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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在执行力上强的惊人,明明嘴上还在探讨,私底下却早已火速开始行动。

带着绝对的主动,全身心地投入,专心致志埋首苦干,钻研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唐佳洛真的哭了,小嘴一撇,眼泪哇哇地往外掉,眉梢处明晃晃的情欲沾上泪湿,甚是惹人。

嘴巴微张,沙哑的喉咙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脑海被光闪了一下,短暂空白过后,唐佳洛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热带雨林深处的巨蟒随之睁开眼睛,幽深暗绿,雨水淅淅,潮湿、炎热笼罩这片天地,压得人直喘不过气。

巨蟒吐着信子弯弯绕绕缠上来,层层圈住,缓缓收紧力道,瞳孔发出危险的幽光,只一眼便使人心脏怦怦跳动,声音大得刺穿耳膜。

耳垂处传来湿热的气息,带着胡茬的下巴缓缓划过脖颈,刺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回过神来。

看清眼前人的脸,唐佳洛深深呼了口气,脸颊红粉,额头的汗珠黏了几缕凌乱的秀发。

沈骁被她呆呆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胸腔震动发出沉沉笑声,愉悦调侃,“喜欢吗?宝宝。”

“喜欢我的讨好吗?满意吗?”两指抚开她额前的秀发,没忍住凑前落下一吻,锲而不舍继续追问,气息凌乱掺杂未消的情欲,眸底那抹意味不明更使人心生乱。

“喜......”嘴巴刚张,下一刻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不自禁,唐佳洛羞恼地将脸埋进枕头,闷声控诉,“再也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人呜......”

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不知克制,不知羞耻,阳奉阴违。

偏偏自己还不争气,受他蛊惑。

呜,真是没救。

“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沈骁低低笑出声,动作轻柔擦掉她眼角的泪,耐心温柔,“乖,不哭了好不好?”

还不忘打趣,“没事的,这都是正常反应,没忍住很正常。”

可他那压不下去的笑意,眉眼间的满足哪里像是认错的模样?

分明就是故意的。

恶劣趣味的大坏蛋。

唐佳洛瞄一眼,更气了,趴在枕头上脸埋地更深了,任凭沈骁怎么扒拉都不肯松开。

看样子真的被欺负狠了。

“呜呜呜,你果然和以前一样,大坏蛋,什么会慢一点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呜呜呜。”

肩膀一抽一抽,哭声闷闷,听得他心头一颤。

这是真的生气了。

“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沈骁慌了,以往被枪指着脑袋都没慌过的人,这下真的害怕小家伙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他。

好不容易才靠近,可不能又把人吓跑了。

“别气了,”沈骁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便迎来一声娇喝,“别碰我,坏东西。”

可沈骁是个迎难而上的主儿,双手直接将人捞起来,打横抱坐怀中,大手拿开唐佳洛捂脸的枕头扔到一边,无奈叹了口气,“也不怕闷坏了。”

“要你管!”唐佳洛哼声撇头,心底的脾气无来由地,就是想闹一闹。

“原谅我吧,忍太久一时没控制好,下次绝对听你的。”

男人的话不能信。沈骁脑子里突然飘出这句话,自觉有些罪恶,毕竟他深知自己食髓知味,在这方面是绝对做不到百分百克制忍耐的。

不过适时的哄骗能让小家伙放下戒心,接受自己的靠近也并无不可。

“还有下次?!”

唐佳洛心底直哼哼,红润的小脸微愠,不过下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环顾一圈,激动地拍了下沈骁的肩膀,“你是不是没戴?”

后知后觉,心下懊恼,真的是荷尔蒙上脑,连这都忘记。

老天,她可实在不想搞出人命。

知道她担心什么,沈骁扯唇,掌心抚上柔软的发顶,低头对上慌乱的眼睛,温声解释,“别害怕,我结扎了。”

“在你出事之前,我们就商量过不要孩子。我会做好安全措施,一定不会出现意外,你不必担心。”

沈骁没说的是,在决定手术之前,他有去医院尝试开十指的产痛体验。

十级阵痛,撕心裂肺,她那么娇气怕疼,轻轻碰一下都眼泪汪汪的,怎么忍受得了?

闻言,唐佳洛稍稍安心几分,转念一想,好奇问道,“要是两家长辈问起的话,该怎么交代?咱俩之前有商量过吗?”

云城沈氏,大房到这一代就只有沈骁,不可能同意他丁克的,否则,当初沈家二老也不必费尽心思逼他与唐佳洛结婚。

她倒是好奇,假如将来某一天沈家二老施压的话,他会倒戈吗?

“不会,”沈骁直直盯着唐佳洛的眼睛,毫不犹豫解答她内心深处的疑问,“对我而言,养个孩子和经营一家公司、一个项目没什么不同。”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最亲密的伴侣,于我生命中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两家长辈要是催生,我自有办法应付,相信我,你所担忧的那些,不会发生。”

深邃墨眸满是认真,未言出口的爱意烫得惊人,唐佳洛眨了眨眼睛,脸颊红红撇开视线,傲娇轻哼,“可你说了这么多,连一句爱我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 爱 的还少吗?”沈骁唇角笑意意味深长,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气呼呼的肉脸,“爱”之一字咬得格外地重。

“......”

这男人是解开了什么封印吗?

“懒得跟你说,我要洗澡睡觉。”

唐佳洛刚掀开被子,双脚刚动,便被人从后面圈紧抱起。

“一起。”热心市民沈先生主动揽活,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简单淋浴后,唐佳洛披裹着羊毛毯窝在沙发上,双手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

听着房间那头的动静,一不小心抬眸,瞥见那湿得不像话的床单被抽离,脸颊噌地烧得火热,热气上头,耳垂通红滴血。

慌乱收回视线,垂眸时对上杯中热水,瞬间没了喝的心思,继而幽怨地瞪着前面更换床单的男人。

这狗男人惯会哄骗人,一次又一次被他带着走,从浴缸到床上,要不是闹太过怕她生气,可能连现下坐着的沙发都会沦为战场吧?

狗东西,臭流氓。

沈骁似有所察觉般回头,手下动作开始加快,扯唇微笑,温声哄道,“困了?马上就换好,再等等。”

其实从他拆下床单被套到换上新的,不过三五分钟,这点时间唐佳洛还是等得的。

只是,她有点疑惑,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腰间裹着的还是她的浴巾,虽然身材不错,可哪个好人家是这样子铺床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