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三道如鬼魅般的黑影穿过门口的防护，每经过一个人，在他们还没发出声响的时候，就立刻击晕他们。
“啊呀，对不起，没收住力气。”尼格罗尼看着手下了无声息的一名警员，尴尬的看了下自己的手，然后微微鞠躬道歉。
亲眼目睹尼格罗尼没收住力气，直接把人敲死的过程，波本默默地移开了视线，他什么都没看到。
琴酒警告的看了眼没收住力气的尼格罗尼，鬼才信他，明明是自己把之前憋的气，随机的报复在了倒霉鬼身上。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尼格罗尼朝琴酒吐了下舌尖，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收敛点。”琴酒压低声音警告着家里的熊孩子，他们的目标是救人，不是搞事。
再次被警告的尼格罗尼只好听话，闷声回答，“知道了，这么凶。”
旁听的黑麦威士忌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不理解尼格罗尼的脑回路，凶？他怎么没觉得琴酒哪里凶了？刚刚的语气不是很正常吗？还指望一个冷血的人语气有多好？
黑麦哪里知道，琴酒还真没对尼格罗尼说过重话，最严重的语气也就是刚刚的那句“收敛点。”
被说“凶”的琴酒不想跟他计较，率先朝尼格罗尼之前探查的方向跑去，要是跟他计较，干脆也别救人了，能被这熊孩子拉着抱怨一晚上。
外面架枪的苏格兰正和波本凑在一块看着电脑上的监控，波本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苏格兰，我脖子有点疼。”
苏格兰点点头，非常赞同他的话，“彼此彼此，这三个人下手太狠了。”
嗯，虽然反卧底，但暂时还属于公安的人，看着那些不熟悉的同事悲惨遭遇，代入感有些强啊。
见尼格罗尼“不小心”解决了一名公安警员后，二人对视一眼，都对那个叫不上来名字的同事报以深刻的同情。
“对不住了，兄弟，家里这只今晚气性有点大，属实有些抱歉，怪只怪你倒霉了。”波本抽了抽嘴角，同情的看着尼格罗尼脚边的尸体。
苏格兰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也不一定是倒霉，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想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的同情打消了。”
波本立刻收起了那仅有的一点同情，继续盯着监控，以免发生意外。
“真废啊，人头马。”
琴酒看着被监视起来的人头马，忍不住嘲讽。
“废话少说，赶紧把我整出去，别让我知道谁卖的我，一定弄死他。”人头马看着面前来救他的三人，周身弥漫着杀意。
尼格罗尼忍不住嘲笑，“呵，就你？你还需要我们救呢，还打算弄死别人？你能弄死谁啊？说狠话倒是能耐，有本事别把自己玩进去啊，还要让别人大半夜的过来救你，真是废物。”
“你别把他气死了，不是要带活的回去吗？”
黑麦威士忌看着被尼格罗尼气到喘粗气的人头马，真怕再让他说下去，他们就要带着尸体回去了。
尼格罗尼看看被气狠了的人头马，撇撇嘴，还是选择闭嘴，气死倒是小事，主要是怕连累琴酒，不然尼格罗尼刚刚找到他位置的时候就解决他了。
“你可能没机会亲自报仇了。”琴酒开口提醒他，毕竟他们不会再有活下去的机会。
“便宜他们了，查出来是谁泄露的消息吗？”人头马看着琴酒，询问着。
“你自己的人，你问谁？别忘了，我们从不干涉对方的任务。”
琴酒把话题抛回去，让他救人还想让他帮忙查老鼠？想的到是不错，可惜，这件事人头马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毕竟是尼格罗尼亲自去窃听的消息，一群普通人怎么可能发现他在偷听？
“琴酒，时间不多了。”波本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进三个人的耳朵里。
琴酒点点头，看着人头马，“还能走？”
“你觉得可能吗？这帮公安下手真狠，直接伤了双脚。”
人头马看着被打断的双脚，愤怒的骂了一句。
尼格罗尼看着人头马扭曲的双脚，将脸上一贯的笑意收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人头马一眼。
“除了被打断双脚，你没受伤？”尼格罗尼问道。
人头马翻了个白眼，“借您吉言，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没受伤。”
尼格罗尼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狠厉，“是吗？那我讨个利息好了。”
尼格罗尼将手里的匕首扔了出去，扎在他的肩膀上。
“艹，尼格罗尼，你又发什么疯？我没惹你吧？”人头马捂住胳膊，愤怒的看着突然动手的尼格罗尼，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个疯子了。
没受伤琴酒还没察觉，知道人头马的鲜血流出来，琴酒才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呵，他就说朗姆怎么能把boSS请出来，原来是个实验体。
“我说了，收个利息而已，几天就好了，反正你的脚已经这样了，也要养一阵子，说不定肩膀上的伤比你脚伤好的还快呢。”
尼格罗尼看着愤怒的人头马，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呵，看来才改造没几天啊，还没完全融合，不然就凭公安那些人，是不可能抓住他的。
“行了，黑麦，带着他离开，外面有人接应，我和尼格罗尼断后。”琴酒见人头马还要找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把人扔给黑麦威士忌。
“我带他？”黑麦威士忌有些不爽，毕竟他在组织一贯冷漠不太看得上比自己差的人，现在嫌弃人头马也不是装出来的。
“不然还是我带他吗？你也不怕我一个失手直接摔死他。”尼格罗尼将自己的匕首抽出来，用人头马的衣服擦干净，收了起来。
黑麦威士忌不说了，就凭刚刚他突然抽疯，黑麦威士忌就不敢把人交给尼格罗尼，不然今天的任务可就真的白做了。
“要来人了，赶紧撤。”琴酒看着刚刚进来时解决的那些警员，示意黑麦威士忌赶紧把人头马带走。
等到他们离开后，琴酒才看了眼压抑脾气的尼格罗尼，开口问道：“被改造了？”
尼格罗尼点点头，皱着眉，思索着自己刚刚发现的事情，“没改造几天，我就是看着他被扭断的脚，觉得有些不对劲，才用能力看了一眼，还没融合，而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去再说。”琴酒摸了摸他的头，现在不适合考虑这些事情。
尼格罗尼将疑惑压在心底，点了点头，“回去再说，而且，我偷偷藏了点东西。”
“嗯？”
尼格罗尼把刚刚的匕首拿了出来，将匕刃处的金属拆开，露出装满血的沟槽。
“你什么时候收集的？”他家小吸血鬼什么时候会这一招了？居然会耍人了。
“用他衣服擦匕首的时候偷偷撬开的，不多，但是拿来研究应该够了，我就是觉得怪异，才留下来的。”
尼格罗尼掏出随身带的玻璃瓶，把那点血放进瓶子里，不多，只是将玻璃瓶的瓶底铺了薄薄一层。
“走吧。”
“嗯。”尼格罗尼将瓶子收好，跟着琴酒离开了公安大楼。
“大哥。”伏特加见琴酒和尼格罗尼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你跟着黑麦威士忌把人送回去，记住，是保证他活着回去，不然你们两个可就洗不清了。”琴酒让他们把人头马送回去，同时点了黑麦威士忌一下。
“好的，大哥。”伏特加点点头，带着黑麦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不久，架枪的苏格兰和处理监控的波本才赶了回来。
回来的两人明显察觉到尼格罗尼的情绪不对，那股熟悉的威压，又控住不住的泄露了一些。
“发生什么事了？”
“先回家，回去再说。”琴酒拦住还想继续询问的波本，拉着尼格罗尼离开了。
“走吧，估计出事了。”苏格兰拍拍波本的肩膀，也推着他离开了。
“这一天天的，救个人怎么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