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已是第二日。
周皇后起了个大早,看着自己丰腴挺拔的胸部和白里透红的肌肤,对着铜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服侍她更衣的贴身宫女陶瑾也忍不住称赞:“皇后娘娘身材和皮肤真好,难怪能得陛下宠爱。”
“就你会说话。”周皇后白了贴身宫女一眼:“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皇后娘娘随时可以出宫去嘉定伯府。”贴身宫女陶瑾恭敬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周皇后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可见周皇后昨晚并没有只顾着享受,对崇祯说的话还是能记得住的。
另一边,皇城外的嘉定伯府此时格外的热闹。
原因无他、只因武清侯李国瑞和其他几位勋贵,一大早就来了嘉定伯府。
嘉定伯府的客厅内,几人分宾主落座。
高座上首位的周奎,抿了一口手中香茗。
“呵呵……”
周奎扫视一圈:“几位这一大早就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呀?”
周奎话毕,武清侯李国瑞,向上首位的周奎拱了拱手,道:
“难道嘉定伯不知,昨日有人去探访了我们的粮店?这城里今天还在杀人呢!由不得我们不怕呀!”
听了李国瑞的话,周奎一脸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淡淡说道:
“几位不要慌张,我们的粮食都是从南方花钱收购的,我们要卖多少价全凭我们高兴。”
“我们也没有强买强卖,嫌贵的可以不买,退一万步说,就算朝廷追查下来,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把我这个国丈怎么样?”
周奎这话说的那是一个掷地有声、振振有词。
周奎话音刚落,新城伯王升一脸谦卑的道:
“这也就是我们几位一大早跑来你府上的原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还要仰仗国丈您呀!”
永宁伯王天瑞和太康伯张国纪也跟着附和。
虽说这几人中李国瑞是侯爵、太康伯张国纪更是懿安皇后的父亲,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其中的人情世故,这些老狐狸又怎么会不懂?
所以,他们都隐隐将周奎当做他们的领头人,这不为别的就为周奎是当朝国丈。
新城伯王升这话看似说的客气,但这其中的意思周奎还是能听得懂的。
略微琢磨了一下,周奎便再次开口:
“几位放心,这抬高粮价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自然有我挡在前面,这样,几位总可以放心的吧!”
周奎这话一出,其余四人的心里都为之一松,他们一大早就跑来嘉定伯府,可不是为了来喝茶的,这才是他们来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老爷,皇后娘娘来了。”
原本还打算训斥家丁的周奎,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换了一副嘴脸,即刻站起身,对着武清侯几人,拱了拱手:
“诸位,恕周某招待不周了。”
这明显送客的话语,几人当然能听得出来,赶忙抬手回礼:
“哪里!哪里!是我们叨扰才是,既然有嘉定伯承诺,那我们也该告辞了,就不打扰周兄和皇后娘娘叙旧了。”
周奎一边拱手一边和颜悦色的送客:“抱歉了!抱歉了!我们改日再聚。”
周奎嘴里说着抱歉,可神情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趾高气昂,一副显摆的模样。
就好像在说,“你们看我说不用担心吧!看看我们家这皇后闺女,和她这个老子亲着呢!随便给皇帝吹吹枕边风,这事都能给你们摆平了”。
周奎送走了武清侯等人,就赶紧到自家大门口迎接自家女儿。
没过多时周皇后的銮驾,就抵达嘉定伯府门口。
首领太监陈卓明掀开周皇后銮驾的布帘,贴身宫女陶瑾,急忙上前搀扶着周皇后走出銮驾。
今天的周皇后头戴九凤冠,尽显端庄大气,身着一袭大红色描金九凤宫装,更显雍容华贵,一颦一笑、都露着大明皇后母仪天下的贵气。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皇后,会是昨晚那个在坤宁宫中泛滥形骸的荡妇。
又或许所有皇帝的女人都是这样吧!只是不为人知而已,毕竟她们都是为帝王服务的,寻常人谁又能看得到呢?
当然,你不能说像周皇后这样的人是坏人,她又没有伤害别人,她那样的做法只是为了取悦皇帝,也取悦自己,毕竟这也是人性使然。
周奎见自家女儿走下鸾驾,赶忙大礼参拜:“参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玉指轻抬:“父亲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皇后娘娘。”
周奎行完礼,这才又称呼道:“婉儿近来可好,今日怎么有空回家?”
可不要觉得周奎向自己女儿行礼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周皇后是他女儿更是大明皇后。
所以,必须要行完跪拜之礼后才能以父女相称。
周皇后浅浅一笑:“父亲,你不是打算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吧!”
“是爹老糊涂了!进屋说、进屋说。”周奎满脸堆笑的说着。
进屋后,周皇后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位,朱唇轻启:“父亲近来身体可还安好?”
“托婉儿的福,父亲身体都还好,父亲观碗儿你气色红润,比上次回家时好了不少,看来我的女儿深得陛下宠爱,真是可喜可贺。”周奎笑得满脸褶皱的说道。
这可不是周奎拿自己的女儿开涮。
在这个时代,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皇帝看中在后宫得宠。
就比如说他周奎,原本只是一个游方郎中外加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
现在却一跃成了大明的国丈,靠的还不就是自家女儿是大明皇后,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话虽如此,但和自家父亲谈及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周皇后嗔怪一声:“父亲,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好好好,为父不说了。”周奎怔了怔神,转而问道:“不知婉儿这次回家是有什么事?”
周奎之所以会这么问,那是因为周皇后每次回来,都不是单纯的为了探亲。
周皇后轻抿了一口茶:“这次回家是陛下让我来的,陛下让女儿给父亲带句话,说有事想跟父亲谈一谈。”
周奎一听这话,打了个机灵,有种不妙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
要是自家的皇帝女婿想要拿自己开刀,就不会让自家女儿来给自己带话。
周奎一念及此,心里也安心了不少,眼珠一转,问道:“婉儿可知陛下找为父何事呀?”
周皇后摇了摇头:“陛下没有告诉女儿,父亲待会儿就随女儿一起进宫吧!可别让陛下久等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