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想了想,转头说道:“没事的,就选那块空地吧!”
听崇祯这么说,王承恩也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老奴明天就去办。”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王大伴,你也去休息吧!”崇祯摆手对王承恩说道。
王承恩虽然不知道崇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他一向以崇祯的话为宗旨,躬身一礼:“老奴告退。”
王承恩走后崇祯也回了自己的寝室,百无聊赖的想着今后的事情。
今天崇祯并不打算去后宫,虽说他是一般的好色。
但是他也懂得节制,要是夜夜笙歌,恐怕自己身体扛不了多久。
再说那种事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由于崇祯平时缺乏锻炼,今天又去京郊跑了一圈,躺下的崇祯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崇祯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去之时,宫里宫外发生着大大小小的事。
就说周皇后的坤宁宫。
周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自己那起伏跌宕的身体总是不停的回荡在脑海。
还有陛下那些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奇怪姿势,让自己欲罢不能、羞涩难当、却又直击灵魂、既霸道又下流的话语,也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
周皇后越想越觉得浑身燥热,更是想起了崇祯最后说的一句话:
“皇后要是想吃了就来找朕。”
有那么一刹那,周皇后真的就想直奔崇祯的寝宫,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周皇后还是把持住了。
而另一边的王承恩刚回到住所,就看到几个大太监在自己的门外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王承恩也没有托大,快步上前问道:
“你们几位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特别是方公公,你才刚刚执掌东厂想必事务繁多。”
王承恩话音刚落,司礼掌印太监高时明,接过话茬道:“王公公这么冷的天,你就打算在外面招待我们?”
“是王某失礼了,诸位请进。”王承恩嘴里说着,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进了屋,王承恩给几人沏了杯热茶,看了几人一眼,才缓声问道:
“几位深夜前来,何来到底所为何事?总不能就是过来找王某人喝茶吧!”
司礼秉笔太监李凤翔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略显尴尬的开口:
“曹化淳出的事,最有可能顶替他位置的就是王公公你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们几个是听方公公说陛下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私下的所作所为,也听说了王公公你向陛下自请惩罚的事,所以特来向王公公求一条生路,还望王公公不要吝啬赐教。”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承恩向崇祯表明自己收受贿赂的事,自然是瞒不过这些紫禁城内的大太监。
王承恩听李凤祥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几人的来意。
王承恩呵呵一笑,放下手中茶碗。
“诸位既然听说了此事,想必也打探到了陛下的心思,既然如此,该怎么做又何必来问我?”
“哎……”
提督诸监局大太监张国元长叹一声,接着道:
“陛下的心思嘛,我们也听到了一些,但是我们和王公公你不一样,你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对你宽容一二也情有可原。”
“君心难测,陛下是否会像对王公公一样也对我们宽容一二,这谁又能知道?所以今天特意来向王公公讨教,还请王公公给我们指条明路。”
方正化、高时明、李凤祥都纷纷附和表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承恩也没有拿自己贴身大太监的架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和你们直说了吧!想要保住脑袋和职位其实很简单,把你们之前攒下的银子都交到内库,然后再接着攒银子,还可以向贪官污吏索取财物……”
几人乍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是一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四个人都一脸狐疑的盯着王承恩。
王承恩看着几人的表情,补充道:
“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然后再把长到的银子交到内库。”
高时明还是难以置信的问道:“王公公,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可开不得玩笑。”
王承恩可没忘记崇祯吩咐给他的任务,。
本来还想着有空去找几个大太监谈谈。
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他当然要把握住机会。
面对高时明的话,王承恩面不改色的说道:
“诸位请放心,我们也相交快十年了,怎会有害诸位之心,刚才王某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陛下说的,
而且陛下还承诺,对诸位以前所做之事既往不咎,还保证各位老有所依。”
王承恩这话一出,几个大太监明显都露出了激动之色。
这回他们没有怀疑王承恩的话,因为王承恩说这是陛下说的。
他们对王承恩还是相对了解的,他们认定王承恩不会假传崇祯的话。
方正化不掩激动的说道: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就都照着王公公说的去办吧!”
“大伙现在就回去,清点一下这些年来攒到的财物,理出一个清单来交给王公公,让王公公帮咱们呈交于陛下,之后诸位也好安心办差”
方正化这话说的客气之极,让人听着就舒服,更是跟着王承恩把贪污受贿说成是攒钱。
尤其是最后一句“安心办公”我看是安心贪污受贿吧!
其余几人听了方正化的提议,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几人又交流了一些别的事情,就都分别回去整理自己的财物去了。
另一边,身处北镇抚司的骆养性,正一脸激动的看着手下从成国公府拿到的书信。
“好!好!好!”
骆养性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对堂下的下属夸赞道:
“事情办得不错,其余府中有没有什么动静?”
堂下的锦衣卫百户听到骆养性的问话,恭敬的回道:
“回禀大人,时间太短了还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锦衣卫百户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大人下面的人禀报说,东厂的人也拿到了成国公的书信,我们拿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半,另外一半被东厂拿去了。”
骆养性闻言,脸上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会被东厂的人拿走?”
锦衣卫百户不敢隐瞒,直言回道:
“据下面的人说,这书信是东厂的人和我们的人一同发现的,所以就各自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