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不三和龙北岳说的都是豪奢程度,不是船大小程度。
毕竟隋炀帝当时是旱船,坐在船上,岸上千八百个民夫拉着往前走,这可是海上,真这么大个,以这种工业技术,不知道得走多少年才能回6地。
在船上,大家除了饮酒欢叙,还缠着虞雪琼讲故事。
虞雪琼至少比他们在座的都多活了百八十岁,是真正见识过隐界大世面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喜欢听高手的故事。
“那我就讲一个隐界曾经的第一剑客,邵龙康的故事吧。
他的故事可比较久远,他存在的时候,什么武神山、血殿都不存在,八大宗也只是刚刚成名而已。
如果讲述起来,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可能说的有点长,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慢慢说。”
虞雪琼笑眯眯地说。
“长夜漫漫,还有三四天的船程,我们都很有耐心,雪琼阿姨,你就讲来听听嘛。”
“那好,那我就开始讲了。
要说起这段故事,就要先从隐界成名已久的剑客,独孤浩然与木尘封的对决开始说起……”
——
千年之前,隐界,无上界。
“喝啊!”
天空之中,一道磅礴的剑气猛然袭来,化作道道无形的空中风刃,将那屹立于天地之间的顽石猛然切割开来。
“啊!”
一中年男子狼狈一滚,捂着受伤的胳膊,对着天空那男子猛然冷笑。
“果真是天下第一剑客,独孤浩然,在下木尘封,服了!”
受伤男子吐出一口血水,面带不甘地说道。
“不稀罕你服!”
天空那男子,独孤浩然跳下天空,手中利剑直指受伤男子木尘封的喉头,冷眼相对道:“我要你立刻召开剑盟大会,号召天下剑客,宣布此事!从今日起,我便是隐界之中的剑王!哈哈哈……”
独孤浩然笑得很霸道,声音如同道道利刃,将整个树林切割开来,猖狂的笑声传得很远。
“剑王?”
木尘封冷笑一声,怪异地道:“何以见得?”
“你木尘封,号称天下第一神剑,如今你的三十六路迅风剑,已为我七十二道幻影剑所破,你经脉已是俱断,就算我今日不杀你,你也断然无法再使剑!”
独孤浩然骄傲地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呵呵。”
木尘封惨笑着又吐出了一口血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无上界,自然无人是你对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知在这浩渺天空之下,再不会有剑客强于你呢!”
“放屁!”
独孤浩然怒目圆瞪:“天下成名已久的高手,断臂三剑客、瞎眼怪侠,也皆败于我手,怎可说还有高手?”
“呵呵,你可听过御剑之术?”
木尘封咧开沾血的牙齿阴笑道。
“御剑之术?”
独孤浩然愣了一下:“那是何物?”
“哈哈哈……”
木尘封仰天大笑:“连御剑之术都不知道,还敢说什么隐界第一剑客?”
他转过头看着独孤浩然道:“御剑之术,乃是仙人时代传下来的神剑法门之一,乃是真正的仙人之术。
我虽号称神剑,但说破天也不过是凡人之招法。”
“但那御剑之术,可谓极其神奇,施此剑法者,无需握剑,只需盘膝坐地,口中默念法诀,那剑便可自行搏击,招施术,极为神奇。”
“早些年,我闯荡江湖时,曾有幸见过此剑法的后人使出,当真神奇无比,我与他上前比试,不出三招便被其打掉手中之剑。”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御剑之术乃是仙法,由八仙之一纯阳老祖传下,岂是你这凡法可以相提并论?
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连我都走不过他三招,你却又能如何?
你这天下第一剑客,也不过只是浪得虚名罢了!”
一番话说的独孤浩然心中奇痒,却又堵塞异常。
到他这修为境界,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尤其是他这身居受人膜拜之位,早已被熏出一股傲气,哪里会忍受得了有此等人士出现?
他刚要问,却见木尘封指尖攸然爆射出一道白光,他猝不及防,以手中之剑格挡,不想这白光却透剑直入胸口,独孤浩然大惊失色,刚要问,便觉胸口奇痒难忍,一股热气游走于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握剑之手如中风一般抖个不停。
当啷一声,手中剑掉落地上,却无论如何拾它不起。
“哈哈……”
木尘封放声大笑。
“你……你在我胸口下了什么!”
独孤浩然身体抖动个不停,艰难地说道。
“此物名为散功蛊,乃是无上界蛊王研制的最强毒蛊。
此物一旦进入你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便会立刻消融于你的血液之中。
此毒虽不致命,却可让你从此变为一介废人,再无修为!”
木尘封面带憎恨之色地怨怒道。
“啊……”
独孤浩然用尽全力,一股内力自指尖爆射而出,猛然穿透了木尘封的头颅。
木尘封缓缓倒下,临死前,脸上还带着那报仇雪恨的快意笑容。
眨眼之间,时光飞逝,二十余年匆匆流过。
隐界之中杀伐不断,当年并列隐界实力第一的神剑木尘封与快剑独孤浩然早已被时光的滚滚洪流所淹没。
新一代的第一强者已经选出,却无人记得这两位曾经的绝世强者,也无人探查他们的下落。
隐界中流传的普遍说法是,当年绝顶峰一战,木尘封与独孤浩然打了个平手,双双伤重而死,从此消声灭迹。
至于他们手中的两柄传世神剑,曾引得无数修士、剑客踏上绝顶峰,却纷纷无功而返。
无上界,云宗城,风门村。
一个普通的小村落。
邵龙康如同每日一样外出农作,面朝黄土背朝天。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喂,龙康,晚上一块去后山探险?”
村中的小伙伴小光看着邵龙康笑道。
“探险?”
邵龙康头也没抬,依旧卖力地在地里劳作着:“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