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直会的干部,请坐。”
不破夜凉的语气很平静,而虎杖香织露出了虚假的笑容,她很自在了坐在了唯一的会客椅上。
隔着那张摆放着电脑的办公桌,和不破夜凉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不破夜凉身后的咒灵,那双蓝色的眼眸顺着虎杖香织的动作移动视线,看起来它背后的操纵者,正在感受着自己的危险性。
虎杖香织让自己显得从容。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山夜组的亲分,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不必要的恭维就别说了,啮世涯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札幌有个孤儿院失踪了9个小孩子,请问不破亲分知道吗?”
这话让不破夜凉有点意外,如果这是啮世涯的授意,那么抓走孤儿院孩子的黑手,应该不是株直会的把戏。
“啮世涯怀疑是山夜组的手笔?”
“是啊,毕竟什么邪恶组织能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抓走9个孩子?”
虎杖香织的眼神落在了不破夜凉……的身后,她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
“是吧,不破亲分。”
不破夜凉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手枪,放在手中把玩。
她没有回答虎杖香织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你是术师?”
虎杖香织耸了耸肩膀,看起来有点无辜。
“没什么好隐藏的,山夜组不是也有一个吗,这不是你们的专属吧?”
虎杖香织指的是富泽天明,这话不破夜凉没什么意见,她点了点头。
“是啊,因为我很了解术师,所以知道有多么棘手,铲除你才能把株直会尽快摧毁,你没有意见吧?”
不破夜凉非常直白,她将子弹上膛,对准了虎杖香织的眉心。
而虎杖香织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平静的冲着不破夜凉笑。
“看来枪支,也无法攻击到你这位术师。”
不破夜凉慢悠悠的说着,然后将枪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虎杖香织噗哧笑了。
“不破亲分背后的咒灵,说不定可以杀死我。”
不破夜凉感受到了,身边有咒灵的存在,但是她也知道面前的人不对自己动手,那么夏油杰也绝对不会杀死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敌意。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虎杖香织看着不破夜凉身后的咒灵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看来不破亲分真的很有原则,其实不想让术师过分干涉黑手党吧——”
“是我欣赏的性格……”
虎杖香织一脸感慨后,笑容变得不怀好意,她说出了后半段。
“因为蠢的可爱。”
有这么好的工具却不好好利用,能够操控咒灵的术师,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株直会从历史上消失。
虎杖香织不懂夏油杰和不破夜凉的渊源,所以觉得面前的不破夜凉,有种可笑的刚正不阿。
不破夜凉并没有因为这种话生气,她身体前倾,撑住自己的脸好笑的看着虎杖香织。
“你在激怒我吗?想让我攻击你,然后株直会借此发难?”
“让我想想,联合了国外历史悠远的黑手党,对我这种行为充满谴责,一定会介入我们的斗争之中。”
虎杖香织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的确是啮世涯的授意,不过虎杖香织从来不觉得,这位不破夜凉会上当。
“你加入黑手党多久,真的了解山夜组的实力吗?”
不破夜凉的脸上充满了怜悯,她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即使不依赖任何术师,山夜组也可以把株直会从北海道铲除。”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
“这位小姐,你们术师脑子里都是肌肉吗,现在是什么社会,这种做法符合黑手党的发展吗。”
虎杖香织一时语塞,她怎么觉得不破夜凉反过来在激怒自己?
“看来啮世涯亲分派了一个愚蠢的干部前来,我没什么和你聊的,快滚吧。”
虎杖香织深吸一口气,一个普通人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她看了一眼那只咒灵,感受着那银色的头发擦过自己的身体,有点麻。
“不破亲分的确有资本这么说,所以孤儿院的事情,和山夜组无关咯?”
“啮世涯亲分还是好好管理自己的地盘,再考虑山夜组的问题吧。”
虎杖香织随意的笑了笑,毕竟她也不是要为了株直会鞠躬尽瘁,所以面对这样的话语,她并不生气。
复述给啮世涯就行了。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她心心念念寻找的夏油杰终于出现,而能够孕育咒灵的特殊体质也近在咫尺。
双丰收啊。
“我会把不破亲分的话转述给啮世涯亲分,那么有空再见咯。”
虎杖香织看起来脾气不错,面对不破夜凉三番两次挑衅的话语,她也无动于衷。
并不是冲动的人,拥有极好的耐性。
虎杖香织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内,而不破夜凉最后叫住了她。
“我是不是见过你,在大阪。”
这个话让虎杖香织有点意外,那次她只是为了试探不破夜凉是不是无法看见咒灵,擦身而过自己还戴了鸭舌帽。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能记住自己?
虎杖香织肯定不会承认,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一定会怀疑那次的见面是自己故意为之,那么她会更加的警戒,自己接近起来会变得困难。
于是虎杖香织困惑的转过头。
“早年是在大阪工作过,可我不记得见过不破亲分,少女的变化很大的,您不会用这种事情找茬吧?”
成功的把水包丢给了不破夜凉。
不破夜凉思索了一下,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并不重要,请最后转告给啮世涯亲分,如果株直会考虑归顺山夜组,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戈。”
“好的,一定带到。”
在最后时刻,这位株直会的干部还冲着不破夜凉嬉皮笑脸,不破夜凉一时间很无语,她真的觉得能够成为术师的家伙,脑袋都不正常。
但这一位的脑袋,是真的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