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尔对的事情显然是让这位帝君大人生气了,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漂浮在他身边,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森森寒意。
飞在天空中的奥罗巴斯感受最为明显,心中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思:
“摩拉......”
还没等他说完,一柄带着景色光芒的深棕色岩枪已经出现在空中。
“落!”
伴随着一声轻喝,不讲道理的强大力量将它从空中压落,奥罗巴斯庞大的身躯像是筛糠一样,不停颤抖着。
跑!赶快跑!
这是它从有印象以来,第一次遇到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情况,身体的本能让它心中只有逃跑这一个念头。
“嘶嘶......”
奥罗巴斯一刻也不敢犹豫,白色的身躯蜿蜒爬行,迅速向着大海的方向离去。
只要能够离开璃月,摩拉克斯肯定是不可能在自己管辖的区域之外杀它。
不得不说,它的想法确实没错,而且逃跑的本事很好,只是眨眼间变消失在了整片众人面前。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摩拉克斯轻哼一声,挥手间将空中的岩枪消散。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奥罗巴斯并不属于璃月这一系,更多的还是看在自己子民的面子上。
但凡今天有很多的普通人伤亡,别说逃跑带其他地方,只要在提瓦特上,他都能让对方消失。
“和其他人联系,我们继续向南方前进!”
摩拉克斯从空中落回地面,大手一挥,对着归终和洛羽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归离原已经被奥赛尔掀起的大洪水破坏,只剩下少许民居还算可以,用废墟来形容都是完全不为过。
这样一来,寻找新的地方作为家园就成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家】,这一次,对于璃月人来说,不单单代表着一个住宿的地方。
至于地点的话,摩拉克斯其实早就有所思量,天衡山的东南方就有一片不错的平原。
三面环山,整个地势易守难攻,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陌生大战显得格外重要。
一面临海,先不论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单论现在,光凭他们已经成熟的捕鱼业,暂时也能够养活流离失所的人民。
东跑西散了这么长时间爱你,没有什么是能比停下来好好吃一顿,睡一觉,更能安抚人的了。
.........
黑夜来临,闪着荧光的星星出现在黑色的幕布上,巨型篝火泛着让人振奋的深红色光芒。
刚刚失去家园的人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每个人的眼中都洋溢着光芒,看不到一丝颓废。
璃月人总是这样,经历磨难,保持乐观,无论怎么样都不曾放弃希望。
对他们来说,在归离原没有建设以前,这种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也不过是回到了当时的状态,仅此而已。
而在不远处,少年席地而坐,漆黑的眼瞳倒映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说话?”
穿着蓝白相间衣衫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满脸笑意。
“好。”
在得到洛羽的肯首,归终也不在意自己的魔神身份,侧着身子坐了下来,原本四处可见的尘埃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消失不见。
洛羽上下打量着她,心中瞬间明了,难怪归终一直都不穿鞋,双脚上也没有任何污秽的样子,看来这也算是尘之魔神的权柄之一。
“你在想什么?!”
见对方这么看自己,归终有种莫名的羞意,低着头脸色微红,把自己的小脚悄悄向后缩了缩。
没意思。
洛羽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呢?找我什么事情?”
嗯,不出意外,是果汁。
听到他开口,归终这才想起,自己是有事情找对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眼中隐隐带着些许不安:
“其实你不应该救我的,对吗?”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为什么不救你?”
洛羽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是暗自惊讶。
难道说,这些魔神对于历史都在冥冥之中有所感受吗?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应该不算是自己救了她才对,毕竟他今天甚至都没有出手。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毕竟螭是他搞定的,按照正确的历史,螭应该是被岩王帝君直接之后封印。
顺着这个信息继续向下,没有了螭的帮助,今天要对抗奥罗巴斯的是谁,那就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头发。
因果,在所有东西中最神秘的存在,明明制作了一步,却在暗中改变了这么多东西。
“你别骗我了。”
归终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事实上,从奥罗巴斯离开之后,她就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奇怪的违和感。
似乎,她就不应该存在于此。
抱着这样的疑问,她这才找上了洛羽。
毕竟,要说神秘,他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那个。
没有任何经历,甚至对这个时代一窍不通......
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果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洛羽嘴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辩解的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着目光炯炯,满脸真诚的少女,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说出来也好,反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代......小心!”
洛羽脸色一变,把归终直接拉到自己身后。
在他们面前,一道突如其来的奇怪能量袭来,空气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淡淡白色波纹,所到之处遇到的所有东西,无一例外,全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停在原地。
哪怕是魔神,同样如此。
但诡异的是,波纹在靠近洛羽的时候就消失了,事实上,除了他和归终,周围的一切都进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
“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