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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人口说多不多,地方也不算很大。

类似这种地方,一般瞒不住什么消息,毕竟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谁啊。

不多久,就有其他的渔民发现,牛家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海了。

牛福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跟牛大力家算是邻居,两家离得很近。

牛大力一家已经几天没见人出门了,这让牛福生怀疑这一家子是不是走亲戚去了,或者有啥事儿。

乡里乡亲嘛,有吵架斗殴的,但多数时候也都会互帮互助一下。

这天一早,牛福生就来到了牛大力家,见其家门紧闭,便上前去敲了敲门。

“富贵啊!富贵?你在家吗?”

敲了半天,屋内没听见响声,牛福生以为牛大力一家可能是出远门了,便准备回去。

可牛福生刚转身,后面就“嘎吱”一声。

听到动静,牛福生回过身来,然后就被吓了一跳。

门已经打开了,但只开了一条缝隙,一双血红红的眼珠子正盯着牛福生,看得他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

“福生啊.....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很沙哑,虚弱无力,但是牛福生还是听出来这是牛富贵的声音。

他仔细去看,发现门后果然是牛富贵,只是如今牛富贵的样貌跟以前比起来却大有变化。

本挺壮实的一个汉子,如今面颊凹陷,形如枯槁,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瞪得很大,跟要吃人一样。

牛福生心里发怵,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富贵,你们家这几天都在干嘛呢?也不出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嗬嗬嗬.....”牛富贵突然诡笑起来,“好啊,我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我,你等等。”

看到牛富贵这样,牛福生好奇的同时,也确实有点怕。

但好在这是白天,阳气足,如果是晚上的话,估计牛福生马上扭头就走。

不多时,牛富贵再次来到门边,他也不出来,就从门空隙间,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递了出来。

“给你.....给你......”

牛福生接过,入手很沉,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闻言,牛福生也没客气,直接将箱子打开了,随后一抹金光就晃瞎了他的眼。

“老天爷!这....这.....”

看着箱子里的金饼,牛福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富贵,你这箱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海上捞回来的.....”

“海上?海里还有金子捞呢?”牛福生有些难以相信。

他们都是捕了半辈子鱼的人了,谁听说能在海里捞出来金子的?

“没错,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金子都送给你了.....”

“什么?!”

牛福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哪里有人会将一箱金子送人的,这不煞笔么?

“富贵,这我不能要,再说你送我金子做什么?”

“嗬嗬....这些金子我无福消受,你拿去,送人也好,自己花也好,总之别再给我拿回来!”

说完之后,牛富贵就将门关上了,不再给牛福生说话的机会。

牛福生敲了敲门,喊了几声,但是屋内已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一片死寂。

看着自己怀里的金子,牛福生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最后抱着一箱金子走了。

“这是富贵送的,不要白不要,更何况他也是捞的横财......”

回家的路上,牛福生一直嘀嘀咕咕,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就这样,这一箱从海里捞上来的金饼,从牛富贵家转移到了牛福生家里。

很快,当天的夜里,牛福生家就开始发生怪事。

他们一家人,总能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喊他们,可是他们却根本看不到人影。

那声音如同魔咒一样,一直环绕在耳边,不停地叫着名字。

于是乎,牛福生一家整晚都没睡,白天自然干不了活,于是就都歇在了家里。

到了白天,那诡异的声音倒是消失了,可是却忽然多出了一个敲门声。

那敲门声很响,像是有人用手掌或者拳头在捶打,可每次去开门,门外又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最终忍无可忍的牛福生,直接将门全部打开,他倒要看看那鬼东西还能不能继续敲。

敲门声消失了,牛福生一家松了口气,可是不到一会儿,又响起有人敲窗户的声音。

牛福生又将窗户全部打开,然而到最后,声音竟然从房顶上传来!

牛福生一家从惊恐到愤怒,一家人对着空气破口大骂,牛福生的婆娘甚至拿着杀鱼的刀到处走,指天骂地。

可是那声音却依旧没有消失,最后牛福生一家骂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力气了。

没办法的情况下,牛福生便带着一家人躲了出去。

毕竟惹不起他难道还躲不起吗?

然而恐怖的是,他们一离开家,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笑声,一直不依不饶的跟着他们。

可是四下哪里有人呢?这可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连续折腾了几天后,牛福生一家也开始闭门不出,不管白天黑夜,屋里既不亮灯,也没人说话。

同一个村子,平日谁不会走门串户,牛富贵和牛福生两家的情况自然是瞒不住的。

不少人都来找两人,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过程自然不必详细述说,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个来看望牛富贵两家的人,都得到了一块金饼,乐呵呵的回家去了。

就这样,短短半个月时间过去,原本热闹的渔村变了。

白天村子里几乎见不到人影,晚上村子里也没啥灯火,显得四周鬼影重重。

不到一个月,渔村彻底荒废了,村子里无论白天黑夜都看不到人,海上也没有人再出海捕鱼。

这种感觉就像是渔村的人全部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可渔村靠海,平常也会有人来往这里,除了渔村出去的人,还有亲戚之类的外,比较多就属货郎了。

只是,这一个月内,不少来渔村的人都神秘的失踪,音讯全无。

这个以往普通的小渔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生人勿往的禁地!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人们口口相传,立马便将小渔村给变成了一个离奇诡异的神秘禁区。

而就在大家谈论小渔村的时候,一支从北方外地而来的队伍却朝着渔村进发。

这伙人大约二三十号,为首的两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身穿白色长衫,气质不凡,头发梳的油亮。

而另一人则在五十岁上下,身穿黑色马褂,头发半白,手里拿着一杆烟枪正在有一口没一口吸着。

“三爷,前边儿就是渔村了,咱们去那儿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