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如此,原来你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啊。”贺川礼貌微笑。
笑着笑着,笑容直接变成半永久诡异地挂在脸上。
贺川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僵硬地转头,对上夏露无所屌谓的表情,这女人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冲他摊手耸肩,仿佛她方才说出了什么绝世真理。
“夏同学。”贺川试探性询问,“我以前有狠狠得罪你吗?”
“没啊。”
“我有对你做很过分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儿吗?”
“没啊。”
“我很渣吗?”
“对啊。”
贺川:“……”
贺川认为这场对话没有再持续下去的必要,对方俨然是奔着污蔑他损害他名誉的目的而来。
“夏同学,我想起我还有点事。”贺川麻溜地拽过宋翊的胳膊,“先走了,后会有期。”
直到下了天台,完全脱离夏露的狙击范围后,贺川才黑着脸松开宋翊。
“看见了吗?”贺川一本正经盯着宋翊,“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宋翊抱着胳膊,挑眉:“哈?”
“就因为前男友过得比自己好,不惜用一些子虚乌有的言论将其抹黑。”贺川长叹一口气,“有失格局,实在是有失格局!”
宋翊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但我觉得她有些地方说的挺有道理。”
贺川隐隐破防:“哪有道理了?全是污蔑!”
宋翊:“学长,你摸着良心说,你以前真的不渣?”
他正儿八经问问题时,眼神会轻飘飘落在人身上,但奇怪的是,那质地轻盈的触感会激发出炽热的火花,令人挪不开视线。
贺川只觉浑身一麻,囫囵将话题带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爷现在已经上岸了!”
边自我澄清边加快脚步前往休息室。
“我说你们这些人老是揪着人的过往不放,要向前看啊,怎么能老是翻旧账呢!”贺川边吐槽边打开休息室的大门,“我还不信了,今天就没个清静的地……”
正说着,就见小两口在休息室排排坐,手上拿着笔,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
嘴也没闲着。
贺时舟:“你说,就我哥那水平年轻时也能当渣男,不知道那些女的怎么想的。”
白柠:“不是所有人都有脑子,有人有脑子但长的是恋爱脑。”
贺时舟:“你说的对,不然以我哥的智商,泡只母蟑螂都够呛。”
听完全程的贺川:“?”
贺川刚想冲进去质问,就被宋翊一把拉住。
贺川用气音问:“你干嘛?”
宋翊微笑,用眼神示意继续听听他俩还能说出什么绝世箴言来。
“贺时舟,你说。”这次是白柠率先发问,“刘国栋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国旗下讲话。”
“这就跟我爸执着于打麻将点炮一个道理。”
“噢。”白柠又问,“话说这次只有我俩国旗下讲话吗?”
“难道你想让我哥那种没文化只知道谈恋爱并且谈得臭名昭着的史诗级渣男上去分享?”
“贺时——”
“砰!!”
贺时舟跟白柠双双回头,发现休息室大门像被人狠狠摔上似的,一旁墙壁的灰都抖了一层下来。
而在门外边儿,贺川已经气到发疯。
宋翊温声安慰:“学长,你冷静一点,不要跟小孩子置气。”
“什么小孩!!二十好几了还小孩!巨婴吗!”贺川心口隐隐作痛,“贺时舟那混小子蛐蛐我就算了,为什么美丽善良可爱的白柠也攻击我……”
宋翊微笑加深:“看来你对你的弟妹有不浅的误解。”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
“我要摇人来治治贺时舟这臭小子!”
“哦?”宋翊佯装困扰道,“是么,你要摇谁呢?方便么?”
贺川邪恶一笑:“那当然是——当年跟贺时舟斗得你死我活的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