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话,让蓝蝶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她咬着下唇,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调整心态。
自己也不是他的谁,在乎的越多,伤的会越多。
十年合约而已!
她心里泛着酸,动作上却十分配合,任由他一路撕扯着,到了浴室门口的时候,回望那一路,一地的碎片。
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的衬衫扯裂,一截完整的衣袖挂在了沿路的壁灯上,一折一弯,像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
蓝蝶再也忍不住爆笑……
贺沧澜正在忘情啃噬着那香软的天鹅颈,突然看到怀里的人笑的花枝乱颤,一时有点蒙圈……
本想仔细的摸清她的“地图”上所有的敏感点,记在脑子里,结果,先把笑点戳中了……
“认真点!”
他瞪眼警告着那个调皮的小姑娘,眼睛瞟过那花枝乱颤的极媚春色,火蹭的就冒了起来。
“一会让你哭不出来!”
人被拎着进了浴室……
哗哗流水冲到身上,热气的蒸腾,让本来十分宽敞的浴室里,渐渐拢起了一层薄雾,暧昧的气氛渐渐爆表。
贺沧澜虽然一直抱着她,动作倒是中规中矩。
“我喜欢先洗头发。”蓝蝶眯着眼睛看他。
“事儿还挺多,坐这等。”
贺沧澜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取过了洗发水,挤在手心,半俯身,撩起蓝蝶及腰的长发,耐心地揉……
蓝蝶抬眸便会看到人鱼线及其以下……
她直接闭上眼,只是乖顺地坐着,感受那个男人笨拙却耐心地为她洗头发。
泪水混合着淋浴的温水,沿着白皙的脸颊不断地流下。
这一刻,她有各种各样复杂的心情。
都在感受到那个人为她耐着性子做这种细微琐事的时候,再冰封的心,再克制的理智,都随着滚烫的泪水,冲刷的无影无踪。
她鼓起勇气,抱住了面前那个还在忙碌的身子,嘴里软软地喊他:“贺沧澜”,一遍又一遍。
“没洗完呢。”男人强忍着心中冲动,快速地为她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蓝蝶唇角翘了翘,顶着一头白色泡泡的小脑袋,乖巧又调皮地在他身上蹭。
那蹭的位置……
贺沧澜直接甩掉了手里的花洒,掐住那个可爱的雪团,一把举了起来。
“不老实是不是?”男人带着痞笑,斜眯着那个浑身泡泡的小姑娘。
小姑娘抿着唇,低着头,嘴里是她一贯的软音:“你才不老实。”
腿又开始不安分,小脚丫踢啊踢,直接踢到了某处……
贺沧澜低头看那又小又白的脚在那里作乱:“蓝蝶,我发现你挺会啊!”
“会什么?”她又轻轻踢了一下,虽然没眼看,但是觉得很好玩。
要不是双方身上满是沐浴露洗发水的,贺沧澜直接就要在沐浴躺椅上狠狠ban了这个不安分的撩人精。
“用脚踢不算英雄,你可以手脚并用。”
贺沧澜要把她摁过去的时候,蓝蝶嗖一下从他腰间滑了出去。
“快洗干净啊,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好不舒服。”蓝蝶直接跳进了浴缸里,自顾清洗了起来。
贺沧澜危险地看着她,捡起扔了的花洒,故意走到她面前……
蓝蝶笑眯眯的,这是真人版的美男图,比例黄金,成熟而自信,性感又张扬。
她带着作画时候的心情,欣赏那个极品的模特,脑海中勾勒着每一个线条,再添上饱满的血肉,她觉得,欣赏的过程中,她已经无限的沉沦。
所以,当男人把她捞出来,抱着她,两人共同裹着一个大浴巾的时候,她主动攀住了他的脖子。
红润娇软的唇,在下一秒被他深情吻住的时候,蓝蝶的耳边,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喜欢仪式感,所以,第二天,她无意知道,他的卧室里所有的床上的一切,因为他和她的某种仪式,全部都是新的。
柔软洁白的床单,边沿处,全部印着苍茫大海。
床单的中心,手工绣着一只极致美丽的蓝色蝴蝶。
他把蓝蝶放到了蝴蝶上,吻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哑而性感:“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蓝蝶,你注定是飞不出沧澜的蝴蝶!”
蓝蝶紧抱着他:“贺沧澜,我不要飞出沧海,因为,我已经有了我的沧澜。”
泛红濡湿的双眼被男人温柔的吻住,这一刻,她不想闭着眼睛。
她盯着男人好看的凤眸,她看到了里面氤氲着水汽的点点星光。
她想,或许,他不仅仅只爱自己的身体……
身,心,交,融的彻底又酣畅淋漓。
直到后半夜,贺沧澜瞟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那样子,估计累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
大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还行吗?”
蓝蝶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这点力气,还凶巴巴的逞强。”
贺沧澜把她拥在怀里,燃起了一支烟,并顺手打开了加湿器,空气净化器。
“洗澡。”怀里的蓝蝶气若游丝。
“你先休息会,怕你在浴室直接晕过去。”贺沧澜轻轻拍着她。
蓝蝶侧卧在他怀里,胳膊软软地搭在他的腰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贺沧澜眼睛盯着床单上的那只美丽的蓝色蝴蝶。
此刻,蝴蝶上面,布满了点点暗粉色痕迹,像绽放的一朵朵惑人的娇花,见证了他们的神圣。
他低头吻了吻那个睡美人的唇角。
餍足后的感觉,让他在想到关于汪这个字眼的时候,内心都会烦躁的想要一脚踢开。
拿过手机,很多个电话,还有一条条信息涌了出来。
甚至还有父亲贺建波的亲自来电。
他沉了沉,直接电话拨给了父亲的私人秘书。
秘书这个群体,尤其是通天高g的秘书,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王秘书依然在响铃不到两声便接了起来:“沧澜。”
“打扰了,王叔叔。”贺沧澜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客气!应该的。请问何事?”
“我爹找我什么事?”
王秘书干脆利落:“嘱咐您明日早点到汪家,汪老明日也会在家。”
“知道了!”
贺沧澜烦躁地挂了电话。
连父亲贺建波都来叮嘱这个事?
贺沧澜心里默默爆粗:“去踏马的政z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