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凡一嗓子喊出来,秦不三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其他弟子也条件反射般的执行命令,一拥而上,把那人控制了起来!
那人试图要逃跑,但是唐枫晔早已注意到了,他屈指一弹,一截枯枝便射了出去,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小腿,他哀嚎一声,刚扑腾起来的身体再次摔倒在地,这下子彻底没法隐身了,被望族子弟五花大绑捆了过来。
秦不三愕然地看着宁小凡,宁小凡莞尔一笑:“兄弟,刚才是用计策,没办法,你别介意啊!”
“靠,你下次敢不敢告诉我一下啊!”
秦不三一拳打过去,真特么疼。
宁小凡龇牙咧嘴,但却笑了起来。
“我要是告诉你,恐怕会被这个内鬼得知,我不敢多说。只能这么先做了。这是我和唐长老一起去找军车的时候,他的发现,我当时就定下了这个计策,但是不能说,说出来,被他知道,就什么都晚了。”
如果被这个内鬼知道,他们是在演戏,那么也就证明他们不会互相猜忌了,那么,他如果偷偷回去告诉万毒门主的话,秦煌三人就失去了作用,必然会被直接干掉。
这是宁小凡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必须要激怒秦不三,真吵一场,国人的看戏本性,这个内鬼不会立刻离开,他会远远地在旁边看戏。
果然,两人在这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大打出手,一个金丹一个筑基,修为撼天动地的,直接一道余波,把这人的隐身给震出来了。
秦仲也在一旁震惊无比:“所以刚才,那些,都是……假的?”
“当然,这是我和唐长老定下的计策,委屈你了兄弟!”
宁小凡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给我正名就好啦!而且,这次少爷挺身护我,我真的觉得,别说是我跑回来,就是真的半路死在了万毒门手里,我也值得了!”
这种热血,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好比古代,将士们可以为了皇帝御驾亲征,而士气大振。
现在,大家也可以为了望族公子的一句鼓励,一句信任,抛头颅洒热血。
“过来!”
唐枫晔将那个万毒门探子给抓了过来,他现在被五花大绑,捆的跟螃蟹似的带到这边,周围火把林立,数千望族子弟杀气腾腾,宁小凡下令架起一口大油锅,油锅内,油泡翻腾。
青烟直冒。
看上去无比的渗人!
宁小凡和秦不三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冷峻。
一旁系着围裙的一个望族子弟将一只刚打回来的山鸡剥皮洗净,雪白的鸡肉还沾着血,宁小凡一摆手,他立刻把鸡扔进了油锅之中。
刺拉拉!
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油炸声响了起来,原本白嫩的鸡肉跌入锅里,瞬间被炸成了金黄之色,翻滚出了一股焦糊的香味。
秦不三神色冷峻地道:“看见没有,现在油锅已经滚开了,你想不想进去洗个澡,试试温度?”
“别废话,直接扔进去算了!”
唐枫晔喝道:“这种人差点害得我们军心大溃,分崩离析,我就是把他一刀一刀剐了都不多!”
一想到他可能造成的破坏,所有望族子弟都沸腾起来了。
“烹了他!”
“这种人死不足惜!”
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让他吓得都尿出来了差点。
给个痛快谁都愿意,现在是活生生的被烹了啊!
如此巨大的心理冲击恐怕谁也坚持不了!
“大家,静静,听我说一句!”
宁小凡此时高声道。
这奸细毕竟是他抓到的,宁小凡的威望一直都是极高。
大家也都平息了下来,但一道道如刀子一样的眼神还是投射了过去。
吓得那奸细抖若筛糠!
“关于这个奸细,他的确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他害死了我们不少兄弟,让我们有这么大的惨败,他该死!”
“但是,如果他现在知错能改,能把一些所谓的情报交给我们,对于我们未来规避战争的风险很有必要。可能也会让我们少死很多人,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给他个机会,如果他能说出对我们有些价值的话来,就给他个痛快!”
“但他要是屁都放不出来,就把他扔进油锅里,炸了算了!”
数千望族子弟沉默了数秒,不同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既然这个奸细是您抓到手的,那自然可以,没问题!”
“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宁少,我们都服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我们都信你!”
宁小凡默默点头:“既然大家都相信我宁逍遥,那我也就直接说了,按照我说的办了!”
一个望族子弟把那奸细推到了宁小凡和秦不三的面前数米之远的地方。
一个人手里提着把刀,悬在他的脖颈处。
敢动,直接弄死!
“你不是聋子吧?”
宁小凡淡淡地问。
他急忙摇头!
被吓成这样,怎么可能是聋子?
再者说,他只能偷听,听不到声音,怎么当奸细?
“既然不是聋子,那刚才的话应该你都听见了,既然都听见了,就直接说吧,别等着我问。你说得好,我就直接送你去见阎王。你要是说的不好,一会儿这山鸡就是你的下场。不过呢,我可不会给你开膛破肚的,直接生炸,更刺激!”
这话差点没让他当场自杀!
吓得他背后举着刀的望族子弟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尼玛,哆嗦成这样,要是一脑袋撞在刀上还得了?
直接什么都不用问了。
“你潜伏在我们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想知道什么,你的门主想让你办到什么?”
宁小凡声音冷淡地问。
“他们只是让我潜伏在这,一边探听情报,一边配合行动。我当时报告了秦煌准备回到黔贵的消息之后,门主要我把嗜水虫放在车的油箱上,剩下的不必管,继续窃听情报,如果发现内讧赶紧报告,所以我……”
那个探子还没说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忽然从远方跑来,哭嚎着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黔贵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