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叶和曲悠已经出了来。
曲悠抱着小宝宝。
还张嘴,用粉嫩的舌头把嘴角的“血”全舔干净。
“好甜……噫……好臭……”
曲悠在远处跺了跺脚。
顾叶捂着鼻子。
她都要吐了。
这是堆积几天的宿便啊。
曲悠鼻子灵,可受了大罪。
他的头立即顶进顾叶的怀里。
同时手还捂着小宝宝的鼻子。
说要吓唬乳父,顾良在茅厕里张嘴吐浓稠血,这是顾叶想的。
恐怖片都追求视觉效果。
但是现在,顾叶感觉自己……
“咳,悠悠……我是不是把顾良给坑了?”
曲悠搔搔头,闷闷地说:“乳父屁股冲外,应该……应该没事吧。”
下一刻,顾良那边传来干呕声。
“呕……”
曲悠又嘀咕,“但可能距离太近……”
顾叶扶额。
顾良干呕的样子,在乳父看来也十分恐怖。
他大叫。
“啊啊啊啊!”
可能一瞬间上下皆通。
他后面又跟着很多的……
“噗~”
“噗噗~”
“噗噗噗~”
顾叶已经不忍直视。
这到底是帮他通便,还是惩罚他啊。
乳父吓得坐倒在地。
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还大喊着,“鬼啊……鬼啊!”
待乳父跑出后院,跑向正厅。
顾良才拿着帕子擦口鼻,脸上身上一道道地红。
“真是要臭吐我了……呕……呕!”
他扒着墙边干呕数声。
曲悠有点嫌弃。
伸出小手。
“你去那边吐……不要来我这边。”
曲悠本来不想吐,被顾良带的,竟也有点恶心。
顾良顺了自己的胸口。
“早知道,我不喂他巴豆了。”
曲悠便握紧小拳头。
“哦,你给他吃巴豆,我就说不是我妻主的错!什么吓拉了,就是你,那你闻味儿也算是自食其果!活该!”
曲悠还摸了摸顾叶的头。
“我妻主不会犯错……不会犯错……么么么,我妻主最好了。”
顾叶笑了一声。
“好好,悠悠别急。”
顾良说他的任务算是差不多完成。
接下来是那些大姑姑。
果然,乳父的尖叫声又传来。
顾叶问顾良,“外面的事都搞好了吗?”
顾良点头,“放心,已经跟外面的邻近摊贩知会过,就说是顾家有家奴偷了东西,家法伺候罢了。”
“那就好。”
紧接着,顾叶听到一个响亮的屁声。
她惊讶地大张着嘴。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人放的?!
天啊,一个屁顶上过年放的烟花了。
怎么那么响!
这大哥是平时多不通畅……
曲悠皱眉,抱紧小宝宝,一只手捂住顾叶的口鼻。
“妻主……别张嘴,味儿都进去了……好臭好臭……”
顾叶赶紧闭嘴。
但很快又道:“我在这闻不到味儿,就是苦了悠悠你。”
这个时候要是鼻子不通气儿,可太赞了。
“不是……我吃巴豆也没这样啊……”
顾良翻了个白眼。
顾叶则为正厅的大姑姑默哀三秒钟。
一行人都不太想现在就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都是乳父尖叫。
随之而来的是“噗”地一声屁响。
也有可能是一串儿。
也可能是连汤带水的。
悠悠的鼻子可以闻整个顾家大宅。
所以有点亏。
顾叶便这么搂着他,拍着他的脊背。
“我们去闻点熏香吧,别在这呆着了。”
曲悠摇头,“不……世间万千味道,都不如妻主的味道……我只想和妻主在一起……”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一直不知道,我自己闻不到的。”
“是非常好闻的味道,最最最好闻的味道!”
顾叶搂着曲悠,用脸去蹭蹭他的脖子。
“悠悠的奶香味儿和草药味,才是最最最好闻的味道。”
顾良听不下去。
感觉自己多余。
“行了,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处理他时,我不能还这么脏着。”
顾良刚迈开一步。
那惊天屁声又从小厨房传来。
顾良一顿。
“到厨娘那了……赶紧的,我叫人去厨房散味儿,中午就没吃,这晚上还吃不吃了!”
顾叶和曲悠又等了会儿。
乳父的声音彻底没了。
大家才都出了来。
一个大姑姑端着熏香走来。
“大小姐,那家伙拉的满身都是,又脏又臭,您在这等下,我叫男奴给他洗个澡。”
“洗干净点,然后丢到池塘边。”
“是。”
下午阳光正好,顾叶和曲悠去到池塘边。
乳父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两旁大姑姑手拿木棍,不是打他,而是敲击池子边。
每敲击一下,便有食人兽跃出。
擦着乳父的脸边。
吓得乳父大哭。
“别……别吃我……求几位祖宗开恩……”
“我不是真的要害人……我是有难言之隐……”
曲悠背着小宝宝。
“有、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你说出来……”
乳父浑身颤抖。
两旁大姑姑也不再敲击池塘边。
“我……我说……”
他低着头,眼珠乱转。
却还是不甘心到手的钱财飞了。
他又赌一把,抓住一旁装珠宝首饰的袋子就想跑。
只要远离池塘,远离食人兽……
曲悠却猛地窜过去。
虽是人形,却像猛兽一样。
狠狠地扑倒乳父。
同时曲悠还伸爪,啊呸,伸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
“不许跑!”
小宝宝在曲悠的身后,踢了踢小腿,一点都没哭。
还咧开嘴笑了一声。
“你……你!”
“你再跑,我吃了你!”
乳父却一点都不怕曲悠。
因为他声音奶奶的,没有震慑力。
乳父还握紧拳头打曲悠。
曲悠的皮防御起来有多硬,根本不用说。
乳父痛呼一声。
“哎哟我的手……”
曲悠冲他吼。
现在曲悠已经能完全吼出成年猛兽的声音了。
近距离的咆哮,使得乳父头发都散开。
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池子里的食人兽,都吓翻白了。
曲悠搔搔头。
“诶?做过火了……”
顾叶过去踢了乳父好几脚。
“没有,他活该,谁让他不好好反省,还想跑!”
但是很奇怪。
如果是城主派的人,为什么好像不知道曲悠是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