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10】
【目前反派黑化值:70】
一连串问号,他倒是问得顺口。
谢珩懒洋洋地笑,双手一张瘫在后面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来这儿是因为今晚没通告陪制片方吃饭,完事都准备走了,你朋友突然通知我过来,怎么就撞见你了呢。”
说完,视线停顿,停在男人褶皱的胳膊上。
是刚刚被那个小男生抱过的地方。
猝不及防低头,凑到男人的耳边,嗳嗳私语,“金主大人,咱俩才一晚上你就腻了啊?”
“……”
祈绥故作镇定,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来凑热闹的。
轻飘飘地睨他一眼,嗤道:“我去哪儿你管得倒宽,又没花你的钱,少你了?”
谢珩眼眸一沉,避着其他人,压低声音道:
“是你提的协议,gay圈本来就乱,我能保证自己干净,你在外乱搞我被传染了怎么办?”
“……”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这说的确实没错。
祈绥却觉得。
自己是金主,干什么需要跟他汇报?
不,No,这不是金主的风格!
二郎腿一翘,理直气壮道:“我又没说要睡他们,出去看看帅哥怎么了,你什么身份管我?”
“你还想睡他们?腿合的拢吗?”
!!
此话一出,祈绥瞬间就炸了,两人本来窃窃私语的交谈,音量哐哐飙升了几个度!
“你他妈说什么鬼话?你以为你技术很好吗,就你这样的在大街上裸奔我看都不看一眼!”
周围过于吵闹,却在他这声后突然安静了。
祈绥还不自知,死盯着身侧的男人,“有二十吗你就自荐枕席?还没开始就萎了吧!”
谢珩:“……”
与此同时,众人惊恐地长吸了一口凉气,有被震惊到!
饶是他们再狂野都是捂着嘴说悄悄话,像祈绥这样大庭广众的豪迈发言属实第一个!
谢珩黑着脸,沉默不语。
祈绥一口气说完,转瞬注意到突然沉寂下来的氛围,十几双眼睛注视着他的方向。
他们甚至连“正事”都不忙了。
祈绥神情一僵,尴尬得内心疯狂地咆哮,表情管理却很得当。
单手握拳咳嗽了声,冷静道:“我这在跟谢老师聊八卦呢,你们继续,继续。”
谢珩眼睛一眯,“什么八卦?我怎么不知道?”
十几双眼睛又八卦地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
像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个个屏声静气,期待接下来的炸裂回答!
祈绥调整呼吸,波澜不惊地撩起眼皮。
两人对视间隐隐炸出针锋相对的火花。
“在说我有个朋友啊,他男朋友呢不太行,没有二十不说,一分多钟都没有,鸡肋的要死,我提议他不如在俱乐部开个会员。”
“然后呢?”
“男人嘛,衣服罢了,这个不喜欢再换就好了。总不能花了钱还给自己找罪受,对吧?”
许闵双颊酡红,喝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听到这话竖起大拇指,高声赞许。
“说得对!一个不行再换!哥这边资源多,绥绥你看上哪个哥买单!”
谢珩:…………
挺好,真挺好。
他作为资本圈的下然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金主只要不跟别人发生关系,他就没资格提出抗议,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着。
而祈绥,像要证明什么,跟他拉开了十万八千里远!
一改刚才的默默无闻,抄起酒瓶子就要跟人对吹!
身侧有年轻漂亮的女人见状,以为有戏,立马殷勤地凑上去,娇滴滴的软声软语。
谢珩在位置上盯着,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在他干净的领口处留下一个不明显的红唇印。
“…………”
“。”
谢珩硬了,拳头硬了,后槽牙几乎咬碎!
给个机会,他现在就能去健身房扛起五十斤杠铃!
时间进行到后半夜,许闵喝瘫了,潘秋盛提出来要散局,约好了门口的司机送他们回去。
祈绥跟在后面,潘秋盛刚想招呼他。
回头一看,人不见了。
祈绥还晃悠悠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胳膊骤然一紧,被人粗暴地拽过去,一把塞进了副驾驶座里。
安全带一拉,利落地系上。
嘛玩意儿?
“谢珩?你想绑架撕票啊?就因为我在外面看了两个帅哥,你就想绑架撕票?”
祈绥瞧着男人钻进驾驶座,那脸明明黑得能滴墨,却强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哪儿敢啊?您是金主,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真理,我一个被包养的,怎么敢说您一句不是啊?”
说完,谢珩一踩油门,咻的下飚了出去。
像把刚刚憋屈的气全发泄在了上面。
“阴阳怪气。”
祈绥没喝多少,头脑还是清醒的。
瞅着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决定先打套感情牌。
“谢珩,你仔细想想,他们一个个的,比你长得好看的有,比你活儿好的也有。
我都不去找他们就找你,说明我还是更喜欢你啊。你还惹我生气的话,有点不识好歹了。”
“你在pUA我?”谢珩盯着前面,头也不回地揭穿他。
这怎么能叫pUA呢?
“我说的是实话。”祈绥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
谢珩也不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街边降落的淡黄灯光在他脸上划过片片恍惚的影。
他不紧不慢道:“协议是你先定的,你想违约?”
“这不是还没睡吗?不算。”
要真睡了还了得?
到时候有他什么事儿啊!
谢珩严重怀疑祈绥脑子有坑,震惊地回头望了他一眼,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正妻感!
“你是渣男吗?这话你都说得出来?我们说好一对一的,难不成你想搞3p?”
“……你有病吧。”
“那你今天去会所什么意思?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能有什么好事,你说。你再这样,我要闹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谢珩确实有资格来质问他。
毕竟他怕自己被传染,担心在所难免。
祈绥有点困了,勉强给个解释,“你闹什么?我本来什么都没做。”
“半个月了,你有时间去会所找小白脸,都没时间打个电话让我去你那儿?”
“家花哪有野花香。”
谢珩:…………
他明白了,祈绥就是个渣男!赤裸裸的渣男!
咬肌紧咬,忍不住了!
“祈绥!你非得去会所是吧?你喜欢骚男那款?他们上赶着往你跟前凑,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
什么骚男?明明是温柔纯良小可爱!
而且什么心思他当然知道,跟谢珩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祈绥抿唇,没好意思说。
谢珩恼火他这副敷衍的死模样,一拍喇叭在空寂的道路上发出刺耳的一声鸣笛,快超速了!
“我靠,你有病吧!”
“都是男的我能不懂?会所那群男的都心怀不轨,藏着掖着的,能有我纯粹?你喜欢哪款,我比他们骚,我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