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路燃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一个字,爽!
两个字,爽了!
三个字,爽翻天!
四个字,桥豆麻袋……
备注“路狗”的微信框里突然弹出一条信息,【十分钟,到楼下见我。别等我上去揍你。】
路燃:…………
该来的总会来,他选择坦然面对。
经过这三次的身体互换,祈绥差不多掌握了身体互换的规律——
首先,路燃作为主动方,强吻。
其次,他作为被动方。
根据数据监测,当晚心率数小时长达120以上,造成心脏过压,灵魂因此对调。
百分之九十是因为这个原因。
祈绥本来心率都稳定了,看见路燃用着他的身体从楼里出来。
瞬间脑子冒烟,噼里啪啦地开始炸!
“给我过来!”
祈绥揪着他领子往附近的小巷子里钻。
“干什么?”
路燃吊儿郎当地笑,任凭祈绥满腔怒火揪着他扔在了墙壁上,“一晚上不见就迫不及待把我约出来,反悔了?”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
祈绥真恨不得一拳头挥他脑门上让他尝尝人间疾苦,可一看那是自己的脸,又下不去那个手。
贱。
实在是太贱了。
唇角一撇,语气冷到了极点,“亲我。”
“……你说什么?”路燃微懵。
“我让你亲我,耳朵聋了吗?”祈绥暴躁。
他现在心率120根本不在话下。
只要路燃稍微一亲,睡一觉明天就能换回来。
但路燃轻飘飘地睨他一眼,脸撇过去了,“不亲。”
“不亲!?你亲我那么多次,你说不亲就不亲!”
祈绥揪起他衣领又抵在了墙壁上,双眼怒火腾腾,一拳头砸在了他耳边,压迫感十足。
“老子让你现在就亲!亲不亲,不亲揍你!”
“你揍吧,反正是你的脸。”
祈绥:“……”
“你攻击我毫无意义,因为我毫无还手之力。”
路燃一脸无赖样,死表情贱的没边儿,“我在想,我俩什么关系啊?你让我亲就亲,会不会太冒昧了。”
祈绥:“……”
这话说的虽然贱,但确实是这样。
上赶着求亲……
妈的,想想都搞笑。
祈绥冷静了会儿,忍气吞声地松开了揪他衣领的手,放弃了。
“不亲了,这身体你爱要要吧,我不要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路燃突然上前,抓住了他胳膊。
表情黯然神伤 ,“祈绥,我昨天说的话还作数。我很认真的,我,我…我喜欢你。”
“你烦不烦。”
祈绥甩开男生的手,回头瞪他,“让你亲都不亲,说什么男朋友?谁家男朋友你这样的?”
路燃眼睛一眯,“那你的意思是,我亲了你你就答应我的告白,和我在一起吗?”
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马上把身体换回来!
祈绥强忍着要揍死他的冲动,点头,应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对,只要你亲我,你亲了我们把身体换回来,我就答应你。和你在一起。”
“不然你要对着你这张脸谈情说爱吗,不觉得很奇怪吗?反正我接受不了。”
这么说着,路燃动容了。
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小心脏,拿回手机摁下了录音机,“我怕你反悔,你给我留个凭证。”
“你不信我?”
祈绥哭笑不得,愤愤不甘揪起他的耳朵,对着手机录音承诺,“我,祈绥,保证跟路燃换回身体后,答应做他的男朋友。”
“你说不食言,不反悔。”
“不食言,不反悔。”
路燃:“你再说谁也不许提分手,谁提分手谁是狗。”
祈绥:“谁也不许提分手,谁提分手谁是狗。”
“还有还有……”
“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说到的肯定做到!”
路燃当即把录音机一关,兴奋地把人搂进怀里,怼着人猛亲了好几下!
“亲亲亲,想怎么亲怎么亲,亲多少都行!这样够了吗?还要怎么亲?”
祈绥仰天咆哮,“够了够了,别亲了!”
他都想象到了这家伙以后会有多黏人!
事实证明,确实是的。
换回身体的第二天,路燃约了他百八十回,要不要出去操场散个步,要不要去小树林牵个手。
祈绥说自己困了,改天吧。
主要是这癫公兴头正盛,万一出去了不知道他在外面会怎么丢人现眼。
保险起见,还是过段时间再考虑“约会”这个项目。
结果刚爬上床,路燃一个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这么早就睡?你睡这么早的吗?”
“都快十二点了,明天还有早八呢。”
室友他们都还没睡,祈绥一说话,意识到是路燃打过来的,三个八卦的眼神立刻投了过来。
祈绥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躲在被窝里跟人说悄悄话,“你什么时候睡?我记得你明天上午也有课啊。”
“不着急。谈恋爱最重要。”
“……”死恋爱脑!
祈绥又气又笑,看着屏幕里仿佛花孔雀开屏的某人,提议道:“明天中午上完课我俩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客。”
“为什么要说请?我们之间不分彼此。”
“……”
够了,不想记账是吧。
祈绥连点了好几下头。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但我现在有点困了,明天再说行不行?”
“老婆你在敷衍我吗?”
“……不许乱叫。”祈绥耳朵一下子窜起了火。
路燃笑得眼睛都弯了,捂着手里的被子小声说:“不是乱叫,不好听吗?我早就想这么叫你了。”
“…私底下可以,外面不行。”祈绥抿唇。
“那就私底下叫。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路燃一头栽进被窝里,在床上激动地翻来覆去地滚,好像那个原始社会跑出来的大猿猴。
十头牛都拉不住的那种。
“你喊够没?”
“没有,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路燃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激动死了,周身冒着数不清的粉红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