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崇祯这话,两人自无不可,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诶,真是不敢想,陛下不但没罚我们还赏了我们二百两银子,怎么感觉有点像做梦一样。”出了御书房的骆养性感慨了一句。
“哼……”方正化冷哼出声:“你现在知道了吧!咱家之前和你说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在诓骗你。”
“是是是,方公公您说的对,还要多谢你之前的提点,以后但凡是陛下吩咐的事,不论刀山火海,我骆养性绝不眨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走远了,但从两人的话中不难听出,经此事之后,他们对崇祯更加臣服了。
这种臣服无关于身份,更多的是臣服于崇祯的处事为人,这是真正的臣服,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单纯的臣服于皇权。
崇祯之所以没有处罚反而赏赐,自然是有意为之,因为他很清楚做人不能太崇祯,要不然他会像历史上的崇祯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对于锦衣卫和东厂这两把快刀,需要恩威并施不能一味责罚,过刚易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两人走后,崇祯的打卡下班也如约而至,崇祯并不打算去后宫寻欢,还是那句话要懂得节制,要懂得论持久战的重要性。
另一边,草原上。
土默特部右翼的一个小部族中,一个独臂青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的躺在蒙古包内。
一个长髯中年人在蒙古包内不停的来回走动,右手握成拳头不断敲击着左掌,不时看向躺在榻上的年轻人脸上难掩焦急。
不错,这两个人就是逃出生天的鳌拜和鲍承先。
昨天傍晚,鳌拜被斩落一臂后只顾着逃命,没有对断臂及时处理,没逃出多远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被后来追上的鲍承先给带回了蒙古部落。
鳌拜自从昨天被带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苏醒过,这怎能让鲍承先不急。
鲍承先急,可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关心鳌拜,而是他不能把鳌拜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回盛京。
鳌拜是皇太极的心腹,要是昨天直接在战场上战死了,倒也没什么。
可要是自己现在敢把鳌拜丢在这里一个人回去,那自己肯定捞不到什么好。
最关键的是鳌拜武功那么高却断了一臂。
而自己却只是受了点轻伤,要是不能把鳌拜这个当事人给一起弄回去。
凭皇太极那多疑的性格,自己怕是有点说不清楚。
鲍承先越想越愁苦,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鳌拜带回来,还不如当时补一刀把他给宰了,现在自己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就在鲍承先胡思乱想之际,床榻上躺着的鳌拜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咳咳……水。”
鲍承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两步并做一步跨到鳌拜身前,挤出两滴鳄鱼眼泪,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嚎叫道:
“鳌大人你可醒了,可是把奴才担心死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才可怎么向大汗交代啊!”
鲍承先可谓是把忠心二字完全的演绎出来,对!是演绎可不是真心。
鳌拜却是一心只想喝水,对鲍承先的表忠心置若罔闻、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再次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鲍承先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顾着一个劲的表忠心,就像儿子哭爹一样。
这可把虚弱的鳌拜气坏了,不禁在心中大骂。
你个狗娘养的等老子好了一定要收拾你。
水啊!老子要喝水,老子叫你一声爹,你给老子拿水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