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向本盟要交代?本盟又何需给你们交代?”
另一位长老拍案而起:“我丹道盟招几个天才怎么了?你们武道盟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太皇天的武者,非你们武道盟独有,此界的天才,更非你武道盟私产,阁下所言于情不合,于理不通!”
“呵呵!真要说起来,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要的只是极少数顶尖天才。
如果这几个人就动摇了你们的根基,那你们武道盟也太不堪一击了,难道是一群草台班子吗?!”
众人连质问带反驳,连攻击带羞辱,逼得萧长天怒火中烧。
“丹道盟如此一意孤行,真的不考虑后果吗?”萧长天怒问。
“后果?”丹道盟盟主摇头冷笑:“若是没有我们丹道盟的广大丹师日夜炼丹,你们武道盟,还能像现在这样风光,能走到今天的高度吗?”
萧长天盯着宝座上的丹道盟盟主,目眦欲裂!
“好一个丹道盟,好一群厚颜无耻、巧舌如簧的丹师,萧某领教了!”
轰!
萧长天在丹殿盟大殿前踏空而起,径直遁走。
双方的会面,就此不欢而散。
……
返回武道盟之后,萧长天将种种细节禀报给欧阳震天。
后者并不意外。
因为丹道盟把持丹药资源,武道盟又有所顾忌,无法与之决裂,对方优势在握,自不可能让步。
“盟主大人,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为所欲为吗?”萧长天问道。
“当然不行。”欧阳震天摇摇头:“丹道盟如此肆无忌惮,咱们绝不能再退让,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你此行,见到那人了吗?”
萧长天摇头,道:“湛有为并未出现在丹道盟大殿上,也许正像传言所说,正在主持天才选拔和培养事宜。
丹道盟的动作,比咱们想象的更快、更坚决!”
“本盟主刚刚得到秘报!”欧阳震天道:“在湛有为的强势主导下,丹道盟已经培养出了一位稀世天才,虽年纪轻轻、境界不高,但潜力之大横压年轻一辈,堪为太皇天当代绝顶天骄!”
“这么快?那人手段还真是了得!”萧长天大吃一惊。
湛有为才刚刚晋升紫袍丹师,短短时间里,竟真的培养出一位绝顶天骄。
能力和胆魄,令人惊叹!
“咱们武道盟准备的暗手,也该用上了。”欧阳震天冷冷一笑。
慨然道:“须教天下知晓,太皇天年轻一辈的绝顶天骄,不独他丹道盟拥有。
我武道盟培养出的妖孽,才是太皇天年轻一辈真正的魁首!”
“盟主英明!”
萧长天狠狠吐出一口闷气,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那张暗藏的底牌,本不是为丹道盟而准备,如今却要提前现世。
而当它摊开的那一刻,整个太皇天,将为之震惊!
……
炼器盟大殿。
盟主与核心长老们齐聚一堂,亲历帝器榜之变的十位顶尖炼器大师,也全部到场。
众人神情肃穆,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
炼器盟近来的运气,着实很差。
如果只是帝器榜变故引发的舆论风潮,忍一忍或许也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丹道盟频频出招,让事态愈演愈烈,并开始偏离原有的轨道!
丹道盟不仅要借此机会壮大声势,挽回被炼器盟踩贬的面子,更要一举翻身,成为太皇天丹、器、武三道之魁首!
表面看来,武道盟受到的冲击最大,但实际上,诸般事态皆因此次帝器榜召唤失败而起。
丹道盟的一记记狠招,仿佛都将炼器盟架在了火上烤!
炼器盟的历史上,虽然也有过诸多的波折与变故,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被动。
上至盟主,下至长老、弟子,近来都处在一种近乎窒息的状态下。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炼器盟正面临数万年以来的最大的压力!
“想我炼器盟,执太皇天器、武、丹三道之牛耳,累数万年之久!”
炼器盟盟主雄视全殿,眸光含怒,顾盼自威。
虽然众长老近来焦头烂额,身为盟主的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其大权在握,不动如山。
炼器盟作为太皇天三道魁首的底气,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
“数万年来,本盟以浩瀚之底蕴,盖压丹道盟之荣光,被武道界奉为至尊上宾、巍巍师长,荣耀加持,气运绵长!
帝器榜召唤未果,本是一时之变故、微澜之波动。
坑洼之水,本不足为虑。
青萍之风,亦抬手可灭!
何以丹道盟竟骤起发难,欲踏武道之乘石、夺丹道之气运,登顶三道之魁首?!
区区三盟末尾之底蕴,安敢有此狼子野心,燃此吞天之火?
莫非它丹道盟,已具太皇天雄主之姿?
岂非我炼器盟,已然崩塌腐朽?
岂非老夫这一盟之主,昏庸无能、难负其重?!”
欧无量这一番话,令全体长老和十位顶尖炼器师心神巨震。
一时间,满殿皆惊!
“盟主大人,何来此言啊?!”
“盟主上位以来,承祖师之遗志、继数万年之荣光,令本盟稳居三道魁首之尊位,功高盖世,勋绩彪炳!
诸般成就,太皇天各界有目共睹,本盟上下更是万众膺服!”
“我等追随盟主精研器道,祭献重宝无数,尽享太皇天各界之尊崇!
炼器盟在您的执掌下蒸蒸日上、屡攀炼器高峰,前途无可限量,断无崩塌腐朽之可能!”
“今次变故事出突然,原因尚待查明,绝非盟主之失!盟主大人切不可因此而自责,更不可盲目揽责于己身,让亲者痛、仇者快!”
“当此激流汹涌之时,我等当紧密团结在盟主麾下,精诚协作,共渡难关,痛击外敌,扬我盟威!”
面对众人的表态,欧无量拈须而笑。
“能得众长老和大师鼎力支持,本盟主甚感欣慰,对于眼下的局面,各位有何良策?”
欧无量问计于殿内,众长老、丹师纷纷开口。
“恕我直言!”
一位面色黝黑的长老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