶紧说道:“对呀,能把戒备守卫的人全部清光,只有这皇宫之中拥有最高权力的那位才能做得到,而且,这么大的狮子,没有人在旁边看护,就不怕伤到这宫中的侍女妃嫔吗?”

“你们在说什么?青毛狮子,我记得这家伙是文殊菩萨的坐骑啊?”此时已是用早饭的时刻了,八戒自己抬着一屉包子,手臂快速挥动,不断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包子。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含糊着语音插入了这段交谈之中。

“嗯,那就应该大差不差了,这些菩萨也真是闲着没事儿做,净喜欢搞一些幺蛾子……”苏梨讲道。

“对呀……”八戒含含糊糊地讲道,随后专心致志的沉入了吃饭之中。

“想让人家死多简单呐……偏偏让人家活了又死……”苏梨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远方红透的天空,这又一天开始了。

但还是如往常一样的一天,她不大喜欢,况且今天她有些懒懒的,不太想动弹,也不想多花些心思去思考……

“你今天状态不好,这次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我来办,好好休息就行……”悟空直接把这事儿全权给揽了下来。

“一个人没事儿吗?感觉有些太辛苦了。”苏梨懒洋洋的趴着,还是关心地说道。

“没事儿,你忘了以前要处理的事情比这可复杂多了。”悟空突然讲道。

听见这句话,苏梨一下子精神了起来,问道:“你是……想起来了吗?”

“没有,只是夜晚时常会有一些碎片的画面闯入我的脑海之中……”说起这个,望着苏梨期冀的表情,悟空内心浮起一阵阵的愧疚。

“没事……到目前这个程度,也算是一种进步了……我很高兴,你也不必愧疚……这一切都不是你自己要这样做的,非你我所愿之事,只能把一切归咎到想要我们离心分开的人身上去!”苏梨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此时清透的光透过云层播撒下来,显得美丽又梦幻却又决绝而残忍。

“我们总有一天会冲破这一切,不是吗?”苏梨笑了起来,眼中的冷意全被光给掩盖住了。

“对的,一定会的,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说完这话,悟空的身形又消失在了客栈之中,这不是承诺,而是必尽之事。

苏梨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打开的窗边,闭上了眼睛,最近她总是会感到格外的倦乏,也不知……是否会有未知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天刚放亮,即便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但是悟空依旧精神矍铄,毕竟他是仙,几日不睡不吃喝对他来讲也不算什么。

这客栈隔着乌鸡国的城池约有二十多公里,只要飞高一些便能够看到了。

隐隐约约之间,悟空看到这城池之中的气运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丝丝缕缕与之勾连着,正所谓是:“若是真王登宝座,自有祥光五色云;只因妖怪侵龙位,腾腾黑气锁金门。”

而就在悟空细细观察的时候,只听一阵礼炮响声,这城池的东门被打开了,一队人马快速出城,果然是采猎之军,气势就无与伦比。

清晨时分,军队从禁城东门出发,进入浅草地区进行围猎。

彩旗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白马追着疾风奔驰。骆驼鼓声咚咚,标枪队队向前。

打猎的好手架鹰在手,勇猛无比;牵犬的将领,也十分英勇。火炮声震天响,粘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红。每人都配备了弩箭,每人都挎着雕弓。

他们在山坡下张开猎网,在小径中铺设绳索。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千军万马涌向猎物。

什么兔子獐子麋鹿狐狸等等,只要是山里生长的动物,都是他们的目标。

他们在东郊打猎,就在那里搭建了一个营地。营地最中央站着一个小将军,他戴着头盔,身穿铠甲,腹部裹着华丽的花纹,身披十八片的护身甲,手中握着锋利的青锋宝剑,座下骑着雄壮的黄骠马,腰间系着满弦的弓箭。

乌鸡国算不上什么大国,人一人的装扮和外貌其实大体上相差不大,但这个人还是比较特殊的,被权力富贵所滔养的人,在气质上就与他所有的侍从护卫泾渭分明。

悟空猜想这个人恐怕就是乌鸡国太子,但是围在他身边的人太多了,有什么话也不方便拿出来说。

因此悟空使法术变成了一只麋鹿,就在那太子跟前晃悠,那太子眼瞧猎物在眼前,搭弓张弦,一箭就朝着麋鹿射了出去。

悟空故意让他射中,外表看上去是这太子射中了麋鹿,其实是是他把箭弦拿在手里。

由此在太子眼中,麋鹿身上插着箭矢,拖着这断箭还在奔跑着。

此时若放弃,这太子岂不是让围猎之军笑话吗?

由此的骑着黄瞟马开始追赶这麋鹿,悟空只是跟他兜圈子,总是在他要追上的时候又撒腿开始跑。

直到绕远了一些,太子的随从们都已经跟不上了,他这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悟空摇身一变,还了他本来的模样。

吓得这个太子勒马急停,等缓过了劲以后,它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悟空来,这家伙也不像是个人啊,难不成是这山中的精怪?

这太子比普通人胆子大些,看见悟空也不害怕,还好奇地仔细打量着呢。

“嘿,小猴精,你看见我刚才追的那只麋鹿了吗?按理说它受了伤,现在应当跑不远才是……哎,也不对呀,既然受伤了,这一路也没有见到它的血迹……奇也,怪哉!”这太子年岁不大,看起来心智还有一些幼稚。

悟空倒觉得有些新奇,这许多年岁里,还从来没有人叫过他“小猴精”。

“那麋鹿是我变的。”悟空看着这个太子,淡淡陈述道。

“嗯,不对,你是故意戏耍本宫吗?我记得我应该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就是小气,要是轻易得罪了就容易受到一些不痛不痒但恶心人的小惩罚,五年前替我国治愈的那个道士,还把我父王的白玉珪给偷走了呢。”那个太子有些不满的说道。

“殿下你,不怕我这个妖怪是把你故意引过来,然后再吃了吗?”悟空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道。

“要吃你也不会来吃我,找个不出名的老百姓吃是不是更容易?一般来说,我乌鸡国虽小,但我身为皇室之人,身上自然带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运,即便你们认为要比我们强大许多,但是如果故意跑来是我的话,也会损了你们的修为。”

“这还是几年前那个全真给我上课的时候说的呢,我见他法术使的厉害,磨着想要拜他为师,但是还是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根骨不行,这辈子也就是做皇帝的命了……在其他方面还是不要多强求为好……”

“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卑鄙之人,居然会偷我父王的宝物。”

“其实如果他想要的话,直接问我父王,要不是又不是不给他,干嘛非要偷?”小太子讲起话来就滔滔不绝,看起来眼神极为纯稚,但是又绝不是那蠢笨愚弄之辈。

“其实,现在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不是你的父王,而是你所口中所说的全真道人。”悟空讲道,他不太喜欢和人兜圈子,一向有言直说。

说着,悟空手一挥,手中就出现了那个白玉珪。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不对,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来骗我?说不定你就是当年那个全真,故意使变化之处来蒙骗我,然后离间我父子二人的感情!”小太子指着悟空,脸上隐隐显出怒气来。

“哦……我是闲着没事儿做吗?专门跑到这里来离间你们父子的感情,我干嘛要这样做啊?和你这么纠纠扯扯下去,我还不如带着我的师傅,师弟们赶紧上路呢……”悟空无语地吐槽道。

太子讲道:“确实有个全真,我父王与他结为兄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三年前在御花园里游玩,全真用一阵神风把父王手中的金镶白玉珪摄回了钟南山。从那时起,父王一直想念他,因为没见到他,就没心情欣赏风景,已经把御花园关闭三年了。说起来这一点,的确有些异常。”

“总而言之,我先将事情告诉你,你也不要跟我分辩,真真假假,你自己去判断,身为一国储君,你得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悟空摆摆手,开门见山,一点脑子都不想动的那种。

我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的大徒弟,名叫孙悟空。因为我师父和我一起去西天取经,昨晚来到这里找地方住下。昨晚我师父在阅读经书,到了三更半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父王告诉他,他被全真杀害,推到御花园的八角琉璃井里,全真变成他的样子。满朝的官员都没察觉到,你那时年纪还小,也不明白。”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你父王禁止你进宫,把御花园也给完全封闭了。你父王今晚特地来请我降妖。”

“我怕那全真不是妖怪,特意从空中观察,对于他的真身了然于心,我正准备动手抓他,没想到你出城打猎。你射中的麋鹿就是我。”

告诉你的这一切,句句属实。你既然认得白玉珪,为什么不想想抚养之恩,为亲人报仇呢?”

听了这话,太子心里难过,暗自伤心道:“他的这番话也不可以彻底不信,他这话至少还有三分真实;但如果信了,要我怎么面对过去的那三年?认贼作父,实在是天大的笑话!”这太子现在是进退两难,心里问口,口问心,犹豫不决。

看到他犹豫不决,悟空又上前说:“殿下若还有疑虑,请现在即刻回宫,问你母后一声,看看你父王和你母后的恩爱程度,和三年前相比以前如何。只问这一句,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太子心里想:“对!先去问我母后。”他跳起来,拿着玉珪就走。

悟空拉住他说:“你把这些人都带走,万一走漏了消息,我怎么完成任务呢?你一个人进城,不要声张,悄悄地进去。

“不要走正阳门,从后宰门进去。见到你母后,不要大声说话,要秘密相谈。那妖怪神通广大,万一消息走漏,你和你的母后都可能有危险。”太子听懂了,也按这话去做了。

他走出山门前对将领说:“你们在这里稳住营寨,不要动。我有要事,要回宫一趟。切记,此事绝不能走路半点风声。本宫去去就来!”

太子指挥士兵,上马如飞,迅速赶回乌鸡国的国都。

乌鸡国的太子,自从离开悟空,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城里。

他果然没有去朝廷门口,也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了后宰门。那里有几个太监在守卫,见太子来了,不敢阻拦,让他进去了。

这个太子,紧紧地夹住马,冲开了所有的阻拦,来到了锦香亭下。

只见正宫娘娘坐在亭子上,两边有数十个嫔妃为她搧扇,她正倚着雕栏流泪。

你猜她为什么流泪?当然是得知了昨夜之事,他感到分外伤心。

这时太子下马,跪在亭子下,叫了一声:“母亲!”

娘娘勉强振作起来,高兴地说:“孩子,真高兴啊!这二三年你在前殿跟你父王讲课,不能相见,本宫十分想念我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一面?”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