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景秀连连点头,赞扬道:“是是,你家三丫厉害,啥都能干。我家月月,她娇气。唉!谁叫我只有这么个女儿呢!娇气就娇气吧!反正我也养得起。”
那妇人刚开始还有笑意,听到后面整个脸色都变了。
她隐秘地瞪了一眼杨景秀,专心地干活,不再搭理杨景秀。
杨景秀将草除好了,正准备上去,便见女儿提着水囊站在那里。
“怎么又来了?晒不晒啊?”杨景秀眼眸中尽是心疼,忘记将帏帽拿回来了。
看看白嫩的小脸蛋都晒红了。
“还好啊!娘你喝水,我去给哥哥送水去。”梨月的小篮子里,还有个水囊,那是给哥哥准备的。
“好好!你送去后,便在树下休息,等你哥上完课,再跟他回去,知道吗?”杨景秀不放心地嘱咐道,她看到女儿脸上的红晕,又准备将自己头上的头巾摘下来给她系上。
梨月连忙阻止,不赞同道:“娘,您这里这么大的太阳,会给你晒晕的。您这草也弄完了,便回家吧!我去给哥哥送水,一起回来。”
娘心疼她,她自是也心疼娘。
她这些日子时常用丹药化水给他们吃,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远超其他人。
特别是她哥,她明显感觉到她哥的精神力增强了。
梨月有时候就在想,难道她哥一天有36个小时?
毕竟他要睡觉,吃饭,完成作业,上课,甚至两三天默写一本书。
难道书的内容太短了?他写字手不疼?
不过,她哥的字倒是越发好了。看来默写多了也是有好处的。
“好好!你先去!”杨景秀接过水囊,喝了口水,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她在田坎上坐了会,便回家了。
梨月来到祠堂的时候,她哥就教了六个字,那就是:人之初,性本善。
他让孩子们在准备好的干沙上写,他站在前面看着他们写。
梨月将水囊递给哥哥的时候,林玉照才发现自己好久没喝水了。
他连忙打开水囊喝了口,感觉浑身轻松很多。
“你们也去喝口水吧!”林玉照早就看到了,他们来的时候,都带来竹筒。
梨月看着一哄而散的孩子,小声问道:“有没有特别聪明的孩子啊!”
林玉照摇摇头,他捏捏鼻梁,无奈又小声道:“才上两天谁知道呢!倒是有几个将昨日教的记住了。”
“只是写字还得勤练。我教了六个字,也不知下次回来能记得几个。”
“这事,不是你能解决的。再说了村长也认识字,他们若是想知道,问村长也行。”梨月觉得哥哥就只教半天,最多能认识几个字而已。
小孩子又贪玩,怕是下次回来几个字都不认识了。
“嗯!我尽心教能学几分就看他们的本事。”林玉照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现在主要是县试,县试过后还有府试,所以他必须尽力准备。
林玉照上完课后,便往家的方向走去,远远便能看到升起的炊烟。
看到家里的炊烟,林玉照莫名有些安心,他手中拿着水囊,开心的往家里走去。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杨景秀便端出了面条。
看到儿女一起回来,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爱了。
“回来了?洗手吃饭去!”
“嗯!”梨月跑过去准备打水洗手,她正准备拿水瓢的时候,被林玉照拿了过去。
“我来!”林玉照的衣袖挽起,从水缸里舀出水来,给妹妹的手上倒水。
梨月洗干净手后,林玉照自己也在洗。
一家人吃完饭,杨景秀将厨房收拾干净后。
她便在廊下收拾菜,她准备将这些东西都带回去。
梨月和林玉照坐在廊下看书,看了有片刻,梨月便开始打瞌睡了。
林玉照见她靠在椅子上睡觉,进屋给她拿了个薄毯盖着。
杨景秀正准备说点什么,见女儿睡着了,她闭嘴了。
林玉照将书本放下,贴心地走到娘的身边,小声道:“娘,怎么了?”
杨景秀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女儿,小声道:“照儿,你累不累啊?要不要睡会儿?”
林玉照摇摇头,他了指放在椅子上的书,轻声道:“我再看会书。”
“好好!你看书。要是累了睡会,我们能太阳没这么大了就往县里走。”杨景秀看着眼前的儿子,要是有福在,她就买个牛车。
可惜啊!有福早早地去了。
“好!”林玉照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继续地看着了。
梨月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温和善良又友爱的哥哥,慈爱温和又勤快的亲娘。
如果原主遇上攻略者,她会过得很好。
有她在,那个攻略者别想着折腾这家人。
太阳西沉,杨景秀便带着儿女往县里走去。
临走前,林玉照还嘱咐送行的人监督孩子练字。
他们速度较快,刚好在天黑前到达了县里。
梨月拉着娘和哥哥要求在外吃饭。
杨景秀觉得此事可行,便寻了个小馆,吃了晚饭才回去。
回去后,一家人洗漱完毕后,便呼呼大睡。
至于林玉照,他正在梦里大力的吸收着知识。
也就是他有梨月这个外挂在,给他送精神类的丹药滋养着他的精神。
不然,他早就因为脑子里的知识超过负荷,而疯掉,傻掉。
林玉照因为看得书多,在见识也上增。
班级也由原本的乙班变成了甲班,先生也极为看重他。
林玉照已然十七岁,他的身体在精神类的丹药滋养下,十分健康。
虽依旧白皙,却看起来十分精神。
不少见过他的人都想嫁给他。
毕竟他学识又好,家中人口简单,若是能与之成亲,也是极好的选择。
不过,林玉照倒没想着成婚,他只想读书,为娘和妹妹撑腰。
这日,他将自己的文章交给先生。
先生夸奖后,忍不住赞叹道:“玉照,你的文章越来越好了。”
“先生谬赞,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林玉照谦虚道。
他现在的学识和见闻不是虚的,但阅历有些不足。
这都是年轻的锅,跟他无关。
“你啊!总是这样谦虚。对了,你都十七岁了吧!怎么家中没给你议亲?”先生疑惑地看着林玉照,似乎没听见他家给安排未婚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