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蓉仔细打量了谢辞宴几秒,随后收下了那根金条缓缓点头。
“好,那我再多做些给你带回去。”
“多谢姜五小姐!”
谢辞宴顿时喜形于色,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瞬间被姜婉蓉捕捉到。
她笑吟吟的又拿起一根针,在他臂腕上某处穴位一扎。
“嘶……怎……怎么有点疼啊?”
谢辞宴抽抽了两下,感觉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忍不住缓缓出声看向姜婉蓉。
姜婉蓉淡定的喊过下一个人过来施针。
“疼就对了,让你的身体换个地方疼一下,肚子也就不会再疼了。”
正说着。
春桃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走来,她激动的在姜佑宁耳旁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轮到姜佑宁开始激动了。
“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哈。
姐,辛苦你下午还要继续照看酒肆了。”
“好。”
姜佑宁兴冲冲离开的时候,心里话也一句句传回了大家脑海里。
【哦吼吼,回家回家,收钱收钱~】
【今天开始卿千雪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这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能扶贫的可不可以再来几个~】
姜婉蓉薄唇忍不住轻轻扬了扬,谢辞宴现在还在想着多坑几个倒霉蛋。
只有赵弈忍不住心里冒酸水。
这世上真的有有钱人吗?有钱人在哪里?住址在哪里?交朋友的方式又在哪里?
姜婉蓉挨个施完针后,除了耐心等饭菜的谢辞宴和被迫等饭菜的朔风,楚澜歌和赵弈完全没了食欲,找了个理由就全跑路了。
出酒肆没多久。
谢辞宴就把姜婉蓉做的饭菜分了四份,给自己留了一份后,他让朔风安排人把另外三份全都送了出去。
~~~
国师府。
千淼兴冲冲的拎着一盒饭菜跑到书房。
“主子,门房有人送了一盒饭菜过来,这食盒是姜家酒肆的,属下猜定是姜六小姐为了感谢您送的万两黄金,特意安排人送菜来感谢您的。”
卿千雪轻轻挑了挑眉。
送菜感谢,有点不太像姜六的作风啊?
不过她的脑回路,大概也就只有她自己能明白了。
“打开看看。”
“唉!”
千淼麻溜的端出两盘菜来,浓郁的香味立刻在书房蔓延开来。
这熟悉的味道,的确是酒肆的菜肴无疑了。
两碟菜的做法都是卿千雪没见过的,一时也看不出来配料。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肥宅快乐水,倒也还算有心。
到底来人送了东西没留话就走了,也不能完全确定一定是姜佑宁送的,千淼还是细心的用银针帮卿千雪试了一下,才是又出了声。
“主子,可用。”
随即,卿千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不知名的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倒也是有心了,把那只纯金打造的袖箭送给她做回礼吧。”
~~~
同一时间,姜黎和皇宫楚文宗也收到了一份菜肴,姜黎那份同样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楚文宗那里倒是明确说明了是谢辞宴送的。
于是。
在姜佑宁辛辛苦苦点完万两黄金,明面上放进自己的小私库,最后全被她收回空间后,她又收到了一份回礼、以及姜黎给她和姜婉蓉买的糕点。
坐在凉亭里,姜佑宁吃着姜黎买的糕点,看着眼是前小巧精致的袖箭,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春桃,你说卿千雪那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又没送他东西,他好好的送我回礼干什么?”
“小姐,或许国师大人只是觉得只送黄金太俗,但偏偏你又只喜欢黄金,便多送了您一件可以把玩的礼物呢?”
春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姜佑宁认可的点了点头,脸上瞬间带上了笑容。
“也对,这人交朋友的诚心还真足,那姐以后就好好和他交朋友~”
姜佑宁这边心情不错,谢辞宴那边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你们确定……三边都没什么动静?”
一把伞都没撕掉,谢辞宴有些不死心。
“主子,也不算是完全没动静,姜三买了份糕点托人送回了姜家,国师也安排人去了一趟姜府,约莫是去送什么东西的,就是圣上那边还没什么动静。”
“什么玩意儿?”
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谢辞宴有些懵。
“卿千雪是只披着年轻皮囊的老怪物,他心思缜密不会上当倒是正常,姜三和宫里怎么会没动静?我都打算好冒着挨揍的风险去看热闹了,等了这么久,结果等了个寂寞?”
正说着,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小厮,小厮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是崔昭安身边的福寿。
“小侯爷,您送进宫的菜肴,陛下和娘娘都很喜欢,奴才带来了陛下送您的赏赐。”
谢辞宴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北了。
他谢过帝后,给了福寿一点打赏后,才打开了福寿送过来的食盒。
他那抠搜的姑丈,赏了他两盘御膳,一点荤腥都没有……
但即便这样,能得皇帝赏赐,那必然是龙心大悦。
谢辞宴郁闷的蹲在了椅子上,意兴阑珊的开了口:“朔风,去把留下的那一份膳食拿过来。”
“是。”
百无聊赖中,谢辞宴不死心的看着两盘同样色香俱全的菜,咬了咬牙关夹了一块闭眼送进嘴里。
熟悉的菜肴香味在他唇齿间蔓延开来,味蕾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还叫嚣着想继续吃,谢辞宴顿时悟了。
“怪不得大家被扎了针都不喊疼,唯独我疼的浑身冒冷汗。
小仙女原来早就看穿我了,她还在那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蔫巴了每两秒,伞被藏起来的谢辞宴想到了什么又猛然抬起头开乐了。
“朔风!小仙女她懂我,她居然能看穿我,她现在竟然这么了解我了!!!”
“朔风,快给你家主子再去酒肆搞两盘好菜回来!
不,给我备马,本侯爷要去酒肆用晚膳!”
然鹅,还不等朔风有所动静,谢辞宴就猴急的自己往马厩的方向跑了。
厅里的几个人互相看看,一个个神色复杂。
朔风心情沉甸甸的跟了过去,他觉得主子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笑的,好像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也不知道普通的大夫能不能查的出来,实在不行的话可能还得请个御医来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