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一阵咳嗽声传来,谢大夫和墨晚都朝里面望去,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那是我的。”
谢大夫一愣,笑着道:“这是王爷的。走吧,进去吃。”看样子王爷也醒了,如此看来,恢复的还算不错。
“您进去吧,我得回去一趟,要臭了。”墨晚指了指自己身上,又朝谢大夫道,“让人把王爷的衣物什么的也换换,保持清洁,伤口少感染。”
还没等谢大夫问清楚,什么叫感染,墨晚就跑远了,谢大夫看的摇头:“臭丫头,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说着就提着食盒朝手术室走去。
“你也回去伺候吧。”
静沅的身子一颤,自然明白楼君尧的意思,直接退了出来,谢大夫见她出来,笑着道:“你去喊曾赫过来,你也去歇着吧。”一看静沅的脸色就知道,这孩子也是一夜未眠。
等手术室的窗帘拉开,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谢大夫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急了,扒开楼君尧的衣服:“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不是。”
楼君尧说的没错,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已经缝合的看不出什么来,他指了指放置在一侧的琉璃杯:“在那儿,您看看,墨晚已经把它取出来了。”
谢大夫也是第一次见蛊虫的实体,被它恶心到了,一想到它居然在王爷的身上一直存在,就忍不住的浑身打颤。
“幸好,取出来就好。”谢大夫有些不解,为何不直接灭杀,留着有什么用?他看向楼君尧,只见他的目光冷漠飘忽,“我想把它送人。”
说不出的含义,谢大夫忽的想起之前周晨送王爷回来时说的话,这次刺杀是平阳侯府的人,王爷大难不死,却死了一批顶尖暗卫,这些都是血仇,王爷会讨回来的。
“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会中招,不过,既然他不仁就别怪 下狠手。”楼君尧朝谢大夫道,“我要把它送给他,让他尝尝我这些年受的罪。”
“也好,正好试一下,这蛊虫是哪里来的?”谢大夫没有反对,对于平阳侯的厌恶他更不少,如今只是回馈一些罢了。
“这件事儿属下找人去办,主子,属下护卫不当,您——”周晨就是之前血迹模糊的暗卫,一路护着王爷拼杀出来,如今身上还带着伤。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养伤么?”谢大夫急了,见周晨的身上血迹斑驳,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还剩下几个?”
楼君尧的声音很低,可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寒意,周晨面色哀伤,低着头道:“只剩下属下一个。”
“那你必须好好活着,记住,你要替他们报仇,一个都不能白死,回去,好生养着。”
楼君尧的话让周晨背过脸去,他朝楼君尧道:“王爷放心,属下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那个老东西顺心。”周晨说着,将桌上的琉璃杯拿了起来,“这东西很快就会送到平阳侯身上。”
“回去养伤。”
“是!”
谢大夫看着周晨退下,楼君尧的眼睛闭了起来,轻叹道:“这个不择手段的东西,早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