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
祈绥被撩拨得有些喘,一把摁住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恼羞成怒。
“你烦不烦,要上药就好好上,别说这些流氓话!”
“怎么能说是流氓话,明明是实话。”
司彦语气还有点小得意,指腹冰凉落在少年柔软的腰际。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我娶你啊。”
“滚蛋!”
祈绥屈起膝盖就给了他一脚。
“我娶你还差不多,别颠倒位置!”
司彦就是典型的一天不犯贱就浑身难受,单手摁在了他的大腿上,故意摸了摸。
“你娶行了吧。别动,我还没弄完呢。”
祈绥被堵得心口直疼。
想动手,又实在没力气。
索性眼睛一闭,听天由命地瘫在了床上,自暴自弃道:“快弄,弄完我要睡觉了!”
看就看吧,不就是人体结构,谁还没有了!
至少在司彦动手前,他是这么想的。
但身体上游走的触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就跟有毛毛虫在身上爬一样。
司彦也被他弄得有些燥,掌心扶着他的腰往下压了压。
“放松点,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你给我闭嘴。”
祈绥脊背绷得死紧,胳膊捂住眼睛,羞赧得连耳梢都愈来愈烫,又不敢反应过激。
同时感觉到司彦的手抓着衣摆,有往更上面扯的趋势。
他眼圈泛红,喉咙有点哑,“你做什么?”
司彦坦诚,“上面也有。”
“……”
他懂了。
祈绥喘了口重气,撑起手肘把脑袋下的棉花枕头扯了出来,直接盖在了脸上。
司彦一愣,“你做什么?”
祈绥手心出了汗,想死的心都有了。
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
“身体…反应,我控制不住,你,你别碰那儿,我……我会喘。可,可能。”
司彦呆愣了一瞬。
心头像被什么刺挠了一下,痒痒的。
随即起身,过去把木屋的门关上,隔绝了山顶日阳照进来的午光。
咬肌微微绷着,面无表情道:
“没事,你喘吧,再大声他们也听不见。”
祈绥:…………
他是怕他们听见吗?
一愣神,下摆的衣服立刻被来人掀开。
司彦宽阔的手掌跟着抚摸上来,落下胸前一片草药的湿凉。
祈绥身体反应一上来,嘴里的声音差点儿溢出来。
又被他用枕头很快地捂住,只泄出一点不明显的呜咽,可可怜怜的。
有点,有点……
有点像他被欺负了一样。
司彦挑眉,看着身下少年震幅明显的胸膛,一片白皙下沾着明显的绯红。
泛着诱人的水润。
绿色的草药汁荡漾其中,引人遐想。
他视线又往下移,肤色白得有些晃眼,腰身更是窄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往下褪的裤腰延伸出身体的曲线,臀线内敛,刺激得人瞳孔微缩。
祈绥大脑有些宕机,捂在枕头里差点儿喘不上来气。
琢磨着司彦怎么说停就停了。
正想出来看看。
下一秒身体猛地一颤,祈绥瞳孔失焦,没控制得住的声音从枕头里大肆放出来。
“司彦,我让你别碰那里!我说了,我会……”
“喘。”
司彦替他说了,调子一如既往的不正经,“喘呗,喘大声点,我又不是不爱听。”
“司彦!”
祈绥臊得慌,经不起这么直白的调戏。
抬腿又要踢他,结果被对一下子摁住。
司彦哼笑,手心握着湿帕故意在他胸前擦过,惊得他又是一颤。
被逗得眼尾泛起了水润。
“别动啊,药还没上完呢。马上就好了。”
“我不上了,你放开我!”
祈绥挣扎,扒拉开脑袋上的枕头就是要起身揍他,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了!
结果转眼就被人摁回了床上,
司彦翘着上扬的眼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乖点呀,上个药而已。而且我又没干什么,是你有反应了,又不是我逼你的。”
“我没有……”祈绥咬唇。
明明是他故意撩拨他,存心的煽风点火!
司彦耍无赖,屈指擦掉他眼尾漾起的晶莹,俯身在他耳畔,暧昧轻声道:
“反应就反应了,没关系啊。虽然我胳膊受伤了,但我人行啊,你要是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流氓,比他还流氓的流氓!
祈绥握拳,冷静地吐出三个字,“你想吧。”
司彦挑唇。
“不能想啊,一想你脑子里全是马赛克。少儿不宜的那种。”
“……”
妈的妈的,到底能不能去死啊!
祈绥抓起旁边的枕头就给他砸了过去,恼羞成怒。
“给我闭嘴,不许碰我!要上药就赶紧上,再搞小动作我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司彦冷哼了声,头顶照着昏黄的光,那双墨黑的眸子像是缠绕了情欲的丝,诱人沦陷。
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不碰啊,今晚让我咬咬。”
“……”
草药还是成功地涂抹在了伤口,祈绥上撩至脖颈的衣服被重新放下,脸色红得不像话。
折腾了会儿,他有些累了。
眼皮沉重,想睡觉的心思愈发浓郁。
司彦也不为难他,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走之前,特地往他脸上亲了口,嬉皮笑脸道:“快睡吧,皇上记得今晚翻臣妾牌子哦~”
“滚蛋!”
祈绥没好气地别过脸,掀起被子捂住了自己。
司彦替他掖好被角,这才退了出去。
胳膊上的伤只是皮肉,没伤到骨头。
司彦自己去清洗了结痂的伤口,然后包扎好。
泰山出门在外,他便把他们居住的山洞打扫了遍。
时间转眼到晚上。
泰山和孙悟空打猎回来,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做了顿晚饭。
祈绥睡在木屋里,司彦怕打扰他一直没进去。
这会儿他过去敲响了门,在外面喊祈绥吃饭,结果一直没等到回应,里面鸦雀无声。
司彦有些着急,直接推门而入。
藤叶床上隆起了一个鼓鼓的小山丘,祈绥把自己裹在里面,脑袋都瞧不见。
“绥绥?”
司彦过去抓着下垫的被褥往外扯,“绥绥,起来吃饭了,睡这么久怎么还不醒啊?”
“嗯……”
祈绥发出模糊的一声。
被褥扯开,露出那张有些潮红的脸,发丝贴着冷汗的腻,唇瓣也泛着不正常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