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这话说得振振有词,懿安皇后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才是做皇帝的样,哪像自己那死鬼木匠。
懿安皇后心里想着,不由得说道:“皇叔好志气,比先帝强多了。”
懿安皇后这话一出,崇祯差点没能接上来,总不能说一个皇帝天天做木匠活,不理朝政是对的。
幸亏穿越仔灵机一动,微笑着说道:
“皇嫂此言差矣,皇兄在位之时国内可没有流匪作乱,关外的建奴也被压制在辽东翻不起浪花,这足以说明皇兄是比朕要强的。”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相反也是成立的,试问又有哪个女人不爱英雄?爱木匠。
总之今天的崇祯不管是射箭还是言谈举止,都给懿安皇后耳目一新的感觉,不像自己那死鬼木匠,只会干木匠活。
懿安皇后这时才看到靶子正中插着的箭矢,不免有些吃惊,还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崇拜。
笑靥如花的说道:“想不到皇叔的箭法如此精准。”
崇祯一听到这话,不禁老脸一红,要不是他脸皮够厚,估计就要露馅了。
若有其事,一脸谦虚的说道:“皇嫂谬赞,只是侥幸而已。”
其实也不怪懿安皇后会这么说,她本来就不懂骑射、只看到命中靶心就以为很厉害。
她哪里知道崇祯一连射了几十箭空箭。
而唯一射上的这一箭对于懂骑射的人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
毕竟是站在撒尿都能冲到的地方放的箭。
懿安皇后眼睛盯着箭靶,点了点头,温声细语的道:
“本宫就是来看看,既然现在知道是皇叔在这里练箭,那便不打扰皇叔了。”
懿安皇后说着,向崇祯微微一欠身,然后便转身向着慈庆宫而去。
崇祯也没有摆架子,寻着原本崇祯的口吻:“恭送皇嫂。”
崇祯看着懿安皇后那曼妙的背影慢慢远去,不禁在心里感叹!
不愧被誉为史上五大艳后,那绝美的容颜是他两世为人所见过的极致。
只有这样的容颜才配得上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样的赞美之词。
估计任何女人站在他面前,都会显得花容失色。
懿安皇后虽然已经走远,但崇祯的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见到这种绝世美女,要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说什么伦理纲常,他穿越仔,在心理和思想上完全没有这种束缚。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崇祯,只不过是占据了崇祯的身体而已。
所以,现在的崇祯根本不会出现原本崇祯身上该有的那种纲常伦理。
懿安皇后张嫣在他的内心中和一个路人没有什么区别,和他这个穿越仔根本不存在实际意义上的叔嫂关系。
但是在世人眼里他就是崇祯,就应该受到纲常伦理的约束。
可是这种纲常伦理的约束,能不能束缚住欲望的突破那就不得而知了。
崇祯一直看着慈庆宫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对王承恩吩咐道:
“王大伴,把弓箭拿过来继续。”
随后咻咻的箭矢声又在空中响起。
崇祯一直不停的射箭直到手臂发酸,这才回了御书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天过去了。
这两晚崇祯都没有去后宫,上午处理公务,下午就到靶场射箭。
这一天,崇祯和往常一样,洗漱过后径直来到御书房。
刚坐下不久,就有小太进来禀报:
“陛下,孙承宗和蓟辽总督吴阿衡求见。”
听到小太监的禀报,崇祯顿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怎么会撞到一块?
孙承宗在高阳县,距离京师不过百余里路,三天赶到很正常。
但是这个吴阿衡是蓟辽总督,距离京师可是有一段距离的,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
这念头只是在崇祯脑海里一闪即逝,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想。
崇祯随口说道:“传他们进来。”
不过多时,一个年过花甲、发丝花白的老者和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汉子,齐齐进入御书房。
“老臣孙承宗,参见陛下。”
“微臣吴阿衡,参见陛下。”
崇祯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眼,笑着道:“两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就在两人起身之际,崇祯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两位爱卿怎么撞到了一起?高阳和辽东可不顺路。”
吴阿衡抱拳道:“回禀陛下,微臣是在宫门外巧遇孙老大人的。”
吴阿衡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便又补充道:
“微臣接到陛下密旨时,正在喜峰口视察,一路快马加鞭故而来得快了些。”
吴阿衡这么一解释那事情就说得通了,喜峰口到京师并不算远,快马加鞭三天的时间绰绰有余。
既然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崇祯也就没有再追问。
这倒不是崇祯喜欢刨根问底。
而是现在的大明处处都是危机。
任何一个不合理的地方,都必须要弄清楚。
崇祯脸上笑意盈盈:“能在宫门前碰到孙老大人,说明你们有缘啊。”
崇祯顺口打了个哈哈,转而对王承恩吩咐道:“王大伴,给孙老大人赐坐。”
孙承宗闻言赶忙躬身一礼:“老臣不敢。”
崇祯摆着手说道:“孙老大人龄事已高就不必长久站立了。”
听崇祯这么说,孙承宗也没有再坚持,行礼道:“那老臣就谢陛下隆恩了。”
等孙承宗做好,崇祯摆出一副忧虑的面孔,沉吟道:“不知孙老大人身体可还健朗?”
孙承宗见崇祯不谈国事先问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有些感动。
颤声答道:“托陛下洪福,老臣身体还算健硕。”
听了孙承宗的话,崇祯也没有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
“既然如此,孙老大人再为我大明戍边两年如何?”
听到崇祯的问话孙承宗难掩激动,须发花白的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老臣自然愿意,只是怕朝中那些人不同意呀!”
崇祯能听得出来,孙承宗这话多少带着些委屈。
想想他的遭遇,换了谁都会觉得委屈。
一心为国戍边的封疆大吏,却被朝中的言官,生生逼得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