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男和光头男跑的飞快,一溜烟的就跑进了一座别墅里。
小灰灰回到聂儒风旁边,冲着后者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在邀功一样。
聂儒风递给它一枚晶核:“辛苦了。”
“嘎!”小灰灰飞快的衔住晶核,高兴的落回到聂儒风的肩膀上。
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的中年队长,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之前来的新人,稍微好点的,都会被截胡,即便没有截胡成功,那些人也不会直接跟基地里的其他异能者起冲突,这是唯一一个正面跟异能者对着干的人!
这可真是太好了!
这就意味着,这位李先生最终只能跟他们站在一起了。
最近基地里并不太平,异能者实力强大,也越发的强横,不甘再屈居人下。
军队如今情况不容乐观,和那些异能者的关系也是岌岌可危,已经快压不住了。
而一旦双方彻底爆发战争,那就会有很多的无辜人遭殃,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能尽可能的吸引强大的异能者加入,用以牵制那些不安分的异能者。
只是这条路并不太好走。
尽管,这人的加入也只是杯水车薪,但起码也算是个希望了。
“李先生,那我们继续走吧,刚才我叫了新车过来。”
新车来的很快,他们只走了一小会儿,就重新上了车。
很快,车停了下来。
而他们也来到了这基地的最深处的一处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别墅庄园,非常大,按地来分床铺的话,也能住好几万人。
对于这处别墅,聂儒风是又熟悉又陌生。
因为他十岁之前,就住在这里。
庄园的电子门大开,车直接开了进去。
再次停下,已经是别墅之下。
门外还等着有两个人。
一行人下了车,中年人带领小队上前敬礼:“首领,总队长。”
他口中的首领,是个年轻男子,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穿着浅蓝色的风衣,和瞿振兴有三分相像。
这是瞿振兴离开后,暂时坐在首领位置上的瞿书宁。
落后瞿书宁半步距离的是个国字脸的中年人,一身的正气。
此人正是如今掌管整个岐北基地所有军人的总队长。
总队长是末世后才有的新职位,不仅仅管着军人,还管着那些异能小队。
只是现在的异能小队不太听话就是了。
中年队长给瞿书宁二人介绍:“这位就是李风李先生了,他的异能是召唤。”
“李先生,这位是我们的首领,这位是掌管所有小队的总队长。”
聂儒风故意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首领,总队长好。”
俩人对他的态度很好。
总队长:“哈哈,你也好,你这异能非常特殊,上限极高,这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天下啊。”
刚开始就给人画大饼,可见岐北的情况确实是非常紧急啊。
聂儒风摇摇头:“总队长过奖了,就是勉强保了条命,实在不值得称赞。”
另一边,瞿书宁也道:“总队长说的很有理,时候不早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午饭,咱们就边吃饭边聊吧。”
听言,聂儒风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很形象的吞了吞口水,一副饿坏了的表情。
见此,瞿书宁与总队长心中更觉得势在必得。
此人得罪了那些异能者,已经别无选择。
而且基地虽然没有过多的食物供给给每一个人,但保证李风一人的温饱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事的走进了别墅。
如瞿书宁所说的那样,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餐桌上摆着有各种蔬菜,还有一些肉与水果,满满的一桌子。
另一边,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二十左右的女生。
俩人一看就是母女,前者正拿着本书在看,一副温婉的样子。
后者在她旁边,应该也是在看书,只是听到了外边的声音,所以扭头看了过来。
看到那中年女人,聂儒风无声的笑了笑。
已经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
他们这些人大概还不知道,瞿振兴已经死了吧?
女生喊着哥哥小跑过来。
瞿书宁笑着应声:“婉婉。”
瞿书婉站在他旁边,好奇的歪着头看聂儒风:“哥哥,他是谁啊?他肩膀上的是小鸟吗?”
瞿书宁回道:“他是基地新来的异能者,李风,那是他的异能。”
此时瞿妈也走了过来,笑着道:“都快别站着了,先吃饭吧。”
只是在看到聂儒风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怎么感觉这人的眉眼有一点点眼熟?
但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和他相像的人。
几人落了坐,瞿书婉坐在聂儒风旁边,指了指他肩膀上的小灰灰,小声询问:“李风,我可不可以摸了摸它?”
聂儒风唇角一弯:“很抱歉,它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可能会发狂,要是咬了你一口,就不好了。”
瞿书婉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你让它不要咬我不就好了?”
“它并不完全听我的。”
瞿书婉不太高兴:“那也就是说,你也不是很强么,连自己的异能都使用不好……”
“婉婉!”话没说完,瞿书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语气中满是不悦,“不得无礼。”
瞿书婉撇撇嘴,不情不愿的道:“知道了……”
可她表面上答应的好,还是在聂儒风耳边低声的抱怨着:“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护着你。”
旁边有佣人给几人都倒了酒,瞿书宁举起酒杯:“能在这里相遇都是缘分,来,李先生,我敬你一杯。”
瞿书婉很惊讶。
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不仅把这一个普通人当成贵客对待,居然还亲自敬酒?
难道他其实很厉害?
瞿书婉心中不解,开始暗暗的观察起来。
唯有另一边和聂儒风面对面坐的瞿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皱着眉在想什么。
然后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想起来了……
这个人,和十八年前的那个贱女人很像!!
想到这里,她开始心慌,只觉得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