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中,他架起来一个骨鼎,鼎内灌注的是圣血,然后开始熬煮起来,足足煮了三天三夜,等到他睁开眼站起身的时候,冲天的血气已经消失了,里面粘稠的血液也已经彻底干涸,凝聚成块。
虽然只有一盆的圣血,但是熬煮之后,居然有满满一鼎的血灵石存在。
梅田龙生将这满满一鼎的血灵石带回去,给德川庆喜看,德川庆喜老泪纵横,摆摆手说要梅田龙生选出几位高手来,这次务必将宁逍遥抓捕回来。同时,西山谦信也必须处死,这个叛徒不能留!
圣血虽然不是只能用一次,但这一次取出来之后就需要等待三年才行。这一次取出的圣血,炼制的血灵石,也只能维持三名金丹高手下界,而且只能短暂活动。如果要是能活动十分钟以上,他都能要这几个阴阳泰斗把整个扶桑道宗和剑宗全灭了。
可惜,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
梅田龙生选了三名金丹高手,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同时他们也在赌,赌这个宁逍遥已经把六神和八神,这两个弑武殿的高手给遣送走了。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能放弃!
六神和八神是什么修为,那可都是元婴级别的存在,在世俗界,需要极多的灵石才能维持行动。这样的灵石消耗可谓是天文数字,宁小凡有庞大的东海一境,才能勉强维持。
而且海外逍遥盟现在也在海底发现了大量的灵石矿,唐枫晔正在根据苦海界的科技水平,制作开采的工具,有希望近期投产。
德川庆喜就是在赌,赌宁小凡耗不起。
事实上,宁小凡也的确耗不起。更何况,他就是再神机妙算,也不能预知未来。他怎么可能知道,德川庆喜还有初代征夷大将军的木雕肉身,还有里面储存的圣血炼成血灵石,来维持行动呢?
他要是什么都知道,直接原地成仙就行了。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以为,阴阳师界此次连压制传送法阵的玉貔貅都被炸碎了,数十年之内恐怕是无力反击,所以他也让六神和八神尽快回去。
隐界还有一个恐怖的洪玄龙呢,有他们在还能帮着盯一下,要是现在没有力王,压力还要小些。
宁小凡把六神和八神送回隐界之后,自己便也动身,准备返回华夏。
而就在他临行的前夜,却忽然发生了变故!
这,并非他本意。实际上他是准备当场离开的,但是江户川一定要拉着他在扶桑各地走一走,看看扶桑道宗和剑宗如今的规模。这样就耽误了三天时间。而梅田龙生在阴阳师界,炼制血灵石的时间也是三天三夜,正好打平。
要是宁小凡真的当场就走,还真没事。毕竟血灵石也只能让阴阳师界的三位金丹高手下界几分钟,要是真宁小凡在华夏,他们这几分钟都不够找人的,更别说还能战斗一番把宁小凡制服带走了。
可惜,宁小凡这几天一直在跟江户川跑扶桑各地,看看扶桑道宗和剑宗的发展,同时也商讨,等扶桑剑宗也成了规模之后,还继续发展什么?
这件事也是宁小凡频繁跟秦长江和龙啸沟通的事情。
这件事的确是个老大难。
扶桑武道界,原本有四个流派,姑且将神社也算进去。
忍者、新武、剑宗、神社。
如今,神社接受华夏的龙虎山与茅山道术,已经逐步融合之后,形成了扶桑道宗。
剑宗接受华夏的武当山张平陆掌门的武当剑术,逐步融合之后形成了扶桑剑宗。
而忍者与新武,也都面临更新换代,如何能被更多年轻人所接受的局面。
忍者的耐力高、机动性强,这是它们的优点。但是因为早年间特别残酷,淘汰率高,经过惨烈的筛选留下的都是精英,但是这些精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进行高强度训练,年轻的时候还可以,岁数上来以后,机能退化之后,就很容易萎了。
实力大幅度下滑。
这也是忍者的通病,千百年来几乎无解。
江户川和宁小凡说,能否看看再将华夏的武道与扶桑结合,既可以弥补和改善忍者的不足,又能保留忍者的优势?
这是一个难题,但秦长江和龙啸很是开心,现在复兴华夏武道已经进入了一个正循环,连扶桑都开始逐步地影响了,那未来海外南国,降头、佛宗,岂不都是能被华夏武道所辐射的存在吗?
未来,华夏,必然复兴!
宁小凡哀叹说你们这真是看别人挑担子不嫌累,甚至还准备自己上来也坐坐,说着容易,我这付出多大心血,遭遇多大阻力?龙啸笑呵呵地说逍遥你好好干,望族我随你调遣,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尽全力帮你!
被龙啸一番话留在扶桑的宁小凡,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在他眼中跟死狗一样的阴阳师界,居然也能迎来一波最后回光返照的反扑。
宁小凡准备离开首府城的前一天夜里。
月朗星稀,一切都还在静谧之中。
大家都以为,今天会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夜晚。
可是,就在宁小凡站在阳台上,眺望东方之时,三道可怕的黑气出现了。
这三道黑气,就如同从天边刮来的飓风,迅速席卷了大地。
甚至已经到了,宁小凡都完全无法察觉的地步。
他的确是没有察觉,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
一个猛虎总要打盹,他放松警惕之后,自然就会出现问题。
谁也没想到,在扶桑武道界一切祥和的时候,还会有这种可怕的人出现!
三个金丹高手,而且都是金丹大圆满!
随便一个,其实都足以把宁小凡消灭了。
但是他们必须要保留活口,毕竟还要带回去,给德川庆喜问话呢。
所以他们只能采取比较温和的形式。
例如,已强大的灵气为佯攻,而且只能是缓缓贴近。
他们如果敢使用强大的灵气和阴阳术,恐怕宁小凡的金刚之躯再强悍,也未必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