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黄长老,张长老凡人那边呢?”
黄沙宗黄长老坐在侧位之上,而在他的上方有一位浓眉大眼的中年魁梧男子。
男子应该就是黄沙宗的宗主,身材魁梧,方正大眼,面色带有一丝黄色,境界在化虚初期。
此时黄沙宗宗主正询问着下位的另一位长老。
“回禀宗主,凡人那城主府已经被尸鳖宗的余孽控制,并且大部分都下了尸鳖。”
回答黄沙宗宗主的是坐在黄长老旁边之人,张长老站起身来双手拱手,鞠躬恭敬的回道。
“嗯,好。”
黄沙宗宗主回答非常简短,好似真的就是随口问一句。
此时另一位坐在黄长老对面的大汉嘴里大口骂道:
“哼!这尸鳖林的小崽子真是软蛋,这么久了还不敢动手,我们的人早就放开让他们干,他们都不敢!”
这位大汉毛发旺盛,面容倒与沙城据点里那位与刘姓修士对话的牛姓青年有几分相似。
“唉~!牛老弟,尸鳖宗都被我们灭了,这丧家狗难道还会如以前那般嚣张吗?放宽心!放宽心!”
“好了!牛风登,你们牛栏坡再去逼他们一下,可能是太过放松,让他们觉得有问题,所以你今天之后多去露露面,紧一紧他们。”
“好勒!江宗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哼哼!”
牛姓大汉满脸残忍,态度还有些幸灾乐祸。
神念收回,易安颔首点头,随后抓起几只虫子,向镜面般的湖水一丢。
“吧唧!”
一条鱼儿瞬间跃出水面,在空中半叼着虫儿,皎洁的身姿优美的摆动着。
可跳上来却落不下去,只因一个小气泡笼罩着它,缓缓的向着岸边移动。
一只大眼睛盯着气泡中的鱼儿,让鱼儿非常的惊恐,身子扭动的更加剧烈。
易安看着在水泡中无力的鱼儿,嘴角微微一笑,喃喃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又是垂钓之人,可再怎么玩,终究逃不过天道。”
“对吧!黄沙老祖!”
易安话音一转,对着鱼儿冷冷的说道。
而本来挣扎惊慌的鱼儿,却突然停止摆动,鱼眼里出现一丝丝笑意,静静的盯着易安。
易安随手一挥,笼罩鱼儿的水泡消散,鱼儿并没有落下,而是依旧漂浮在空中。
鱼儿嘴巴耸动,吐出一句苍老的声音道:
“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易安缓缓起身,双手背负在身后也是缓缓的回道:
“我姓易,单名一个安字。”
“易安?,易安?,易道友从哪里来?”
易安扯着嘴角笑咪咪的回道:
“我从蜀地来,本来想要去江南,结果误入漠北,你说这是迷路了,还是赶巧了呢?”
说完,走到岸边,单手捧起一团水,好似悬浮在空中的鱼儿并没有那么吸引人。
“哦~?我想应该是一个巧合,易道友从我宗出发,一直往南走,便能到达江南,
那里高山俊峰,灵气充盈,可要比我们漠北好很多,就连同时修行也要比漠北快上几许。”
鱼儿在空中摆动着鱼尾,缓缓移动到易安身旁,嘴里一张一合奇怪的吐出人声。
“哈哈哈,道友这么不待见我?着急赶我走?”
易安转身轻轻挥出手中一团带有一丝丝灵气的清水,清水随着易安的挥出又回到了湖里,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哪里哪里,只是如今我宗不适合接待道友,只有以后道友再来我宗,在扫榻相迎了。”
鱼儿继续悬浮在半空中,与易安肩膀齐高,语气带有一丝丝冷意。
易安抿嘴一笑,转身看着鱼儿说道:
“黄沙老祖你还没有介绍一下自己,你不觉得失礼吗?”
“呵呵,是吗?看来是我失礼了,在下姓冯,单名一个意。”
易安:“哦,原来是冯道友,既然今日主人不欢迎,那就下次再见吧。”
易安说完,向外走去,
可还没有走几步,易安回过头又道:
“尸鳖老祖,是往这边走吧?”
“啊~!是!嗯~?”
鱼儿突然睁大双眼,随后立即爆炸为一团血雾,其中一只黑色丑陋虫子激射向易安。
而易安微微一笑,单手两指夹住这飞来的虫子,
手中虫子不断的剧烈扭动,嘴角长着两只长长的利器,正疯狂的刺着易安手指。
不过再怎么疯狂用力,就是未能伤那洁白的手指分毫。
易安手指微微一动,虫子立即就发出尖锐的叫声,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又收集了一种虫子。”
易安喃喃道,随后摔出一道法力一封,虫子顿时陷入了沉眠,腰间葫芦一闪,虫子从易安手中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在天空巨大的宫殿里,一道黄色光芒闪出,飞快向黄沙宗外而去。
易安抬头微微一笑,抬脚便消失在了岸边。
“宗主!”
此时宫殿内,所有人都惊谔的望向飞出的黄色光芒。
只有黄长老最先回过神,一脸惊疑的向上位的江宗主询问道。
黄长老的声音惊醒了上位的江宗主,此时江宗主立马恢复神态,看着还没有回过神的众人,
马上开口解释道:
“各位道友,不要慌张,刚刚老祖走前,传信给我说出去办一件小事,去去就回。”
“这……~,老祖不是说这事情没完都不会离开吗?”
说话的正是刚刚自称牛栏坡的牛风登,此时他挠着脑袋一脸茫然的说道。
而上位的江宗主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冷的向着牛风登道:
“难道我宗老祖出去,要跟牛道友报备吗?”
“不!不!不!刚才是我失言,还望江宗主不要怪罪!”
牛风登立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见上位的江宗主阴沉着脸,
自己也是冷汗直冒,立马起身鞠躬道歉。
“哼!按计划行事!”
上位的黄沙宗宗主,收回阴沉之色,但面色依旧有些难看,起身甩袖,说了这么一句,直接离开了大厅。
独留大厅其他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而牛风登不敢挺起身,直至在大厅站了许久才敢缓缓抬头,
见坐在位子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眼里带有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牛风登知道今天自己丢脸丢够了,只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