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儿正在跟几匹马分糖吃,“唉,你们牙口也挺好的嘛!”
看着几匹马把愉快的吃糖,玄三儿更坚定甜蜜的糖豆子使人快乐。
“喂,那边那只狐狸,你都不担心老齐吗?他都三天没出来了!”张海客看着还有闲心喂马的玄三儿,气不打一处来。
“哦,三天啊。”玄三儿慢悠悠的洗了洗手,有点儿无奈,他是真的不会太精细的活儿,“海燕啊,整点儿好消化的,我去叫皮皮瞎吃饭。”
“切,别瞎取外号!你能行吗!”张海客总觉得这个狐狸眼,不靠谱。
“我不行的话,你就更不行了!再说要不是你胡说八道,说什么气势低容易见鬼,黑瞎子也不会做那么奇葩的事儿!”玄三儿把头发拆了,抖抖编在头发里的红布条。
切,害他都不能落跑,害他不能去干掉胆敢在自己面前嘚瑟的蠢货!
“我去,你是要出家吗!”张海客震惊的发现那根看起来颜色极其正的红发带,抖开居然是一件袈裟。
“屁!这就是一根绳,哪里需要哪里系的绳!”玄三儿塞了块儿糖,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蹲了一会儿,玄三儿小心翼翼的探头,“嗨,我可以进来吗?”
他不太想进去,最后一次他是以煞气入魔,所以那颗漆黑无比的是魔丹,他总觉得他控制的不太好,总容易犯抽!
可是母命难违,他总得在新的道路上多卡几个跟头,才能对的起他家母上大人深沉的爱。
玄三儿站在石门处,没有往里走,转头看了一眼安静站在旁边的小哥。
黑瞎子一袭白衣,没有戴墨镜,笔直的跪着,他面前的长桌上摆着香炉,香静静的燃着,再往后是不同高度的台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得有上百个牌位。
玄三儿是不认识上面的字的,唔,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纯纯的文盲了哎,这可真是……
“黑爷,需要我来吗?”玄三儿声音小小的,像是怕吵醒什么似的。
“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吗?”黑瞎子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哑,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犹豫,“没人跟我搭话。”
逝去的人,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注视着他们放不下的人。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鬼,是不是终会找到那个还想再见一面的人……有魂的话,那鬼呢?
玄三儿有点儿犹豫,“桌子下面,有双眼睛,那个不是你期待的存在,个人觉得你还是你还是把他留在那里的好,报仇这种事儿细节不重要,仇人就在那里等你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玄三儿默默的蹲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本来状态就不好的黑瞎子,又跪了三天三夜,他站起来后步履间有些迟滞,在把墨镜戴好后,“走吧!”
“唔,正好看看海燕的饭做没做好!”等黑瞎子又过来搭住自己肩膀,玄三儿才慢慢撑着人往外走。
等黑瞎子关上地宫,玄三儿第一时间扯下袈裟,他也终于知道那个和尚为什么执着于渡他了。
靠,全都是功绩呀!呵~还好他道心坚定,不然不就是用命给别人刷业绩了吗!
“玄……”
“嘘,别说话!”玄三儿把水塞黑瞎子手里,“快喝!”
黑瞎子接过水,听话的先喝水。
等他喝完水,“来,我背你,快,我都饿了!”
不等黑瞎子反应,玄三儿直接站在他前面,扣住他的大腿,实施硬背。
“吃饭、吃饭!海燕啊,我们的饭好了没有啊!”
“喂,那边那个狐狸,你再不好好叫我名字,我可是要削你了!”张海客端着饭菜,气鼓鼓的喊。
“你不是也没好好叫我啊!”玄三儿迅速把黑瞎子塞到椅子上。
蓝天白云之下,碧绿水嫩的草地之上,一切看起来都挺美好。
可惜如此美丽的地方,强大如南瞎北哑也得小心应对。
看着几人用现做的木橇,拿着洛阳铲定穴。
只有玄三儿托着下巴等着,无聊的晒太阳,看着三个人认真探讨着什么。
三个专业人士的探讨线——
“嗯?玄三爷这是什么情况?”黑瞎子看着蔫不吭声干大事的玄三儿,他已经穿好了潜水服,这衣服能让人在泥里阻力小些。
“哦,你试你们的,我试我的,不耽误,你看绳子我都搞定了。”玄三儿冲着黑瞎子眨眨眼睛。
“我跟你一起去!”黑瞎子也去套潜水服,又一次驳回玄三儿独立行动权。
“可是我自己更方便一点儿!”玄三儿更喜欢一个人行动,前几天要不是被看的了太紧,他早就行动了。
“玄三爷,你是有队友的,所以独行侠已经不适合你了!”黑瞎子一伸手在玄三儿额头按了个泥手印。
“这话比较适合你吧!”玄三儿反思了一下,然后发现,好吧,他从来不会误伤队友,因为他就没有队友!
“你们俩在上面吧!不行的话好把我们俩薅出来!”黑瞎子发现另两个也要换衣服,“哑巴!”
“一起。”小哥把刀固定好,面无表情的用脸告诉黑瞎子抗议无效。
“下去那么多人没用,我估计下面那个是法系,物理攻击效果不大,我能搞定!”玄三儿认真的劝说几人,说的他自己都要信了,可惜听的人都不信。
“行吧,总得留个接应的人吧!不然谁拽绳子!”黑瞎子最开始就是想先把这事儿放一放,然后自己回来一个人弄,所以他才慢悠悠的查资料,还想着忽悠几人分头找找资料。
可变化比计划快,他的差点儿被勾魂,让这几个人比他自己还积极!黑瞎子有预感,这东西很危险!
“那小狐狸别去了,小盆友乖乖看家!”张海客先下手为强,想避免被留下。
“切,到底谁是小盆友,你说了可不算,而且就我一个对这东西有办法,让我看家,你在搞笑吗!”玄三儿抱着手臂给他一个白眼。
“海客,留下。”小哥淡定的下达指示。
“族长!?”张海客对上自家族长,只能老实的应声,“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