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儿!
这很不对劲儿!
房遗爱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们俩!
房遗爱的一双大手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
房遗爱是出征了大半年,又不是当了大半年的和尚,还能转了性子?
她们俩之所以把两个小家伙交给了奶娘,就是体恤房遗爱出征在外大半年,没想到房遗爱竟然根本就不动手。
紫英上前来奉上了一杯热茶,房遗爱接过来吹了吹喝了两口,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
房遗爱满足的叹息道:“还是回来有你们伺候着舒服。”
这可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在这个时代这是纯纯称赞的话。
见房遗爱端着茶,依然没什么动作,晋阳公主目光流转,笑问道:“我听皇兄说,新罗女王还曾色诱过你?”
人家同胞姐弟妹之间还真是无话不说,房遗爱解释道:“是有这么回事,区区小计,被我一眼看穿,我岂会上当?”
长乐公主似笑非笑的问道:“老实说,你当时有没有心动?”
房遗爱摇头道:“没有,有你们俩仙女一般的美人,我岂会对她这样的庸脂俗粉动心!”
晋阳公主问道:“出征大半年,身边也没个女人,你就一点都不想女人吗?”
房遗爱如实的回答道:“白天忙着行军打仗,夜深人静的时候当然也想,不过想的都是你们,我也不至于见了个女人就把持不住。”
“我跟金胜曼真是清白的,难道你们不信吗?”
长乐公主莞尔笑道:“看我们坐在你身边,你还能坐怀不乱,我们当然是信的。”
晋阳公主也点头道:“是的呢,郎君这次出征都养出坐怀不乱的静气了。”
刚才房遗爱还有些纳闷呢,他觉得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不应该会怀疑他和金胜曼之间的清白才是,感情是在这儿点他呢。
房遗爱无奈道:“你们当我想坐怀不乱?我也是在强忍着呢。”
晋阳公主小脸红彤彤的,疑惑的问道:“你为何强忍着?又没有外人在。”
房遗爱解释道:“入城的时候看到了娘的马车,应该是要去迎我的。我想先去一趟爹娘那儿报个平安。”
长乐公主点头道:“应该的。”
房遗爱脸上露出了坏笑:“若是你们不介意……”
还没等房遗爱说完,姐妹俩异口同声的说道:“介意!”
到时候她们和房遗爱一起下了马车,若是身上的衣裙被看出了异样,那还不羞死个人?
房遗爱拉着姐妹俩的小手,笑道:“你们当我出征一趟就做了和尚呢?憋了大半年啊,你们岂能体会我的心情?”
“只恨马车走的太慢啊!”
紫英听了立即转身弯腰向前提起了车帘,吩咐道:“加快速度,先去梁国公府。”
马车驶出了皇宫,随即在侍卫的护送下急速向梁国公府行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起来,宵禁已经开始。
不过,堂堂晋阳公主的车驾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梁国公府的人见到马车立即激动的叫了起来。
“公主来了,二爷回来了!”
只不过,走下来的不止一个公主,而是两个公主。
“拜见公主,拜见长乐公主!”
其实府里的下人对长乐公主也并不陌生,自房遗爱出征之后,长乐公主也时常来梁国公府。
毕竟这是房熙的祖父、祖母家,有了这个作为纽带,长乐公主来此倒也理所当然。
严格来说,长乐公主也算是外室,不过也没人敢把她当外室看,梁国公府上下其实都把她当做是房遗爱另一个妻子看待。
同样尊贵的公主,同样生了儿子,除了没有婚礼,没有其他的区别。
房遗爱快步走向另一辆马车,他也很挂念三个儿女。
车帘被掀开,露出两个小家伙。
房熙激动的叫道:“爹爹!”
房昕虽然感觉有些陌生,还是跟着哥哥大声叫道:“爹爹!”
房遗爱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笑道:“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这么精神?”
晋阳公主俏脸一红,解释道:“大概是路上醒了吧。”
房遗爱倒也没有多想,从皇宫到这里也走了两刻钟,两个孩子路上醒过来也很正常。
一家五口直接向上房走去,房遗直和杜氏一起迎了出来。
“公主,长乐公主。”
“大伯。”
“伯母。”
好一阵热闹,房遗直笑道:“我和母亲去漕场迎接你来着,结果去的迟了,你已经随御驾入宫了。”
房遗爱笑道:“路上顺当走的快了些,我在入宫的路上看到你们了。”
房遗直关切的问道:“一路上可安泰?”
房遗爱笑着点头:“安泰,爹、娘都还好吧?”
房遗直笑道:“好着呢,娘正因为去迟了数落父亲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上房,房遗爱撩起了衣襟跪在了地上。
“爹,娘,儿子回来了。”
房夫人激动的上前扶起了房遗爱:“好好,平安回来就好,还立了大功,给你爹长脸了。”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一左一右上前来挽着房夫人的胳膊,劝道:“娘,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兴哭呢。”
两个小家伙也叫道:“祖母不哭,祖母不哭。”
房夫人擦了擦眼泪,笑道:“不哭不哭,今儿高兴。”
房遗爱笑嘻嘻道:“爹,没给您丢脸吧?”
房玄龄笑道:“戒骄戒躁,打的很稳当,不错,是比以前稳重了。”
房夫人打量着房遗爱,心疼道:“看起来黑了,也瘦了,没少吃苦吧?”
房遗爱笑道:“黑是黑了点儿,不过人没瘦,仗打的很顺利,也没吃什么苦,就跟出去散了一趟心一样。”
房夫人满眼心疼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安慰我,不说行军打仗,光是行几千路也够辛苦的,又喝了酒,快去歇息吧,歇息两天再过来说话。”
房遗直笑道:“过两天再给你接风洗尘,咱哥俩也陪爹好好喝两杯。”
天色不早了,加上他刚刚从御宴回来,确实也不是好好说话的时候,房遗爱笑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