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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随着话音,长渊和商榷一同起身,所有情绪化为乌有,掩藏在面具之下的锋利尽数迸发。

“带······”

未等商榷话说完,长渊已扒开红衣卫离开,速度叫人望尘莫及。

商榷眼神一暗,急声道:“带上全部人,走!”

-

青石巷。

五更天一过,所有喧嚣落幕,昔日热闹、嘈杂的巷道,彼时只有破败与萧瑟。

昨日,提前回来的妇人们一个个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双目失神,泪水早流干了,肿胀的双眼镶在惨白的面目上,格外诡异。

房屋破坏严重,尤其是门窗,像是被利器从外面捅穿。

彼时,街道上还有纸钱,沾着泥水,以一种黏腻的状态贴在地上。

“发生了何事?”

红衣卫蹲在林婶娘面前询问。

她双目空洞,不知想到什么浑身一哆嗦,五官挤作一团,害怕的哼叫。

更恼火的是,真正经历了昨晚一切的妇女们都成了这副样子,傻呆呆坐着,一询问就哭。

“灵宝呢?”

长渊翻找完所有屋子,所有人都找到了,唯有灵宝不见了。

哪知,听完这名字,林婶娘忽然变得激动:“灵宝!灵宝!胡裁缝!”

“什么?”

长渊疾步踏过去,扶住林婶娘肩膀两侧:“您别怕,慢慢说,和胡裁缝有什么关系?”

林婶娘一个劲摇头,害怕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不管怎么逼问,她都只有这几句话。

毫无进展。

杀人者还没找到,现在又有人失踪。

天下闻名的红衣卫在这件案子中,根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来者不善,亦或者说,来者不简单。

“妥善安置她们,自今日起,红衣卫在青石巷住下!”商榷眼露凶狠,显然动了真气。

可长渊却嗤笑:“商大人还真是单纯,难不成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商榷拧眉。

长渊懒得回,找回屋子,翻出箱底的青衣,自那日在王洲境内被抓,他便没穿过这套衣服,恐怕招惹麻烦。

可如今,还是得高调些,将麻烦尽数招惹来,才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且,在这整件事里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待他换完衣服出去,青衣白面,一介书生,温润有礼,至少表面如此。

然而,门外的气氛却瞬间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不过如此。

唰唰唰。

刀出鞘,没有命令。

红衣卫心下默契的很,警惕的盯着长渊,尽管他笑着。

商榷眼神微眯,浑身危险愈发浓烈:“青衣白面,一介书生,你果真是那位带着灵猪逃跑的饲养官。”

长渊嘴角含笑:“非也,在下只是读书人,偶然路过王洲境内,不巧被你们的人捉回去喂猪,可我终究是读书人,总该离开的嘛。”

“那怎么又做起豆腐生意?”商榷好奇。

对于这件事,他心底有太多疑惑,正是因为没有答案,才让他一直不敢进一步怀疑。

而今,倒是无需怀疑了。

长渊无奈摊手:“读书人也是要吃饭的嘛,恰好有点做豆腐的手艺,刚好维持生计。”

不料,得到这答案的商榷并不满意,他皱了下眉:“难道不是为了躲避王军的追查?”

长渊轻唔,略思考几息,认真点头:“也有几分缘由在里面,不过更多是为了生计。”

商榷噎住,他想了许久,找遍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令人意外。

“那头灵猪呢?”

幸而,他现在还没被气糊涂,懂得问重点。

长渊眼露诧异,一脸理所当然:“自是吃了啊,久闻王洲境内的灵猪可提升修为,在下幸运得到一只,当然不能浪费。”

他摸着下巴点评:“味道的确不错。”

商榷额间青筋挑起,他压抑怒火:“那沈灵宝呢?”

长渊吸了吸鼻子,不悦嘟囔:“你问题真多。她当然是我亲妹妹,不然我白白养个外人作甚?”

一时间,商榷都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是如释重负,还是忧心忡忡,毕竟拥有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哥,时刻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不对,已经快死了。

他既然碰上,那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此时,商榷的手已摁上刀柄,跃跃欲试,危险降临。

长渊作揖,语气里透着得意,像是感受不到这份危险一般:“我这妹子没别的,就是向着亲哥,在下的所作所为她不仅知道,还都有参与。”

啪嚓!

这一刻,商榷仿佛听到了心底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大概是职业习惯吧,短短几息的功夫,他脑海里已经闪过这俩兄妹上百种死法。

“应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吧。”长渊打断他的思绪,提醒他,“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在隐藏多时后,再次暴露身份。”

商榷抿唇,点头:“为何?”

长渊笑得更加灿烂:“因为他惹到我了。”

商榷不懂‘他’是谁,正要问,就见长渊拿出一物件,一块玄色令牌,上面赫然刻着‘王’字。

在王洲境内,唯有王氏之人可持此令牌,见令牌如见君王,权利极大。

然而,此刻长渊却轻飘飘将令牌扔到地上,像是扔垃圾般,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第一次,李婶娘死时,这块令牌出现在她家墙头,恰好被我捡到。”

“大胆!竟敢污蔑王室,找死!”

商榷抬手,打断手下的叫嚣,尚存理智:“那你为何当时不拿出来。”

殊不知,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在长渊心底他和傻子已经划上等号了。

“王室令牌出现在一普通妇女的墙上,荒唐不?”长渊反问。

“荒唐至极!”那手下十分配合,答的利索。

以至于,惹得其他红衣卫纷纷向他投去不理解的眼神,老大没说话,你嘚瑟个什么劲?

长渊点头:“荒唐至极,你们即便拿着也不会相信,或许还会因为这块令牌背后的含义而不敢继续调查,那我拿出来作甚?”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着实笨的很,调查了这么久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任由那凶手逍遥法外,为非作歹,我甚是痛心。”