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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绥木讷地回答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家伙不会真趁自己睡着了在后面拿把刀站着吧?

以及,他为什么救自己?

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但是不等他做出解决方案,陈妄给他做完饭后就离开了家。

什么话也没说,就让他在家好好待着。

祈绥身体还没痊愈,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一直到下午,陈妄才回来。

手里又提了一袋子东西,是刚从菜市场买的新鲜蔬菜。

那时天外边还下着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斜飘打在附近的灌木丛,空气中都氤氲了一层雾气。

祈绥端了根小木凳坐在屋门口,怀里是一只湿淋淋的小橘猫。

他拿着毛巾往他身上胡乱地擦拭。

大概是不太舒服,小橘猫在手底下喵喵呜呜地乱叫。

陈妄穿着一身连帽衫,帽子盖住了整个脑袋,手里举着把生了锈的雨伞。

由远及近的,出现在男生面前。

“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祈绥头也没抬,自顾自干自己的事,“你去哪儿了?”

“我让你进屋去。外面冷,你抱只猫做什么?”

祈绥顿了两秒,抱着猫转身进了屋里,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

“下雨天你不在家待着,怎么出去这么久?”

“上班。”

陈妄收了雨伞,关上门,摘下连帽衫,“晚上给你炖点汤补补,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祈绥抬眼看他,手指摩挲着小橘猫的毛发,一下一下地来回抓挠。

他笑,“陈妄,你在哪儿上班啊?我想等伤好后也去找个班上,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你的。”

“你上班的地方还缺人吗?缺的话要不带我一个?听说现在好多公司刚起步,应该很缺人手吧。”

陈妄眼睛一眯,攥着塑料袋的手收紧,“你什么意思?”

原剧情中,陈妄可没什么正经工作,干的基本都是些非法勾当,包括走私在内。

他不爱钱,也不缺钱。

但就喜欢这种道德感败坏的刺激感。

祈绥哼了声,垂眸揉了揉小猫的毛发。

“没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不愿意就算了,我改天自己出去找班上。”

眼前突然覆下一层阴影。

陈妄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推到了后面的墙上,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喉骨!

“陈妄……”

祈绥眼眸瞪大,后背撞上冰冷的水泥墙生出阵阵尖锐的疼。

他清晰看见对方眼中隐隐升起的怒火。

“你想出去?你想去哪儿?”

“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这儿,哪儿都别去吗?”

“而且你在怀疑我吗?你在怀疑我什么?你说话啊!”

握住他脖颈的手劲儿骤然收紧。

祈绥眉心一皱,脸色煞白,怀里的猫砰的声掉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放手……”

祈绥被掐得呼吸都困难,脸色由发白转到发紫,身体的疼痛根本不足以他做出反抗。

无论如何的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

陈妄明显下了死手,眼圈通红,手背上青筋凸起,彰显着暴风雨降临时的怒号!

“陈妄,陈……”

【牛波,老子要死了!快想办法啊!】

生理性的泪水被迫逼出。

祈绥双手无力地抓着他,而陈妄眼中的兴奋却愈发明显,瞳仁不住地颤动。

“怀疑我?告诉我,你在怀疑我什么?”

“你说话啊!你说话!”

他妈的!

你掐着老子怎么说话!

快死了!他真的快死了!

祈绥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哀嚎,眼角大滴大滴的泪落下,顺着下巴打在了陈妄的手背上。

他瞳眸怔松了片刻。

与此同时,脚边的小橘猫突然尖叫了声,张嘴去咬陈妄的裤腿,使劲儿往后扯。

陈妄后槽牙紧咬。

手劲儿松开,将人猛地往旁边一摔!

祈绥跌坐在地上,顺着胸口不住地咳嗽,青紫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恐惧!

陈妄睨了他一眼,抬腿将小猫踹到了一边。

又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居高临下地递给他,语气都像是施舍,“缓缓。”

祈绥没接,还处于震惊中。

没想到居然差一点儿就死在了他手里。

这到底是什么破剧情走向?

他以前那些可可爱爱的小反派呢?啊?

下一秒。

陈妄神情一变,蹲下身,捏起他的下巴,不带一丝怜悯地将水灌进了他嘴里。

“呃,唔……”

陈妄神色狠戾,声音像裹了冰刺般的尖锐可怕,“祈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让你听话就听话。明白吗?”

妈的。

祈绥眸色倏红,猛地一挥手,对方手里的碗砰的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陈妄,你他妈是不是出去脑子被驴踢了啊!想我死你救我干什么?你疯了吗?我看你他妈就是疯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转身就往门外走。

手刚碰上门把手。

陈妄眼疾手快抓住人胳膊,猛地拽回来,抵在门板上。

声音颤抖而隐忍,“你想去哪儿?”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想我死吗,我现在出去随便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也比在这儿被你掐死强!”

疯了!

绝对是疯了!

祈绥眼眶通红,纤细的脖颈上还留着一圈明显的红痕,足以看出刚刚下手人的力度之重。

陈妄冷眼看着,手指微微收紧,嘴里吐出不咸不淡的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

祈绥纳闷,“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掐你。”

“……”

祈绥不懂他这是在闹哪出,整颗心脏就像在坐过山车,悬在半空中怎么都放不下来。

就见陈妄快速地拿了条毛巾,从热水瓶里倒出热水润湿后,忙不迭地拿到他身边。

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颈间的红痕,用热毛巾往上轻搭。

祈绥差点儿以为他要用这个勒死自己。

陈妄立马说:“热敷会好点。”

疯子。

这是祈绥此时此刻唯一想说的话。

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笼罩心头。

他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陈妄立刻攥住他的腕骨。

一改刚才的阴鸷,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眷恋和不舍,唇瓣翕张,疯狂地重复着。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开心,你很生气对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