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空腔,我们遇到了几个不寻常的人。其中一人叫血无徒,是血殿的弟子,被李无常派来杀我,临死之前,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想必诸位也已经知道了。”
“嗯,力王洪玄龙即将出关。他是秦踏天的爪牙,曾经我们反武势力的头号大旗,如今世俗界洪门弟子都是他的徒众,可惜现在也都成了武神鹰犬。”
二神道:“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商议一下,如何阻止此事。”
阻止此事……
其他几位掌门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你是觉得我们这些金丹大圆满、半步先天来得太容易,着急送死是吗?
他们虽没去过无上界,但多少也曾听说,力王洪玄龙闭关的北极冰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像他们这种存在,胆敢踏入,直接冰冻而死。
根本无救!
“去北极冰原的事情由我们负责。”
二神道:“不过我们还查到了一件事,这一件事,就需要你们来负责了。”
“是什么,云鹤仙宗一定义不容辞。”
“真武仙宗虽然和天州交往不深,但秦踏天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对,花神谷虽是一介女流,但不比他们这些男人差!”
“你们知道天荒族么?”
二神问。虽然他已经知道了,问出来的答案会是什么。
果然,几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别看他们在苦海界也是大佬一枚,但是对于无上界,甚至天荒大陆的事情,还是所知甚少。
“天荒族,是天荒大陆的原住民。但后来在秦踏天强势崛起,武神山开始扶持其他势力,不断地对天荒族用兵,最后将天荒族赶走到了天荒大陆外围的破碎大陆上。”
“本来在破碎大陆他们也已经生活了数代人,但前段时间宇宙震荡,导致破碎大陆的一块崩盘了,破坏了平衡,现在所有的破碎大陆都有开始分裂的征兆,之前一块大陆已经让数十万人掉入虚空而死。”
“所以天荒族人想着如何开辟新的家园,之前他们想的是要重回天荒大陆,所以天荒族长组织了一支所有的精锐,也就是天荒族的天荒精卫,趁着天荒大陆几个帝国内斗的时候杀了回去。”
“之前,天荒大陆的族人还想着如何重建家园,但可惜中了计,几乎所有高手都被武神门徒消灭了。现在武神门徒正准备一举消灭破碎大陆的天荒族人,他们正在想着如何建立新家园。”
“这件事我们还在商议,我们希望你们到时候可以帮助天荒族人在苦海界扎根,他们会是我们未来对付秦踏天的一柄利刃。他们曾经是天荒大陆的原住民,修炼天赋都不低,只是破碎大陆的灵气比较稀薄,现在甚至还不如苦海界。”
“在苦海界,尚且可以修炼到半步先天,踏入神桥界,对方的修为天赋远高于我们,想必批量生产出高手并不难。他们一心要夺回自己的家园,所以后续的安置问题,还希望你们可以帮助一下。”
二神道。
“嗯,旃蒙前辈说的对我来说这倒不是难事,我云鹤仙宗暂时同意。”云鹤仙宗宗主,云玉仙道:“不过我有个问题,旃蒙前辈,这些天荒族人,一共有多少人?”
是啊,这个问题的确很是严峻。
云玉仙此言一出,真武仙宗的宗主与花神谷谷主也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一齐看向二神。
二神轻咳一声道:“实不相瞒,经过天荒族长初步统计,大概有三千多万族人。”
三千多万!
这个人口数字,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也包括列席会议的天州四官。
姜擎天、龙北岳、秦不三和朱圣恺!
尤其是总事务官姜擎天!
因为说是要把这些人口放在苦海界,实际上,那不就是放在天州么?
这么多人,他如何安排?!
须知现在囊括了两州之地,一统东海的天州,全境加在一起也才四千万人口上下!
现在腾空就来三千多万人?
怎么安置,怎么防止暴乱,怎么让他们生活?
这都是极为严峻的问题!
果然,云玉仙露出了难以克制的拒绝之色:
“旃蒙前辈,如果是数十万人,我们都好安排。三千多万人……东海一境,好像也才四五千万人口,如今凭空相当于多了两州人口,这么大规模的修士,修炼天赋又很妖孽,一旦控制不住……”
“是啊。”
真武仙宗的宗主甄思危粗声粗气地道:“这么多高手,一旦得到灵气迅速发展,彼此又有血脉连接,自成一系,到时候不服管理,我们要镇压他们,那就会极大削弱我们的力量。这件事我不赞同,这完全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花神谷谷主花玲珑道:“诸位,不是我花神谷不肯出力,实在是数字太庞大了一些,我对这件事也保留态度,苦海界现在根本没到能倾尽全力帮助别人的时候,从外界平移过来一个强大种族,对我们整个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宁小凡对此也很不赞同。
三千多万人,哪怕只是神境,但也是全民皆兵的三千多万神境。
这里老幼妇孺都不是世俗界的废物,生下来就是修士,生下来就能战斗。
从战争里成长起来的天荒族人,早就跟天荒大陆八帝国日夜奋战锤炼出来战斗体质了。
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一旦扔进苦海界那就是一颗超级核弹!
对于现在的天州来说,也许北漠、南域、西疆,这三大区域的六州,对于自己来说还算一个庞然大物。
但是对于三千多万的天荒族人来说,要是想冲击,那可能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时间还几乎都花在路上了。毕竟谁有这个本事能挡得住?
神原倒是还好说,毕竟高手质量在那放着。
剩下靠着每州那一两千的金丹么?你当天荒族人三千多万就没个万把人的金丹强者?
但这次,诸葛天玄应该是和弑武殿商量好了,故意提起这件事。
宁小凡有些不满,但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