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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来到了国营饭店旁边的路上蹲守。

中午客流高峰期过去,狗眼来了。

骑着自行车,满面春风,好不得意,一群蠢货,活她一点不干,钱一点不少拿。

还能带好吃的回去,人呐,还是得有关系啊!

美滋滋的把自行车停下,晃晃悠悠的进去。

林晚绾瞅准时机,翻墙进入后院,找到狗眼的自行车,转了一下咕噜,把气给放了。

打气的地方还有个盖子,也拿走了,前后的气都放了。

听到有动静,赶紧翻墙离开。

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好极了,小仇得报,舒坦!

供销社离得不远,瞅瞅去。

大中午的,供销社人不多,稀稀拉拉的人看着东西,售货员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

气氛还挺好。

林晚绾逛了一圈,其他东西都可有可无,但是她好馋大白兔奶糖,桃酥,鸡蛋糕。

可是,没有票。

只能望吃兴叹,依依不舍的看了好几眼,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正好看到几个小孩进来,手里挥舞着毛票,挤在一起不知道干啥。

脚步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就看到孩子们津津有味的舔着东西,满脸都是满足。

林晚绾舔了舔嘴角,目光投向售货员,“这个要票吗?”

“不要。”

“那行,我要一个红豆的,一个奶味的。”得意的看了一眼小家伙们,我一个人独享两根。

“一毛五分钱。”售货员拿出来两根,接过钱才递过来。

林晚绾迫不及待的拆开奶味的,顶着小孩们羡慕的眼光,得意的走出门去。

真好吃啊!

冰冰凉凉的,炎热的夏天嘴里吃着一根,手里拿着一根,日子也太幸福了吧。

天气太热了,手里的还没有吃完,拿着的也开始慢慢融化,三两口把手上的这根嚼了,拆开另外一个,就着袋子先把里面化了的喝了,再三两口嚼下去吞了。

舒服的不行,一路凉到胃,炽热的太阳都不那么讨厌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回到家她就惨啦。

现在还有心情哼着小曲呢,活脱脱小流氓做派。

回到筒子楼,立马恢复小可怜模样,大中午的,楼道像火炉一样,外面一个人没有。

哎呀,白演了。

推开屋门,两个人正在吃饭,饭菜也说不上好,一锅粥,一盘炒黄瓜。

看见她回来,两个人条件反射的一抖,筷子都掉了。

“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先吃了。”林安悦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害怕下一秒就被打。

昨天她其实一直清醒着,只是害怕挨打装晕罢了,昨天林晚绾打人的凶狠样子,她记忆尤新。

害怕的不行。

林晚绾没有理她,径直来到新属于她的房间,上下打量了一下,还不错嘛。

床单被套都换了干净的,地面墙壁打扫的干干净净。

甚至还挂了一个灰扑扑的窗帘,“啧,这也太丑了吧。”

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转身来的渣爹后妈的屋,把他们的床单薅下来,“你,等会儿把这挂我窗户上。”

指了指正在喝粥的林安泰,把床单扔在一边。

自己往床上一趟,准备睡个午觉。

不用打丧尸,还有许许多多美食的日子真的舒服。

突然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伴随着一阵绞痛,糟糕,是窜稀的前奏。

快速起身,翻到草纸疯狂往外跑,弄出来的动静吓了两人一跳,筷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粥卡在嗓子眼,咳的惊天动地。

正在睡午觉的宋母听到了,撇了撇嘴,大中午的又作什么妖。

一天到晚没有消停时候,上午叮叮当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吵死人了。

也不知道绾绾丫头去哪里了,中午吃饭没,这孩子,出门也不说一声。

林晚绾痛苦的蹲在公共厕所,面目扭曲,满脸通红,双腿因为用力过猛颤抖。

再强大的女人,遇到拉稀也没辙。

好不容易释放完,刚刚穿上裤子感觉又来了。

重新脱下裤子,揉了揉发麻的腿,用尽洪荒之力酝酿着。

重复了五六次,林晚绾扶着墙挪出来,主打的就是半死不活,腿麻的和过电一样。

缓了一会儿,赶紧去医院,拉肚子也很要命的。

同一家医院

同一个医生

杜余看着熟悉的人,嘴角抽了抽,“什么问题?”

“拉肚子。”扣了扣手指,脸朝着窗口,目光根本不敢直视医生,末世女霸王也知道丢人的好不好。

“今天吃了什么?”

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睛。

“早上是粥和黄瓜,中午是六碗米饭,两份红烧肉,两只冰棍。”

想了想,给出答案。

“少吃油腻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红烧肉配冰棍,这想法好,泻药都不一定有这好使。”医生戏谑的点了点头,开了药。

“少吃油腻和辛辣刺激的东西。”

小姑娘临走之前,杜余还是不忘叮嘱一句,胃口挺大啊。

一顿两份红烧肉,六碗米饭。

“知道了。”点了点头,医嘱还是得遵守啊,拉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

拿了药,无精打采的回去,这么多肉,都白吃了啊!心疼死了。

……

“绾绾~你这是在哪里回来。”半下午,大婶大娘都坐在外面聊天,摘菜。

“去了一趟医院,看看我爸。”看没看不重要,关键时刻想得起来就行。

“你看他干什么?他都恨不得你死。”宋母怒其不争的看了一眼林晚绾,不半夜拎刀砍了这个狗东西,还去看他!

“可是,他是我爸……”委屈的撇了撇嘴,“哥哥姐姐说,不去看爸,就是白眼狼,要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

泼脏水,她是专业的。

“我可去她娘的,两个人小贱人,嘴怎么这么贱?自己在家里窝一天,要你去照顾,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我呸。”

闻言,一个婶子突然暴起,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了解内情的人露去复杂的阳光。

婶子叫夏爱兰,和丈夫属于看对眼了,自由恋爱。

婆婆看不上她,觉得她是城里人,肯定不安分。

后来婚也结了,娘家帮丈夫弄了个临时工的工作。

老太太消停了一段时间。

夏爱兰生了孩子后,婆婆自以为拿捏住了她,逼着她把工作交出来,给了小叔子。

男人跑车不在家,就这样被得逞了。

她出了月子拎着刀,把工作要了回来,从此,不孝顺的名声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辈子,最恨人动不动拿孝不孝顺说事。

一点屁事就拿出来威胁,恶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